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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啊？”
沈忆拿起链绳，又拿起狗牙，吃惊地问叶衍。
“不过是洛非又一个毫无用处的发明罢了。”叶衍露出了怀念的笑容。
洛非喜欢小动物，又怜贫爱弱，经常圣父心爆棚。
他只跟叶衍提到过那么一次。
“阿衍，新闻里有个被撞倒的导盲犬。”Skype那边的洛非一脸可惜。
“啊？怎么了吗？”视频电话另头的叶衍刷着手机，两个人的学业、生活、感情话题已经通通结束，现在正在尬聊阶段。
“说是导盲犬带着主人过马路，链子拉太长主人不知道，”洛非滚着鼠标，仔细地看着新闻，“导盲犬过去了主人还没过去。司机喝醉了，导盲犬为了救主人牺牲了。”
“好惨啊。”叶衍刷刷刷。
“是啊！阿衍，你说我发明个可以让狗狗控制伸缩的狗链怎么样？”
“啊……”
“以后就能避免这种事故了啊！是不是很有用！”
“嗯……”
“那我就去研究了！拜拜，下次见！”
“拜拜……”
许久，放下手机的叶衍才想起来洛非最后说了些什么。
“……怎么想，都毫无用处吧？”
“……就这样？”
“就这样，”叶衍耸耸肩。“他的失败发明太多了，我完全都没往心里去。”
“那那个镣铐项目书又是什么？还那么厚！”
“两种可能，一个是别人编的，一个是洛非编的。”
“……我仿佛听了一句废话。”
“这两个可能的目的可大有不同：别人编的，是为了骗我们；洛非编的，是为了骗别人。”
“哦……”沈忆若有所思，“那你倾向于哪个？”
“我倾向于洛非，因为项目书的版块、布局，包括一些措辞，都和洛非的风格很像，”叶衍摇摇头，“当然也不是一定，这些都可以被模仿。”
“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你觉得我们该从哪里开始？”叶衍看着沈忆。
“雷博士和库珀博士，你呢？”沈忆毫无犹豫。
“英雄所见略同。”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那狗牙哪来的？还有，那链绳怎么知道就是狗的牙啊？”
“狗牙是他家的金毛寻回犬，在他大一那年老死了，他把自家狗的齿模录入了材料里，也许是想做个纪念吧。”
“录入？”沈忆有点难以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啊，我好像没说过，他是麻省理工可编程超材料项目组的一员，”叶衍叹了一声，“是个十足的天才。”
法比安从华盛顿回来后，很快得知了叶衍和陆刻的遭遇。
“洛杉矶的洛家？我倒是听说过，可和他们的人没有接触过。”
洛家早在三十年前就衰退了，以法比安的资历，没接触过是正常的。
而且洛宇的那些非法投资也主要集中在西海岸，和他这个纽约警察系统里的员工没什么关系。
“你最近在忙什么？感觉很久没见到你了。”叶衍的话倒是丝毫不留情面，如果法比安对他有所隐瞒，他真的要对这人提起警惕了。
“真的要我说？”
“说啊。”
“好吧，我一向不太擅长这种局面。”法比安整了整衣襟，似乎有点紧张。
“什么意思？”
“我要做爸爸了。”
“啊？”“什么？”
沈忆和叶衍同时惊讶出声。
还是沈忆先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好像不太礼貌。
“抱歉，恭喜您，法比安先生。”
“没事，我也没办法相信，”法比安的眼神变得十分柔软，“我的妻子怀孕刚五个月，一想到我的孩子将要出生，我就怀疑一切。”
“你结婚了？”还是叶衍。
“这是当然的吧，”法比安疑惑地看他，“这你都没法信？”
“法比安先生，我们从来没见你戴过婚戒。”沈忆提醒他。
“哦！对，”法比安难得局促了下，“太长时间不戴我都忘了。没办法，我做的工作没法戴，
“我说的是‘?’的那些工作，如果他们知道我结婚了，就会知道我的软肋。”
“……是我唐突了，恭喜你。”叶衍低了头。
“没事，我大人有大量嘛。”
既然法比安好不容易能够为自己的家庭做点贡献，叶衍也并不打算继续依靠他了。
之前好几次的事都凭他自己化解，这次，他也相信自己和沈忆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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