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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开始连接。”
修长的手又和“电话”的表面相触了。
那些耀眼的金银光的数量在这时变得比之前多数倍，它们从叶衍的掌心下急速扩散，不仅在整个“电话”表面疯狂穿梭，更有一些冲向了这平面“电话”的四边轮廓，然后消失在现实世界里。
可能还不到半秒，洛非的“嗨”响了起来。
那边回应地更快：“主人。”
“电话”上的光在一瞬间悉数熄灭，而后又亮起。
洛非的声音：“嗨”
一声回应：“主人。”
就是这样的一来一往，叶衍操控着精神“电话”在短短一分钟内进行了一百多次。所有对洛非声音的回应，都是一句“主人”。
而每一句回应的单词，都在“电话”表面形成了不同的声波形状。
陆刻和诺伯各盯着一台电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总之绝不是她这样无所事事的状态。
时间慢慢过去，叶衍举着的手逐渐支撑不住，他暂停了呼出，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和手掌完全相触的“电话”面。把它从空中拉了下来垫在了手掌下。
这种奇妙的操作引起了沈忆浓厚的兴趣，她坐到叶衍身侧，一边帮他按揉大臂，一边近距离地观察桌面上薄薄的精神“电话”。
时间经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一句“嗨”响起时，那边没有立刻回答“主人”这个词。
而是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叶衍”。
这正是洛宇。
房间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成功了！”“接下来就等大数据结果了！”“马蒂亚斯博士！耶！”“诺伯！耶！”
沈忆才终于敢凑到叶衍面前问“这是在干嘛？”
“抱歉，没想到德尔加已经控制了这么多人，”叶衍看了看一边的专家团队。
“5192人。”
叶衍点点头，“这就是目前我们能搜索到的，其中大部分都是知名公众人物。”
他向诺伯和陆刻那边示意，“他们和Sapiens正在利用公司内容载量最大的服务器来储存每条‘主人’这个单词的解构再模拟。”
“那不就是诺伯说的短小代码的故事吗？”
“哈，你记这个倒是清楚得很。”叶衍刮了下沈忆的鼻梁，“没错，就是一样的工具。”
5192人的每个“主人”回答都要被解构成极小极碎的数据流，而后经过模拟与补充，生成一段“叽哩哇啦”式的胡言乱语。
“电话”已经帮助他们定位了所有5192人的实时位置，仅仅靠“?”的成员去帮着寻找，人手就已经绰绰有余。
更别提得知了这个计划后，这几天法比安一直在奔波在司法部和国土安全部之间，中间还间或去FIB和CIA串串门。
带着99％还原讲话者声波特征的胡言乱语片段则会是认证这些人身份的最有力证据。
“剩下的就不用我们管了，”叶衍看了看表，“一会法比安会过来，我们去西班牙马德里，这次一定要永绝后患。”
“西班牙？你是说那个斗牛场？”
“对，爷爷也在那。”
“确定吗？”沈忆睁大了眼睛。
“确定。”
法比安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妻子女儿那里照顾不上，要替叶衍的声波捕捉计划跑关系，还要寻找叶松先生的下落。
他只能每天给玛丽一个电话，在华盛顿跑得腿快断，然后在线寻找马德里当地的能人异士去斗牛场下刺探。
这里的“能人异士”特指八九岁大的熊孩子。
他肯定不能直接派“?”的成员钻下去，万一叶松先生真的在里面呢？那不是拿叶松先生的命当赌注？
然而他认识的现在待在西班牙的“?”成员不是爱踢足球的胡子大叔就是美艳酒吧老板娘，谁看着都不像是孩子王。
然后他想起了圣地亚哥市西班牙裔群聚地的那个毛头小子。
虽然长得个高了点，不过那张脸确实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模样，能力也强，变声便装技术一流，估计能很好地胜任这份工作。
“没问题！”自称为加西亚的男孩一直感谢法比安听了情报后，免费送他了那部手机。
这让他在西裔聚居区的经济实力和魅力指数直线上升（十五岁以下年龄段）。
独自被外派到马德里执行任务的加西亚鱼如得水，五天内就前前后后组织了十多队由七八岁孩子组成的探险小分队前往马德里斗牛场探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五天，一队孩子在地下摸到了一间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房子。
里面一直传来一把年老的咳嗽声。
孩子们好奇地一个垒一个向那房子的高窗里张望，最顶上那个刚冒头就被一团纸砸中。
“哎哟！”
“嘘！”那个苍老的声音让他们噤声。
“孩子们，拿起纸，快走！”
这两三句简短的西班牙语像耗尽了那人所有的力气，他又开始了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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