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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真的在茶水间或者卫生间啊？”陆刻伸了个懒腰。
“一个警探也不至于孬到这地步。”法比安哼了一声。
“……”是谁刚才说范根哭晕在警长办公室了啊！
“这个是不是还要纽约那边批准？”毕竟算是调阅人家洛杉矶市局内部资料的行为了。
“如果那个索克督察员要的话，我可以后面再补。”法比安凄惨地连笔都借不到，于是在地上捡了根笔芯。
“那估计你会在这收获更多白眼。”叶衍笑了声，“话说你那有督察员吗？”
“有，不过并不会摆在明面上，更不会像这里，两方简直水火不相容。”法比安耸耸肩。
“为什么会这样？”
“不太清楚，”法比安笑了下，“不过看来市长先生对这儿真的很失望呢。”
做多了文书工作的法比安写申请书的速度堪称惊人。他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后起身，看向警长所说的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我敢说我们的威廉姆斯根本连提都不会提。”
“也是，”叶衍点点头，“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威廉姆斯·索克就是那个面目阴鸷的阴沉男人。
看到他的第一眼叶衍就不舒服。
他收回他的话：自己绝不想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正如法比安所料，索克根本没要手续，他只瞟了一眼法比安递过来的申请书，就走出他的办公室，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监控室。
“这是我们现在所处办公区域的监控，其他地方的我现在也没有权限查看。”索克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们一直呆着的地方是洛杉矶警局连夜为这桩要案专门成立的专案组区域，市局大楼算得上大型建筑了，划拨的区域十分够用。
以法比安专业的眼光来看，监控室的面积和监控摄像头的数量都在合理范围内，符合司法部制定的标准。
四台显示器并排陈列，每台上有四个监控画面，屏幕下的晶体管发烫，显示出监控探头昼夜不停的辛勤工作。
但法比安总感觉有一点点不对劲。
“其他办公区都是一样的配置吗？”
“差不了太多。”
五个人沉默地看着索克开始查找他们所坐的桌子附近的监控画面。
“那个房间里是什么？”陆刻问道。
索克侧过头看了一眼房间左侧锁着的门。
他摇了摇头，“之前好像是杂物间，不过钥匙没给过我，我也不知道。”
能拍摄到那张桌子的探头一共有两个，索克把它们的画面调到了一起调到了四十分钟前，范根还跟他们一起坐在桌边的时候。
法比安说了句话，范根抬头看了看，说他要去上司那汇报。
范根点点头，站起身，在另外五个人的视线外整了下警服，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迈出的步伐都透着一股僵硬，一看就是很紧张的样子。
两秒后，他走出了这两个探头的监控区域。
“然后他应该会路过这里……”索克想了下，点开另一个屏幕上的一个画面，把时间调前。
……
五秒过去了，他没有出现在画面里。
“你是不是找错了？”陆刻问。
索克阴沉地看了他一眼，“不可能。”
他干脆把十六个探头的监控画面全部调到了四十分钟前。
最开始两个画面里，范根·韦尔重复着动作：抬头，起身，整衣，行走。
走出两个探头范围的同时，他应该立刻出现在下一个画面之中。
但是没有。
无论是哪一个屏幕，都再也没有范根·韦尔的身影。
“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觑。
“我们每个人盯一个屏幕，注意画面左下角的时间，看看跳帧剪切的可能。”叶衍脑子转得飞快，先提出了一个建议。
“索克，麻烦你再放几遍这十秒的画面。”
“好。”
索克连着放了四遍。
没有一个画面出现时间上的不正常。十六个同步的时间，最小的单位是0．01秒。
它们完全一致。
叶衍等人又看了十几遍。
画面没有色彩的异常，没有信号的干扰，时间周围没有出现奇怪的色块，甚至画面里每个人的动作都是连贯的。
范根·韦尔就这样不见了。
他活生生地消失在了一个忙碌的警局内，身边同事，上司，刚结识的好友，都是这个国家最精英的警员。
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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