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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越终究是抵挡不住，答应了她。
因为春节一天比一天近。
何向暖跟连越也是抓紧时间去收货。
隔天早上一大早，何向暖就给顾小六跟何祥武装了一天的干粮咸菜到棉布包里，然后递给他们：“你们要是饿了，就拿出里面的干粮咸菜来吃。”
他们兵分两路，何祥武跟顾小六去南边，她跟连越去北边。
这样效率更高更迅速。
何祥武跟顾小六接过去，点了点头。
连越催促他们出发。
还叮嘱：“货多的话，回来跟我说，别擅自做主。”
顾小六点点头。
何祥武拉着他走了。
他俩走了之后，连越就骑自行车带着何向暖走街串巷的去收货。
何向暖想起了走街串巷买冰糕的冰糕小贩，忍不住觉得好笑：“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是卖冰糕的？”
“不像。”
“嗯？”何向暖抱着他的腰，抬头看他。
连越道：“买冰糕的卖不完冰糕就化了，容易货损赔钱，我带着你收货，可不会有货损。”
“也是，”何向暖想了想，又道：“可是，我们挨家挨户去收，其实也有点费事，如果能想办法让他们给我们送上门就好了。”
“的确，不过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我们主要需求什么，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先挨家挨户去收试试。”
连越在路上用纸筒卷了个喇叭的形状，到了村里，就下了自行车，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举着纸喇叭，吆喝：“收废旧牛皮纸，一毛钱一斤！”
走街串巷，吆喝了好久，都没见有人来卖。
何向暖跟在他后面走，见他吆喝了大半天，嗓子都快累的冒烟儿了，也没人出来。
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纸喇叭：“我帮你吆喝一会儿吧。”
“不用。”连越不想累到她。
何向暖却已经开始扯高了嗓子吆喝：“回收废旧牛皮纸，一毛钱一斤！一毛钱一斤！家里有废旧牛皮纸的快来卖咯！卖了给家里的孩子买冰糖葫芦咯！”
不知道是不是后面这句话起了作用。
很多小孩子拽着大人出了门。
“冰糖葫芦？哪有冰糖葫芦？”
拐过街口，就看见有个老人，正往他们这边看。
旁边还有个小孩子，在地上打滚淘气：“要冰糖葫芦，我要吃冰糖葫芦！奶奶我要吃冰糖葫芦！”
看着孙子在地上打滚淘气，奶奶都要愁坏了。
何向暖瞧见，将手里的喇叭给连越，朝着老人走了过去：“小娃娃淘气呀？”
老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连越手里面的纸喇叭，埋怨：“还不都怪你们两个，我家小虎子听着街上有人卖冰糖葫芦，就拉着我出来要我给他买，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你们这俩收破烂的！”
何向暖被埋怨，也不恼，只是笑着道：“我们确实是收破烂的，惹得大娘您的孙子淘气我也很抱歉，不过，我能帮你哄好他。”
说着，就走过去，从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小虎子第一次瞧见这种东西，觉得很是稀奇：“这是什么？”
“这是棒棒糖。”何向暖把棒棒糖递给她：“这个比糖葫芦好吃，姐姐把这个棒棒糖给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小虎子虎头虎脑的，很是听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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