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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来得及换了身衣服的法比安受到了沈忆和诺伯的热情攻势。
“我头发上都是盐，小心沾到你们身上。”
“这位是？”
朗博士重新介绍了下自己，法比安则歪了歪脑袋。
“斯坦福的朗博士……我好像有一些印象。对了，您是不是五年前给纽约市局做过顾问？”
“在我供职于斯坦福之前，是的。”朗博士点了点头，“您是？”
“法比安·巴克，现任纽约市局局总警监。”
朗博士惊讶地看了一眼法比安，“抱歉，我可能是年纪大了，对您印象不太深。”
“这有什么，”法比安笑了笑，“当时我们也没有接触过。”
说着，他推开门走了出去，“你们先聊，我去洗个澡。”
是沈忆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法比安现在有点怪怪的……
但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洗脑……”
朗博士点点头，“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可能的解释。”
“诺伯，叶衍什么时候和你说的那些话？又让你做了什么东西？”
诺伯怯怯地看了眼朗博士。
“朗博士，见谅……”说着沈忆就准备拉诺伯往外走。
“没事没事，”朗博士拦下了二人，“尊重患者和家属的意愿是应该的，你们在这里聊。”
阿瓦尔的雇佣兵营地内发生爆炸的那一天夜里，认床的诺伯半夜睡不着，就起来打算捧着电脑开始完成叶衍之前布置给他的工作。
毕竟就算睡着也安心休息不了多长时间，很快，整个营地就要按之前沈忆给出的计划进行“晨跑”项目。
他没有开灯，而是只打开笔记本，借由屏幕的光亮进行工作。
这是他早就已经养成了的习惯。
笔记本荧幕上的光虽然没有多亮，但在这个很是简陋的小平房里，也足够映照出一些东西。
包括透过房门上的玻璃映照进来的人影。
起初诺伯被吓了一大跳，在异国他乡他只和法比安一个人熟悉，而且他本来就很胆小。
结果法比安还昏迷不醒被送到了医院。
胡思乱想了一通，诺伯发现那个人影没有动静，估计是随行的那个保镖吧。
但是又过了一会，那个人敲响了诺伯的房门……
“？”
诺伯打开门，站在房门前的是之前刚见过的叶少没错，但他的姿势很奇怪：侧着头，闭着眼，完全是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模样。
“叶……”诺伯的气音还没发完，嘴巴就被明明没看他，却精准知道他嘴巴在哪的叶衍用大掌堵了个严实。
叶衍丝毫不留情面，也完全不解释，只要他的嘴唇一动想要发声，那双手就立刻堵得更紧，完全不顾他快被憋死。
过了几十秒，诺伯才终于猜到了叶衍的意思：
他让自己不要说话。
虽然不知道叶少在搞什么名堂，但诺伯摸到叶衍的手，在他手背上划了几下。
很快叶衍就松开手，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然后同样地，叶衍什么也没说，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然后匆匆离开。
诺伯简直迷惑到了极点。
他打开那张纸，发现上面的中文字迹一行行杂乱不堪。
诺伯简直要怀疑叶衍半夜是不是在梦游，因为他明明知道，自己对中文字一窍不通！
诺伯百思不得其解，坐回床上，借着笔记本电脑的微光开始阅读那张纸条。
他是个黑客，也是个破译密码的高手。
不管是数字，还是符号，只要他看不懂的，通通都是密码。
更别提是叶少——这个“?”新一代的头领给他的了。
他调出两本电子字典——一本中文字典，一本中译英词典，快速地学习了方块字的基础结构，然后用将近十分钟写了个程序。
而后他把自己的手机和电脑连接，拍了一张叶衍的纸条照片，把它传进了电脑里。
点开程序，开始扫描，结果整合，翻译。
很快，诺伯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和字典里完完整整的方块字不同的是，叶衍写下的字条里的一些方块字，那些叫做部首的家伙身边没有同伴能和它组成一个完整汉字的结构。
于是程序做出的翻译也就狗屁不通。
诺伯突然想起他几年前因为兴趣而阅读的一本密码书。
也许是，叶少把它们拆开了呢？
诺伯又花了五十分钟改进这个程序。
最终，这张纸条拼出来的字便是：
「我染疾
壹毋议榻钱
（2）弱信源置沈内
III．非我伊可知」
说实话，对诺伯来说，这题超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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