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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比安看范根的眼神，心中一凛。
妈的，麻烦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凭什么就拿我开刀？
警车前后排中间有一层隔档，包括这个隔档以及两扇车窗，用的都是防弹玻璃。
法比安被困在方寸间毫无办法。
窗外的景色快速向后闪过，阴云之间雨滴落了下来。
周围越来越荒凉，直到法比安从车窗看到了外面掠过的一间Motel，于是他就忽然想起了那首歌。
“……我们都是这的囚徒，但是我们都是自愿的……”
他知道范根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带着他熟悉的东西。
法比安笑了，“你听过这首歌吗？”
依然没有回答，可能又过了十多分钟，范根终于踩了刹车。
“这是哪儿？”
法比安环顾四周，发现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周围什么也没有。
百米开外坐落着一间报废了的旅馆，看上去已经有好几年了，窗户破碎，门廊上都是灰，招牌摇摇欲坠。奇怪的是，旅馆的外墙上到处都是弹孔。
“咦……”
“想起来了吗？”
法比安看着范根整了整他的警服，打好领带，带正警帽，打开车门走进了雨里。
他转到警车后，打开后备箱，取出了什么东西。
法比安听到了上膛的声音。
伴随着那奇异的腔调，洛宇和洛为出现在了“剧院”最中心的“舞台”上。
四周点的都是烛火，再加上上百人身处这足以有五六米深的地下，空气中都是窒息感。
烛火明灭，洛为跪在“舞台”之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看来他还没什么大事，叶衍稍微放下心来。
但这处处散发着邪教般诡异色彩的地方绝不是久留之处，他们要尽快了！
叶衍的视线扫过下面的人，他皱了下眉——“舞台”上有一个陌生的家伙。
那个人高高瘦瘦，和洛宇一样没有穿着奇装异服，可见在洛家的地位举重若轻。
他的眼睛细长，鼻梁高挺，嘴角下垂，面貌看上去像是东西方的混血。
这是洛家的族人？
没等叶衍想出答案，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洛宇。
他同样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背诵着什么东西，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从事这种奇怪的活动，放在正常情况下简直让人不可理解。
但是在当时的气氛里，在上百男女老少的包围下，这奇葩的举动仿佛再正常不过。
“他在宣判……”叶衍听懂了洛宇语调奇特的中文，“宣判自己的父亲有罪。”
“剧场”里再次响起了拖着长调的“洛”，就是现在了！
叶衍掏出了一个东西使力向场内甩去，“砰”一声，烟雾四漫。
与此同时，“剧院”内四方都出现了这团烟雾，整个场地白烟四起，他只能看到身边的双了！
让两人毛骨悚然的是，烟雾弥漫的时候，场内洛家的人没有一丝骚动，他们无知无觉，根本不被这烟雾影响！
“快！”
声音一起，烟雾里就有一只大手向叶衍抓来！
叶衍暗自咒骂：看来有没有视觉对这群变态的洛家人来讲完全没有区别。
双点头，快速向场内跑去。
眼看被打斗声吸引来的洛家族人越来越多，叶衍拿出了他的杀手锏——沈忆交给他的改造了的麻醉枪。
包括叶衍这一处在内，刚才烟雾分别升起的地方也开始了打斗，每一团混乱中心正是之前“?”的三个成员！
“嗖”地一枪，叶衍身边上一秒还在奋力抓捕他的一个洛家男人倒了下去。
他以为这同样作用在双身上的“治疗针”能够让这男人恢复神智，但下一秒出现的情景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那男人栽倒在地，忽然开始了痛苦的痉挛，他双手在脸上抓挠，喉咙里发出撕裂的叫喊。
没过几秒，那人脸上的孔洞里涌出一团一团的粘稠血液，在室内的微光下，血液里闪着诡异的亮光。
叶衍浑身发冷，格挡下有一个洛家人的攻击，才反应过来男人血液里是什么东西——
那些，全部都是，曾经在他体内也活过的，可以自我复制的可编程材料！
呕吐的冲动涌上叶衍喉头，又硬生生被他压下来。
身边这些眼睛里毫无神采的洛家族人，机械化地向叶衍出拳伸腿，凑近了看，他们就连眼球上也浮动着那超薄材料规律的形状。
可恶！可恶！可恶！
“?”成员的混斗区域里也接连传来同样凄惨的喊声。
叶衍扔开了麻醉枪，掏出手枪。
“至少……至少让他们别再遭罪了……”
三名“?”的成员没有一丝犹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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