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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六把墙壁上的最后一块砖堵上之后，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灰。
何向暖替他把墙灰抹上去，一边抹一边道：“我今晚要跟芳菲出去一趟。”
“啊？”顾小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去哪儿呀？安全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顾小六就跟个老妈子一样，照顾她照顾的面面俱到。
何向暖忍不住失笑：“没事的，放心吧，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但是这人生地不熟的……”
“现在是人生地不熟，要是不出去走走，不是一辈子要在这儿都人生地不熟？”何向暖道，“我得出去找些人，打听朱丽丽的下落。”
一说朱丽丽，顾小六就沉默了一下。
两个人把墙灰给抹好了。
正好，外面的房门也被敲响了。
顾小六有点紧张，何向暖安抚：“是芳菲，你继续当你的傻子就行。”
顾小六这才想起来，何向暖给了他一个身份，智力低下的弟弟。
他本来也不会演傻子弱智。
不过，有了跟韩利东在一起相处的经验，想想韩利东平时的模样，他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精髓。
可以模仿的惟妙惟肖。
“你去开门。”
何向暖让顾小六去开门。
顾小六就去开门，在开门的一瞬间，就进入了傻子弟弟的状态。
“哇，好大的包子……”
何向暖听见顾小六说的，以为是芳菲给他们姐弟带了吃得来。
却不想，顾小六居然是盯着人家白.花.花的胸口说的这句话。
芳菲听见顾小六的话，竟然也不生气，还一伸手，把顾小六给拉了过去，一压他的头。
让他享受了一个埋胸的贵宾服务。
何向暖：“……”
顾小六：“……”
芳菲这个女人，总是行为大胆的叫人难以理解。
顾小六当场傻掉。
芳菲把他往旁边一推，就冲屋里走了进来：“你弟弟啊？”
“是，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何向暖指了指自己的头，跟她解释。
芳菲笑着侧头看了脑子空白还没有缓过神来的纯情小六一眼：“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何向暖干笑。
“你就穿这身衣服跟我去百悦门啊？”芳菲瞥一眼她身上的灰色褂子跟长裤，还看见了裤子膝盖上的寒酸补丁。
“我没有别的衣裳了。”何向暖攥着自己的衣角，自卑的开口。
“你是没有，姐姐我有啊，来，到我房间里来换衣服。”
芳菲拉着何向暖就去她的房间。
何向暖被拉出去，顾小六还有点想要跟出去，却被何向暖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何向暖一路被拉到了芳菲的屋里。
芳菲给她揪出来一件黑色暗花旗袍，然后比划了一下，道：“换上吧。”
“这个，我穿合适吗？”
何向暖问。
“合适，穿吧。”
芳菲抽着烟，瞧着她换衣服：“这是我前几年穿的，当时我也跟你一样，挺瘦的。”
现在，她已经穿不上这衣服了。
这几年，整个人丰腴了一圈。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姑娘了。
她满心的惆怅。
却在何向暖换衣服的时候，瞅见了她小腹上的纹路。
顿时就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肚子上这是什么？妊娠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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