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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我又揭棺而起了(穿书) > 第 320 章 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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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强作镇定,耳根却红彤彤的,“那又,怎样,你转过头,我穿衣服。”

    江枫嘴角愉悦的勾起。

    她最喜欢的,就是余殊明明不淡定,却偏要故作镇定的模样。

    她越是强装无事,江枫就越不愿意放过她。

    “阿殊不必担忧,我就在这看着你,”江枫信誓旦旦的样子,“保证不会有火苗偷偷过来看你。”

    余殊:“……”

    她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江枫,近乎有些咬牙切齿,“我不怕火看。”

    “哦?那难道阿殊怕我看吗?”江枫一脸惊奇,“我不是看过了吗?你以前好多次重伤都是我帮你脱的衣服。”

    余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恼羞成怒道,“江子归!”

    江枫立刻收敛,“好的,不看不看。”

    片刻后,穿好衣服的余殊抱着腿与她肩靠肩,“你就不怕死吗?”

    江枫知道她的意思,颇有些好笑,“当然怕啊,但是我更怕你死。”

    余殊沉默,手指无意识捏紧又放松,“可我还是不太理解。”

    江枫:“这有什么不好理解?”

    “如果那样躺着的是我,你也会如此做。”她笃定道。

    余殊困惑,“可是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余殊看着她的眼睛,“你是皇帝。”

    “我救你是应该的,你救我,不应该。”

    她又重复了一遍,“不应该。”

    “太危险了,”她道,“你若是出事,便是我亏欠天下人,就是死了也不能安宁。”

    江枫深深皱眉,“但是你更重要,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了。”

    “你只需要知道,你比谁都重要。”

    余殊脸颊微红,手指无意识的捏紧,“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

    江枫霸气的道,“大不了皇位我不要了,带着你私奔。”

    余殊瞳孔微缩,猛然惊醒。

    她看了江枫一会,才转过头幽幽的道,“不要说了,太假了。”

    江枫:“假?打天下快乐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你以为当皇帝很爽吗?”

    余殊默默的看着她。

    江枫认真道,“我不喜欢承担太多责任,更不喜欢肩负天下,我更喜欢带着我的朋友,当一个心宽体胖的土霸主,每天吃饱了到处溜达的那种。”

    “如果不是接到赐死圣旨,如果不是叶瑾叶瑜出事,我根本不会造反。”

    “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是忍忍还能过,”江枫道,“否则我也不会努力奋斗升官,期冀过上好日子了。”

    “难道你以为我一开始就想着造反吗?”

    余殊看了她一会,“你天外来的。”

    江枫顿了顿,“可是我小时候记忆不全,直到十六七岁才算大致恢复记忆。”

    她们抱着手肩靠肩坐在空地上,四周是蓝汪汪的晶簇火焰。

    晶蓝色光影闪烁跳跃,落在余殊眼里,就像漂亮而深邃的黑宝石,带着惊人心魄的魅力。

    余殊:“那,你是怎么与季余眠认识的?”

    江枫愕然了一瞬,“她家住我家隔壁。”

    “她当时寄住王府,而江府,也就是我的那个院子,正好靠着王府。”

    “我翻了个墙,就认识了。”

    余殊轻飘飘的点了点头,突然又转移话题,“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江枫哑然,“哪有为什么?当然是死了才来的,崇德不是说了吗?我当时是个鬼。”

    余殊思索,“没有理由吗?比如来造反?来拯救世界?来找人什么的?”

    江枫看了她一会,“我没目标你好像很失望?”

    余殊叹气,“人做事总要有理由的,你看话本里,主角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她如数家珍,“或是为了救亲人,或是为了救爱人,或是为了功名利禄,或是为了义气与朋友……”

    江枫眼眸渐渐升起笑意,靠着她肩膀道,“看来你看了不少话本嘛。”

    余殊轻飘飘的道,“有的时候实在无聊,就只能看些东西解闷了,你不要多想。”

    江枫眼睛转了转,“可是话本有逻辑,现实可没有,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为它不是故意的。”

    “你看书上写了那么多经验与教训,世上的蠢人不还是蠢的没下限吗?”

    余殊顿了顿,“倒也是。”

    “那你是怎么死的?”

    她漂亮的眼睛灼灼生辉,温润而清亮,满满的好奇。

    江枫想了想,“那时候没习武,被交通工具撞死了,你可以理解成马车啊马啊什么的。”

    余殊立刻就理解了,“那你们那里是什么样的?”

