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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你突然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叶衍完全不敢放开怀里的人，他突然想起沈忆正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于是赶紧抱起了心爱的女孩。
两个人相拥着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室外还是二十七八度的气温，但沈忆和叶衍都没有觉得热。
“一动不动，然后呢？”沈忆看着叶衍英俊的面容，拨开一丝他额前的发。
“你浑身发冷，这个人特别僵硬，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现在想起来刚才那一幕，叶衍都觉得自己身体里流的根本不是温热的血液，而是冰冷的血水掺着碎冰，反复扎刺着每一根流过的血管。
接触到沈忆皮肤时感到刺骨的冰冷，但什么也比不上那时候，内心里的绝望。
就好像，沈忆会一直一直站在那，直到真的变成一个冰人……
“叶衍，别怕，我不会走的。”沈忆拍着叶衍的后背，两个人和早上醒来的姿势调换了一下。
“嗯，我不怕。”叶衍缩在沈忆怀里，紧紧抱住了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女孩。
直到楼下陆刻的惊呼响起，沈忆和叶衍才终于从一个无梦的睡眠里醒来。
没过多久，房间门就被拍响。
“叶衍，沈忆，你们快点出来看诺伯的新技术！”
“哦……”
两个人发了会呆，一看表，发现已经快下午六点了。
“诺伯赶紧走走走，”外面两个人的脚步“踏踏踏”地往下跑，“走晚了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
“为什么会长针眼啊……”
陆刻教坏乖乖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沈忆和叶衍看了看对方，相视一笑。
“走吧。”
“嗯。”
谁也没有再提起下午的那一幕——
他们也许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也许根本就不知道；
他们也许只是不愿意承认事实而已，也许是觉得根本没有承认的必要。
法比安也回来了，他和陆刻凑在一起盯着诺伯的电脑，表情非常认真。
见沈忆叶衍下了楼，法比安冲他们点点头。
“圣地亚哥那边怎么样？”叶衍边走近边问。
“一会儿再说，”法比安眉头微锁，“你们俩先看看这个。”
诺伯的屏幕上有四个监控画面，全部都是对着桌子的那两个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
这是一个时长为十秒的视频，相同角度的两个监控画面组成一个对照组。一组是已经在监控室看过，直接从监控器主机上拷下来未经处理的画面；另一组是被诺伯用“新技术”处理过的画面。
“你们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了吗？”法比安提问。
“……当然。”
这技术太可怕以至于让叶衍和沈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桌子是一张左右两侧可各坐四人的长桌，吃着意大利面的叶衍，看着叶衍吃面的沈忆，打盹的陆刻和诺伯坐在一侧。
法比安和范根·韦尔坐在另一侧。
本该是这样的。
视频开始，四个监控画面里的五个人重复着一模一样，只是角度不同的动作。
唯有范根·韦尔那里发生了异变——在经过诺伯处理的那组画面中，范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觉。
之前被范根·韦尔的身体遮挡住的物体、人体，都自然而然地随着范根的消失而出现。
没有生硬的剪切，没有过渡不自然的色彩，没有结构诡异的人体。
范根消失的画面里，法比安冲着空气说着“骂你太狠了就找我，”他之前被范根挡住的右臂没有缺根少段，自然地在空中挥舞着。
“……怎么办到的？”
“哥国不断覆盖卫星服务器内储存图像的技术就是这东西的简易版。
“最开始我以为只是单纯的数据替换，但当我截获了那段代码时，我才发现这么短的代码根本不可能携带哪怕一张精度相当于卫星图像的高清照片。
“把一个人手里的猎枪枪筒弯转，再让枪口对准这猎枪的主人。
“这就是这段代码的功能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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