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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就这短短的两三天，“?”的情报网就显示，包括“?”在内，世界上绝大多数情报组织都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报复，那诡秘莫测的圆环炸弹在其中功不可没。
在各情报组织的隐秘交流中，“环”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大，经过统计，世界范围内很可能出现了上千个这样的杀伤性武器。
但是，“环”所针对的只有这些不黑不白、不清不楚的个体组织，而完全不会向官方下手。
“环”背后的人也知道，只要不触碰到敏感的官方利益，任何机构都不会都不会对这些私人组织出手相救，甚至还会冷眼旁观，静静等待这个最神秘、最隐蔽的行业的大洗牌。
除此之外，洛家，是唯一没有被“环”所针对的目标。
这让行业内部所有人的目光，都瞬时聚焦在了这个早已衰退的家族上。
“我说的没错吧，洛家的日子到头了。”
叶松坐在病床上吸着雾，幸好这只是发现及时的一场肺炎，对这个七十四岁的老人并无更多影响。
叶衍和沈忆也不得不佩服叶松的先见，确实是他说的那样——“环”一旦出现，洛家的结局就到来了。
“他们很聪明，所有计划所依托的技术和经济实力不可小觑，我们必须要重视这个突如其来的对手。”
沈叶二人点点头。
“爷爷您的病……”
“烟抽多啦……不得不服老啦……”叶松摆摆手，“不用管我，你们干好自己的事。”
叶松所指的事也是关于“环”的。
之前“?”所探听到的，并从那里获取到“环”样品的生产厂商忽然没有了活动痕迹。
一个星期前，从卫星地图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工厂周围一些货车出入的迹象。
在互联网上还可以查找到这家包装成咖啡豆加工厂的一些虚假订单。
而现在，这些活动痕迹通通消失。
实地监视那家厂子的人也都没有了音信。
之前去打探消息的“?”组织成员自认没有暴露任何行迹，但很快，拿回“环”的样品后，工厂还是停止了一切活动。
结合“?”内部不断暴露的成员信息，组织内存在奸细这个猜测又再度成为了叶家两代“?”掌权人的合理怀疑。
即使叶松不说，叶衍也感到自己必须要行动了——亲自去一趟工厂，追查“环”可能遗留下来的线索。
“那工厂在哪？”叶衍向法比安询问。
“哥国，”法比安看向没有料到这个答案，明显感到意外的叶衍，“是不是很巧？”
叶衍点点头，看来之前那次旅行，他们是一脚踏进了别人的地盘。
“爷爷，我要去一趟。”
“好！我孙子能干大事！”听到叶衍的主动请愿，叶松甚是开心，“这次行动你全权负责，要带的人你说。就算有些人不愿意动窝，我也不信他不给我这个老东西面子。”
叶衍点点头，“双我带走，枭继续留在这里保护沈忆，”他转向一旁整装待发的法比安，“麻烦你了。”
“没问题，”法比安的绿色眸子笑眯眯的。
“还有一个技术型人才我也要一起带走。”
“陆刻吗？”法比安兴致高昂，“他倒是个很有趣的人。”
“不，是‘石中剑’。”
法比安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没等他发表看法，另一个许久没说话的人开口了。
“我也要一起去。”
是沈忆。
叶衍转过身，叹了口气。
不过熟悉他的人一定会知道，他的这声叹息里是无奈，是妥协，也是感激，和无言的爱。
“上次你错过了那些跳伞、逃亡、追逐，这次你确定？”
“当然。”
沈忆的眼睛明亮无比，发射出如炬的目光，显示出她不可逆转的决心。
此刻，她的面色却也微微泛着白，唇被她自己的皓齿轻咬了几下，留下了轻微的工整齿印，这让叶衍知道，其实心底，她有一丝害怕。
但为了他，这个女孩选择的不是安全而是危险，不是等待而是陪伴。
他们之间一向是互相尊重的，多余的劝告很少出现在二人的交流之中，因为他们都知道，当对方心意已决之时，自己能做到的最有用的事，就是接受。
还有，和对方永远站在一起。
叶衍向沈忆伸出了手。
“哎——”
“爷爷，您不用多说了。”两个人牵着手一起转向想插话的叶松。
“好吧好吧，反正你们几个，都得给我全须全尾地回来！听到没有！”叶松微闭着眼睛，把喷雾遮罩重新盖在了自己鼻子上。
“知道啦！”
“对了爷爷，又多了两张嘴吃饭，活动经费要增加了。”
朦胧的雾气后，叶松翻了个白眼。
“整个‘?’都是你的了，少在这给我耍宝。”
“唔，对了，枭的饭量比得上两个我。”沈忆火上添油。
“在我面前，不许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
叶松和法比安看着这对甜蜜的未婚夫妇，对视一眼，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他们在黑暗里太久了，久到快忘却了身边的美好和希望。
在这段黑暗的旅途上，周身的光明就是最好的庇护所。
对法比安而言，即将诞生的孩子是他的光芒；对叶松而言，下一代的幸福就是他的希望。
叶松满足地轻叹一声：这辈子，他别无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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