    她就像个好奇宝宝,问个不停。

    江枫:“我们那里啊,条件大抵富足,换成现在来说,近似于天下大同。”

    “天下大同?”余殊喃喃,“我没法想象什么样才是天下大同。”

    江枫:“不愁吃喝,生命安全,绝大部分百姓都只想着怎么玩,怎么玩的更开心,以及抱怨一下平日工作疲惫,使我不得开心颜。”

    余殊抿住唇,“那真好。”

    江枫也嗯了一声,“我还有的努力呢。”

    余殊也笑了,“对,你可以努力,让我也在这里看看天下大同。”

    江枫叫苦,“饶了我吧,这可太难了。”

    余殊笑,“可是你很年轻,你能活很久。”

    江枫忍不住用脸蹭她肩膀,“说的好像你不年轻?你七老八十了。”

    余殊也笑了,然后话题一转,“子归是季余眠给你起的字吗?”

    江枫瞬间警醒,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余殊是用什么样神奇的脑回路,一瞬间从天下大同切换到季余眠的。

    见鬼。

    她下一步不应该逼问那些她感兴趣的诗词文章吗?

    江枫心中直觉悄悄报警,总有种下一步一不小心就会踩到雷的感觉。

    余殊:“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江枫板着脸,“我没紧张,你别胡说。”

    余殊笑了,“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提她。”

    江枫默了一会,“你不喊她龙座了。”

    她这个时候真的灵敏极了,“你以前都特别客气的喊她龙座,现在连名带姓的喊了。”

    语气也变化了,多少有些警惕和敌意了,虽然很少。

    江枫的直觉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特别灵敏。

    余殊也不笑了,“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你们明明之前关系很好,在龙岛的时候,如胶似漆,我就在后面。”

    “在后面腹诽是吧?”江枫吐槽道。

    “我是问你正经的,不要试图敷衍我。”余殊看着她的眼睛。

    江枫想了想,“可能就是不喜欢,或者没那么喜欢吧。”

    “可是你之前不是这样想的,”余殊漆黑的眼睛有着难言的深沉与锐利,“你是突然变化的。”

    江枫嗯了一声,“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变化吗?”

    余殊:“我知道还问你?”

    江枫低头一笑,“因为认识了你啊。”

    余殊:“???”

    江枫:“虽然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也许已经在偷偷做准备了。”

    “比如我好像真没那么喜欢她,”江枫道,“比如我想靠近我喜欢的人。”

    “她不太放的下我,”她看着自己的手掌,“但是万幸,我们还没来得及成为爱人。”

    她笑,“所以严格意义上,不算出轨。”

    余殊皱眉,“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江枫看她,眼眸带笑,“错什么?我又没和她在一起,更没有结婚,八字还没一撇呢。”

    “要有错也是我有错,没有更早发现,更坚定的拒绝她,而是等到她动心之后才拒绝。”

    江枫也叹气,“但是之前她也没承认,她自己都不清楚,我总不能给自己贴金自作多情去暗示她吧?”

    余殊有种被内涵的感觉,她表情微妙,“可是我们当时不是……”

    江枫手指划拉砂石,还怪烫的。

    “我们那里有句俗语,叫做喜欢一个人,从好奇开始,”她嘀咕,“你也不看你当时都干了什么事。”

    “一层层的剥洋葱,那谁能忍得住不好奇啊,”她嘀咕,“还有句俗语叫,青梅不及天降,显然还是外面的野洋葱香啊……”

    余殊:“……”

    你才是野洋葱,你全家都是野洋葱。

    江枫回过神,悻悻一笑,“现在回顾,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而且我跟她性格实在算不上契合,”江枫道,“若没有你,我说不定发现不了,一遇见你,我又不傻。”

    江枫将脸颊搁在她肩上,“余小殊,自信一点,我最喜欢就是你这挂的,不要吃季余眠的醋。”

    余殊幽幽道,“那李清明呢?”

