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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三奶奶隔了老远，就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朝着她走过来。
她年纪大了，老花眼看不清楚太远地方的景象。
本能的以为是自己收养的讨饭女。
但是，却发现，自己在说完了之后，远处那个身影一下子停住了。
何向暖看着三奶奶，实在是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立刻朝着她迈步过去。
她有些心惊，也有些绝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看着三奶奶，有些难过的问连越：“怎么办，收养小芳的真的是三奶奶。”
“她老人家一辈子孤苦无依的，若是愿意收养个女儿给她养老送终也是好事。”
何向暖难受的无法言喻。
的确，收养个女儿给老人家养老送终是好事儿。
毕竟老人家一辈子无儿无女的，老来难的很，有个儿女在身边照顾再好不过。
可是，这个女儿的到来，就跟死神一样。
是来带给她噩耗的。
就像是一个路标，在看见这个路标的时候，老人家的生命就快要走到尽头了。
“你应该替三奶奶高兴才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她的复杂表情引起了连越的注意。
何向暖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她知晓未来发展的事情，不能告诉连越。
不然，会被连越怀疑她的来历跟身份。
没办法，她只能故作笑颜：“是应该高兴的，但是……”
“但是什么？”连越看着她。
何向暖苦兮兮打的开口：“但是三奶奶之前说过收我做孙女儿，现在她收养了小芳做女儿，我岂不是得叫小芳一声娘？”
连越被她这幅苦兮兮的模样给逗笑了。
“谁说让你叫她娘了，再说了，你也不是她生的，还比她大了几岁，她还应该叫你一声姐姐才对。”
何向暖撅了噘嘴：“可是按照辈分来说，我怎么也得叫她一声姨。”
连越道：“你可以跟三奶奶商量一下，不给三奶奶做孙女，给三奶奶做女儿，这样就跟她平辈儿了，她就得叫你姐姐了。”
何向暖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三奶奶的命运是因为收养了一个女儿而逐渐走向死亡。
那她去做三奶奶的女儿，让三奶奶变成两个女儿，是不是可以改变三奶奶的命运，让三奶奶多活一段时间，好好颐养天年？
她这样想着，走过去，喊了三奶奶一声：“三奶奶，我不是小芳，我是暖暖。”
三奶奶在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出来了，立刻笑着道：“暖暖，你怎么来了？”
这孩子隔三差五的就从县城跑过来看她，真是有心了。
“我想您，就回来看看您。”
三奶奶笑着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笑道：“你来的正好，我介绍小芳给你认识，她是我新收的养女。”
“你等一等，她一会儿就回来了，”三奶奶道，“这孩子孝顺，听我我爱吃荠菜包子，今天非要给我包荠菜包子吃，去地里挖野菜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荠菜包子？
看起来是挺孝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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