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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了吗？”何向暖以为是他累了。
连越却道：“不是，是兽医站到了。”
兽医站是河东村跟河西村里唯一一个有电话的地方。
村里人打电话，都会来兽医院借用。
连越也不例外。
何向暖站在地上，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但是脚还是踩到了一块小石子。
连越扶住她：“你小心点。”
“要走多远。”何向暖问。
“很快。”连越牵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走。
何向暖感觉自己就是牵了一只导盲犬。
这只导盲犬不止可以正确的导路，还能在她不小心踩到碎石子的时候，扶她一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半段路上还有点碎石子，到了后半段路的时候，就完全没有碎石子的存在了。
“这边的路好平坦。”何向暖走的舒服了，话也就多了。
连越一边将她脚前的碎石子用脚踢开，一边引着她往前走，嘴里不咸不淡的应着她的话：“嗯。”
前面有了光，何向暖的视线渐渐能够看清楚前面的地。
然后，她看见了连越踢开他面前小石子的那只脚。
她有些惊讶。
但是连越踢得专心，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能看见前面的路。
只是开口：“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打完电话就出来。”
何向暖还在装瞎，乖乖应声：“嗯。”
虽然有了点光，但是还不是很亮。
所以连越认为何向暖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
把她放在这里之后，便提步往前走去。
何向暖在他走后，顺着光源往前走。
一路循着，到了连越打电话的那个房间外面。
兽医站的门上面镶嵌着玻璃，方格子一样，一块一块的。
何向暖在每个亮着灯的房间前面都停了一下，确认里面没有连越之后就去找下一个房间。
一直找了好几个房间，在最里面的房间，才看到了连越笔直的身影。
他背对着门，正在里面说话。
话语冷淡，隐隐约约的透过房门，传到了何向暖的耳朵里————
“我不会回去的，但是，我要你帮她看病。”
“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好，我等你的人过来。”
何向暖拧眉。
看他打完了电话，要把电话放回座机上面去。
立刻转身往外走。
在连越从兽医站出来之前，何向暖回到了等待连越的那个地方。
她在无聊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连越看见她在一只脚乱踢，就道：“我说了你不要乱动。”
“你打完电话了吗？”
何向暖问。
连越应声：“嗯，那边的人三天后就过来把你娘接过去看病。”
至于是接到哪里去，连越当然不会说。
不过，只要陈桂芬能够回来，那么，连越死活不肯说出来的那个秘密地方，就会从陈桂芳的嘴里说出来。
她不着急。
“我们现在回去吗？”
“嗯。”
连越应了声，转过身，就又要背着她。
何向暖摸上他的背。
连越忽然开口：“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嗯？”
何向暖不明所以。
连越继续道：“你没有那么排斥我跟你之间的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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