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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感觉到。
她疑惑的微微睁开眼，却看到秦江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她的面前，那一棍打在了他身上。
沈晚晚睫毛轻颤，有些不敢相信。
秦父看着挡在面前的秦江，想起什么，叹了一口气，丢开手中的拐杖，像这一瞬间又老了很多岁，过了许久才开口，
“你就罚跪在秦书的遗照面前赎罪，什么时候愿意向南希道歉，什么时候再起来吧。”
说完就走出了书房。
“阿江，走吧，伯父在喊你呢。”
秦江站定在沈晚晚面前，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被喊走了。
听到身后的人都走了，沈晚晚再也支撑不住，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几天没吃任何东西，刚才全靠她提着尊严强撑着，这会放松下来，只感觉身上冷的很，小腹下坠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展开手掌，沈晚晚咬住牙，拔出插在手中的一块碎玻璃，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颤抖着，沈晚晚将目光看向双腿，那里早就血肉模糊一片。
沈晚晚咬着牙又拔了两块玻璃。
疼到极致就是麻木，还有两处伤，因为玻璃插的太深，沈晚晚直接放弃了。
温度一点点的从体内流失，沈晚晚用手死死的握住脖子上的坠子，想到了秦江。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遗照旁燃起的蜡烛，闪着明明灭灭的光，像极了她沈晚晚漂浮不定，浮浮沉沉可悲的人生。
“如果一开始，不认识秦江，会不会结局就不会这样。”
沈晚晚痴痴地笑了，如果没有爱上秦江，她也不会费劲心血让自己变得优秀的出现在秦江的面前，也不会让他认为自己是个心机的女人。
如果不嫁给秦江，父亲也不会有野心去开公司，和秦家合作，也不会害死了秦书。
也不会有这么多恩怨……
或者一开始，什么都是错的。
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跪了多久，沈晚晚被声音吵醒。
“沈晚晚，你还不认错么？”
迷迷糊糊里，沈晚晚从地板上撑起头，目光涣散的根本聚不拢人影。
只是仿佛看到男人拿着碗，蹲在身边。
呵，是幻觉吧，她怎么会感觉是秦江在担心她。
看着女人难耐的伏在地上，秦江皱了皱眉，他刚才一直在柴南希那边，看完医生检查完，才放下心，这才想到沈晚晚算上今天已经四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想起医生说的柴南希的身体伤了元气，要修养很久，原本软了心这时候又冷了起来，说出的话也冷漠的可怕。
“沈晚晚，你别装了。老老实实的给南希道歉，你也少吃点苦头。”
“我……没……做过。”
粥的清香，让沈晚晚恢复了点理智，她贪婪的闻着食物的味道，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的翻滚着。
“没做过……事，我……我凭什么道歉。”
沈晚晚看着眼前的男人，死死的看着这个爱了十五年的男人，扫过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
“你为什么不信我？”
女人喃喃的说着什么，让秦江听不清，可他连自己都没想到会不自觉的耐着性子低下头，努力的听着她说着什么。
“你为什么，不信我……”
那语气没了往日的倔强，只剩下满满的委屈和难过，轰隆一声，秦江感觉心颤了颤。
猛地站起身，看着沈晚晚苍白虚弱的样子，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感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消失了一样。
刚硬了语气准备说什么，突然女人痛苦的呻，吟起来。
“好痛。”
秦江想嘲讽几句，可看着沈晚晚死死的捂住肚子，低头瞥到鲜血从她的身体下面静静的流淌在暗色的地板。
秦江抱起女人就往外面跑，等坐上了车，看着无声无息躺在腿上的沈晚晚，才从恍惚里回过神来。
只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轻，轻的好像下一秒就会随风消失一样。
沈晚晚像在梦里，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秦江颤抖着想要抚平，却被烫了一下，
一抬手，上面一滴眼泪。
那是沈晚晚在梦里流的。
“下辈子，不要再认识秦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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