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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的洛为叹了口气，“嗯，电话里他们也说不清楚，就是有事把他们绊住了。”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可能他们已经被发现了，是洛宇的人。”
叶衍点点头，和沈忆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小声交谈起来。
“你觉得这里面有‘重生者’的参与？”
“嗯，”沈忆放低了声音，“之前我还以为不是这样，但是刚才法比安的事，还有现在洛家的事，让我觉得里面或多或少有一个这样的角色。
“要在两方之间搞事情，需要一个全局的把控。既然你已经确认了另三人都是可信的，那么要同时了解‘?’和洛家今日动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重生者’。”
“但是，叶衍，”沈忆态度严肃，低声警告，“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也许是洛宇他们的情报搜集做得好，但是这两件事，确实符合‘重生者’喜欢的特征——抓住一个看上去很随机，但对他们是既定未来的时间点下手。而且……”
“而且？”
沈忆摇摇头，把在进入洛杉矶之前做的那个噩梦抛出了脑海。
“没什么，你现在怎么办？”
“我啊？嗯，”叶衍歪了下头，“毫无办法，听天由命。顺便祈祷洛非会顾念我们的旧交情所以不会杀我灭口。”
“……”沈忆头疼。
不过也确实只能这样了。
如果真想叶衍想的那样，洛非依然活着的话，那他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人了。
而是一个掌握着最前沿杀伤武器以及雄厚资本的黑色大鳄，同时还具备最高端科学技术和最诡谲洗脑工具的科学狂人。
这还真是，一别经年，面目全非……
“洛叔。”
“啊？”洛为紧张极了，整个人都不自觉发着抖，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也在思考。而在内心深处，估计他已经相信了叶衍的推论——他最乖巧的儿子还活着，并且成为了一个大反派。
“快到了。”
“哦，嗯，嗯。”他只能一个音一个音往外蹦，说多了都怕自己出什么奇怪的洋相。
这确实一种煎熬。
“洛叔，要不您在外面等我们吧。”叶衍提出了一个建议。
“小叶，你说的这什么话，”洛为擦擦头顶不住往外冒的汗，“该面对的，我自己也要面对。”
见洛为心意已决，他们也不再多说。
“至于‘?’的几人……”叶衍和沈忆对视一眼。
陆刻遵照叶衍的指示左左右右地打了几下转向灯，SUV后的三辆车很快就各自放缓速度不再紧跟，随后融入在车流里，再也看不见了。
如果真的有重生者，那么这个人对整个局面的掌控程度就是最高的，相信“?”的这三名成员的情况也早已被调查出来了。
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选择，可能都被那人所知晓。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可能放弃。纵使前路可能已经有几十几百个叶衍和沈忆经历过了这件事，但重生者来到这里，就说明他们的前辈都已经成功了不是么？
想到这一点，他们甚至还要为所有平行世界里的自己庆祝呢！
圣玛利诺近在眼前，是时候迎接他们的命运了！
被押送到洛杉矶警局的法比安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开心了，尤其是当他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人的时候，他的不爽已经濒临顶点。
“你这家伙不是应该蹲在……”他紧皱着眉，打量着面前老神在在的高大男人。
“蹲在监狱里吃shit？还是锁在监狱厕所里被人打？”那人笑了笑，“可惜的是，就算我真的呆在监狱里，这些也没发生在我身上。”
“哦，那还真是遗憾，”法比安撇撇嘴，看上去有点失望，“要不然我还真好奇经历了那些事，你这家伙能变成什么样。”
“好奇的话就自己去试试咯，巴克警监。”那人恶意满满的笑了，再度回到了最底层的警员职位上，居然让他更加如鱼得水。
“是谁把你捞出来的，比利·科林？”
法比安对面的，赫然就是曾经纽约市曼哈顿分局局长安德鲁·沃森的头号手下比利·科林。
这家伙被陆刻的双胞胎兄姊许云许回迷惑，干了下不少臭名昭著的恶事，如今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洛杉矶警局内，还成为了审问法比安的警员。
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幻妙了，相信如果叶衍和沈忆看到这一幕，绝对会觉得什么“重生者”都不算个事儿。
“这是你该问的么，巴克？风水轮流转，很快，你就要变成阶下囚了！”
“哟，”法比安眯了眯眼睛，“真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博大精深的中国谚语！”
“哼，和那帮黄皮人混在一起，不就是你最爱做的事？”
比利警员一声冷哼，向法比安甩出了几张照片。
“好好看看吧，然后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收受叶氏财团的贿赂的！”
法比安捡起照片，看了两眼，而后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叶氏财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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