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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根的女友娇滴滴地撒着娇，还不住把媚眼抛到法比安脸上。
老韦尔哼了一声，“你们愿意回去就回去，我在这挺好。”
“其实，”范根女友眼珠一转，“亲爱的你要想在这陪着韦尔也可以啊，反正是周末嘛，我和巴克警探一起走就行了～”
“呃……”
一直在生产矛盾的韦尔一家被安顿在肯尼迪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里，法比安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尴尬的局面。
人家家里人吵架，法比安又不好调和，唯一有点羞耻心的范根脸都红了。
而他的女友一听法比安要回洛杉矶，便当即提出也要一起回去。
法比安见范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便知道这小子肯定对老韦尔和女友撒谎了，于是他把范根拉到了走廊里。
“你确定要和你女朋友一起回去？”
“嗯……”范根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看了法比安一眼，又很快低头，“可、可以么？”
法比安打从心眼里看不上年轻人这幅样子，“你昨天那股狠劲呢？怎么都不见了？”他叹了口气，“哎，算了。
“你要回去也可以，昨天我去警局了，他们都当抓我那事儿不存在，我估计就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想整整我。”
“……”你们大佬的生活都这么刺激的？
“我之前以为是别的人，而且也不会这么快放了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阴差阳错让我跑出去了，真是小命都难保。”
见自己说的话又吓到范根了，法比安耸了耸肩。
“但昨天出了这么大案子，你同事估计都在加班，处分啊请一个星期咖啡啊什么的估计是跑不过，我尽全力不让你失业吧。”
“哦、嗯。谢谢……”
法比安揉了揉范根的脑袋。
“哎，其实也是我太紧张把事情搞复杂了，那我们就走吧！”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叶衍眉头紧锁，盯着面前一张张闪过的照片。
“不是这个，不是、不是……”
彩色的、黑白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上千张人像，叶衍已经开始看第二遍了。
这是所能找到的全球范围内所有何塞·德尔加的照片。
但没有一个是那个身材高瘦、眼睛细长的男人。
警察也问了无数遍“你确定是这个名字？很有可能是化名，有没有别的身份信息？”
都被叶衍否定。
他有一种预感，何塞·德尔加这个名字就是男人的真名。
可能因为他是黑户，所以照片没有显示在档案库里；也可能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的身份信息从所有能触及的领域中统统删除掉了，就像是圣玛利诺区里被删掉的监控录像，警方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资料。
但不管是哪一种猜测，叶衍都没有证据。
他只能凭着这唯一的身份信息反复查看这些枯燥的照片。
模拟画像也已经被绘制出来，然而对这种世界范围内都引起轰动的案情其实没有多大帮助。
因为叶衍口中何塞·德尔加面貌特征的笼统，复原不准确的画像一旦发布出去，有可能就会收获数十万乃至数百万条信息，但以何塞·德尔加这个人目前展露出的狡猾程度，其中很可能只有个位数量的信息是有帮助的。
为了筛选排查，有大量的警力会被浪费，而如果要避免这种情况，只选择调查看上去有价值的信息，警方又很有可能会被公众和媒体贴上“不负责任”“不重视线索”的标签。
这对已经焦头烂额的市政府和州政府当然不是个好消息。
等叶衍第二次全部看完这数千张照片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他向一直陪着他的警员道了声谢，随后走出了房间。
门对面，楼梯拐角处摆放的桌子边，陆刻和诺伯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法比安和沈忆，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警察则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警局里人来人往，根本不像是已经下班五个小时的样子。
他们面前的几份晚餐都没有吃多少，一看就都全无胃口。
沈忆看见叶衍从房间里出来，赶忙招呼他坐下。
“没吃饭吧？”她拿出一份没开封的晚餐，用手摸了摸，“有点凉了，我拿出茶水间给你热热。”
叶衍握住了沈忆的手腕，也摸了下餐盒，“不用了，还温着。”
他看向对面的法比安，“辛苦了。”
法比安笑了下，“我们刚到没几分钟。”
“那这位是？”
“我叫范根·韦尔，这里的警探。”
“还有什么事吗，韦尔警探？”
范根摆了摆手，“叫我名字就可以。还有我没参与这个案子。”
“那你？”叶衍疑惑地看了看他。
“范根和我一样，是重生者。”沈忆凑在他耳边，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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