    江枫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惦记她,我只是心疼她,想对她好,这与爱情是万万不一样的。”

    “这样的心情,我对季黯也有,对子圭也有,对叶瑾也有,甚至对明止,秦秋,姬命,代侯,都有,”她道,“只不过清明是其中最最让我心疼,也最特殊的那一个。”

    余殊酸溜溜的道,“你说前面的就好了,大可不必加上最最特殊。”

    江枫准备好了虎狼之词,“那我换个说法。”

    余殊侧目看她,白皙精致的下颌宛若一弯月,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惊叹造物主的偏爱。

    江枫看着她的脖颈,“我看你,像看成年女人,可以拥抱,可以抚摸,满怀欲望,想要行不轨之事……”

    余殊的肩膀绷住了。

    江枫继续道,“但是她们都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我从未有过欲望,更不会诞生这种成年人之思……”

    余殊耳根已经通红,她侧开脸,强作镇定道,“你大可不必说的如此详细。”

    江枫笑嘻嘻,“不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呢。”

    她盯着余殊如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眼中暗晦不明。

    余殊耳根的薄红蔓延,眨眼脖颈也炸红一片。

    “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惦记我……”她语气依旧强自镇定,但是脸上的红晕早已出卖了她,“不过,你能不能把你的眼神收一收。”

    她想要移动了,“再看,我就要生气了。”

    江枫转而将下巴搭在她肩上,吐息就在她耳畔。

    她声音呢喃,“阿殊,你成年好久了,不犯规……”

    余殊终于炸开了,啪唧推开她的脸,二话不说背对着她,“闭嘴,立刻闭嘴。”

    江枫的脸一个不注意,顺着她的背滑了下来,差点扭到脖子。

    女子一身炽烈的红衣,背影却瘦削而柔韧,看起来十分好摸。

    江枫摸了一会,在余殊再次炸毛之前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蛊惑道,“阿殊,你只听别人说过,在书上看过,但是你想不想自己试试呢?”

    “下次,我是说下次,”江枫不怀好意的道,“如果我们还有这种机会,你如果愿意,记得一定要暗示我一下,一点点我就懂……啊!”

    江枫整张脸被按在了砂石上,鼻息全是灰。

    她乖乖的闭上嘴,“不说了不说了,不暗示就不暗示,嗷!!!”

    她的老腰。

    呜呜呜,余殊真狠,知道哪里疼就戳哪。

    坏女人。

    她不仅想了,还下意识念叨了出来。

    余殊嗓音清润而低温,“嗯,我坏。”

    “嗷嗷嗷,我不说了我保证不说了,夫人饶命。”

    “嗷!!!”

    由于过于屡教不改,嘴上疯狂占便宜,江枫好半天才被放开,脸上全是石子印子,深刻的与大地母亲亲热了一番,鼻子里还全是灰。

    “我觉得我上火了,”江枫满脸幽怨,缠着余殊道,“都是你的错,你要负责。”

    “你让我吸了好半天的灰,都是烫的。”

    余殊充耳不闻,背影削瘦匀称,修长而柔韧。

    是最漂亮的武者身材了。

    仿佛能感受到江枫的视线,她停了下来,“你走前面。”

    她板着脸,看起来很凶。

    江枫这个时候不招惹她,余殊其实皮也挺薄的。

    她乖乖的据理力争,“可是我怕火,我又不认路。”

    余殊冷酷的哼了一声,“那就闭嘴,跟着我走。”

    江枫心道我没说话,我跟着你了。

    余殊拉着她的手,“我感觉有东西在邀请我。”

    她坚定的往深处行去,路上的火焰乖巧避开。

    “也许,”她也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秦秋家的火,我第一次就能带走了!”

    江枫说话超好听的,“阿殊果然天纵其才,我就知道你最聪明了。”

    本来余殊是志得意满的,被她一夸反而脸红了,“我不是,我没有,我天赋不算好。”

    “李清明天赋都比我好,”她道,“最聪明远远轮不到我。”

    “不,人的聪明是各种各样的,我就觉得你是最聪明最优秀的,”江枫不吝夸奖,她超喜欢余殊的,“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天赋卓绝性情舒朗聪明温和……”

    她巴拉巴拉,余殊却脸越听越红,“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快走快走。”

    江枫:“她邀请你,你带我进来会不会不好?”

    她看着四周分外温顺的火焰,有些担心。

    余殊没想这个问题,她停下来感知了一下,然后道,“不会,我感觉它很……温和。”

    江枫也啧啧称奇,“所以说,炽侯脾气到底有多爆啊?”

    “按理说脾气这么好的火焰,应该不会太挑人吧?”

    “她不会是把人火灵打了一顿,天天威逼人家吧?”

    余殊顿了顿,“有可能。”

    “不过秦秋很聪明,她应该提点过炽侯,炽侯看起来很听她的话,应当不是这个方面的原因。”她略微思索又否决了这个可能。

    江枫:“也是。”

    秦秋跟个千年狐狸精一样,如果她长得不是翅膀,而是狐狸尾巴,江枫一点都不奇怪。

    她甚至还脑补了一个秦秋长尾巴的模样,回头就画出来。

    说着,她们已然走到了地底最深处。

    万火拱卫中,一团洁白近乎神圣的火苗,在空中悬浮着。

    江枫好奇的看着那火苗,“火灵呢?”

    她话语刚落,那火苗陡然变化。

    一只体态优美,比例匀称,神圣圣洁的洁白灵鹿,出现在原地。

    它有一双极为漂亮通透的眼睛,正仔细观察两人,然后看了一会,它仔细观察起了余殊。

    余殊不动声色的与她对视,“是你邀请我来此的吗?”

    那灵鹿在空中奔驰,滑了一条优美的弧线奔来。

    江枫下意识身体绷紧,手握住镇国剑。

    那灵鹿哒哒哒的跑来,然后绕着余殊转圈,连同江枫也包含了进去。

    余殊不明觉厉,然后看见它奔跑带动了自己的发丝,还燃烧了起来。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扑灭火焰,余殊道,“你离得远一点,不要烧我的头发。”

    那灵鹿居然真的远了一圈。

    一圈又一圈下去,江枫都无语了。

    灵鹿终于停了下来,“对,是我。”

    “终于,”它道,“终于有新人进来了。”

    “你看起来比之前的人都合适,希望我是对的。”

    余殊:“什么?”

    那白色小鹿停在了两人身前的空中,身体约莫有江枫手掌那么大。

    白鹿:“想契约我,必须能承受住我的温度,且要完成我的仪式。”

    “庄知就是死活完成不了我的条件,只能进来蹭蹭火。”

    “你要现在开始吗?”

    它好像有些迫不及待,“我在这里呆的太久了,秦秋总是派人来和我说外面的世界多么有趣,可没有契约,我不能离开这里。”

    江枫:“为什么不能离开?”

    “我不知道。”

    江枫:“?”

    余殊干咳了一声,“恐怕现在不可以。”

    白鹿:“为什么不行?我觉得你是有史以来最契合我的,你的气息让我很舒适,我觉得你应该很轻松就能完成仪式。”

    余殊问道,“什么仪式?”

    “契约仪式,”它道,“我全部的力量,不是你们现在的境界可以承受的,必须要契约的保护。”

    “甚至契约后外溢的力量,也需要你刻苦征服。”

    余殊眼中精光闪现,“这么厉害?”

    那白鹿矜持的点了点头,“我全力施为之下,能把整片海域蒸发干净,不信我试给你看。”

    江枫干咳,“试就不必试了,我们相信你。”

    她海可能面积有限,别折腾她家海,谢谢了。

    白鹿:“好吧。”

    余殊就喜欢威力大的,最好收服它之后能直接殴打代侯。

    如果以后季余眠回来找江枫,她能轻飘飘的一招将她打飞,然后矜持的让她不要对江枫动手动脚,就更好了。

    余殊的脑子里,已经不自觉树立了好些假想敌,还自带分层的。

    白鹿:“那你什么时候开始?”

    余殊:“要过段时间,我们还没完成秦秋的要求,即使我成功了,也不能带走你。”

    白鹿疑惑,“什么要求?”

    余殊:“帮她疗伤。”

    白鹿恍然大悟,“那你更应该与我契约,我的本源力量有一部分是火焰中的生机。”

    “把她烧一烧就好了。”

    江枫嘴角无意识抽了抽。

    烧一下?

    烧成烤秦秋吗?

    余殊婉拒火灵好意,继续解释。

    江枫算是见识到了余殊牌糊弄大法,她分明就是根本没准备好,她嘴里说出来却是她遵守信义,没完成秦秋的要求前,绝不带走火灵。

    火灵看起来蛮单纯的,那布灵布灵的小眼睛,已经对她满是欣赏。

    “你很好,”她道,“那我等你回来,就算你无法完成她的要求也没事。”

    它信誓旦旦的安慰余殊,“你不用担心,她们也没多少时间了,等她们都死了,你再来带我走。”

    余殊差点就破功了,她也没想到火灵居然这么想跟她走。

    秦秋到底都跟火灵说了什么?

    江枫好奇道,“你舍得秦秋死吗?”

    火灵头都快点掉下来了,“她明明知道我不能离开,还天天和我说外面的事,一直说一直说,我不要她说了她还要说……”

    它眼里满满的怨念,“坏东西。”

    江枫大概能猜到秦秋的目的,也有些哭笑不得。

    秦秋什么人憎狗嫌的属性啊。

    与火灵依依惜别,她们满载而归。

    因为火灵被余殊忽悠瘸了,居然送了她一丝分灵,给她当底牌用。

    出了地底,江枫才仰天长叹,“你魅力是不是满破啊?”

    “怎么对猫猫狗狗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有好感度加成?”

    “我不理解!”

    余殊笑眯眯的收好分灵,“那是我人品好,是人是鬼都喜欢我。”

    江枫呸她,“臭不要脸。”

    余殊神采飞扬,漂亮的大眼睛在天光下灼灼生辉,“那你别喜欢。”

    江枫瞬间卡壳。

    余殊这才迈着春风得意的步伐,美滋滋的往回走。

    *

    回到府邸,江枫发现气氛沉凝。

    她定睛一看,突然陷入了沉默。

    屋内纷纷扬扬的黑色绒毛,如同下雪一般,飘摇降落。

    地面已经积累了一层厚厚的黑羽,大约能到人脚踝那么厚。

    “这掉毛量……”江枫呆呆道,“地狱级宠物啊……”

    千万不能养,千万不能养,千万不能养。

    姬命看见她,手指默默指向屋顶。

    江枫抬头——

    明止李清明一左一右按住秦秋,黑衣女子眼眸漆黑无神,乌黑蓬松的翅膀随意的怂拉着,活像一只被拎着后颈的傻鸟,人畜无害。

    姬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翅膀出来了,没有意识,到处乱扑腾……”

    “我们怕她跑出去,就,按住她,”她说一句吐两口毛,很绝望,“然后她就,一直在,掉毛……”

    屋顶地面橱柜桌椅杯盏,包括所有人的衣服上头发上,都是那纷纷扬扬的绒毛。

    黑色的,抖不掉的,厚厚一沓,透着无限悲凉。

    江枫已经看见了李清明死鱼般的眼睛。

    生无可恋。

    她还看见了房梁上的白猫,同款生无可恋。

    好家伙,那雪白的皮毛,居然参杂了一层淡淡的黑色,眨眼变成了银渐层。

    它有气无力的趴在房梁上,“抖不掉,根本抖不掉……”

    好绝望。她好绝望。

    秦秋依旧呆坐在房梁上,被人一左一右的拉住,眼眸无神。

    江枫陷入了沉思。

    余殊早已退到了院中大树下。

    她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除了下雪一样的掉毛。

    江枫在姬命期待的眼神中,默默的退后了两步,“那个,问个问题,她掉了这么多毛,为什么,翅膀……”

    江枫看见那蓬松柔软华贵的大翅膀,“一点都没秃?”

    姬命看着她背叛阶级的后退,木然道,“我不知道。”

    “你自己摸一下就知道了。”

    江枫陷入了沉思。

    秦秋失智=可以摸翅膀=摸完她还不知道……

    咦?

    世上竟有如此好事?

    但是……

    江枫在屋内天灾般的掉毛现场面前,居然可耻的迟疑了。

    她看见了,她看见了,李清明两人呼吸都停了,因为一呼吸就会有毛毛被她们吸进去。

    此时两人心如止水,没有丝毫开口说话的意思。

    唯有李清明瞥来的冷淡眼神,让江枫有种不好的预感。

    片刻后,江枫和躲在树下的余殊,英勇遇难。

    这场掉毛战役之下,没有赢家。

    江枫木着脸进来,“我们回来了,把她拉下来吧,你们没发现她越高,毛掉的越能飞吗?”

    明止心如止水,拉着秦秋跳了下来。

    秦秋这次竟然没有挣扎,乖巧的站在地上不动。

    等待绒毛落定,江枫才上前看着她的眼睛,“明止你来看看,她到底是失智,还是社死到封闭五感啊?”

    “你有经验,快来。”

    明止嘴角抽了抽,硬邦邦道,“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江枫聪明的小脑瓜子,瞬间就想到了好主意。

    “子圭,上她。”

    上了就知道了。

    如果被弹出来,就是社死,没弹出来,就是真失智。

    许子圭:“好耶!”

    她好久没有武者开了。

    特别怀念。

    姬命大惊失色,“万万不可!”

    代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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