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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晚泪水已经模糊，她看不清秦江的表情，看不到挖机到底有没有挖下去，她想要擦干眼泪，可眼泪涌出刚落下，又凝聚在眼眶，仿佛流不完一样。
“住手吧。”
秦江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轰鸣声彻底安静下来。
房间里陷入死一样的安静。
柴南希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
“秦江，你真的很知道我的软肋在哪，这招也是屡试不爽。你赢了，可以了吗？你赢了，我斗不过你们，我也不该对你抱着希望，我，我想回去了，可以吗？”
手抖了一下，秦江松开手，一时有些彷徨，他没想到，沈晚晚居然真的会答应。
心里的情绪百感交集，看了看跪在眼前的沈晚晚，却又嘲笑般自我否定，沈晚晚不答应又能做什么呢。
可站起身，秦江突然在想，他是不是错了，这一切太残忍，沈晚晚太可怜了。
可当他又将视线看向后面一脸憔悴的柴南希，原本起伏的心瞬间坚硬起来，秦江告诉自己，这是沈晚晚欠柴南希的，也是他欠柴南希的。
他望着浑身带刺一般的沈晚晚，他知道沈晚晚就像生命力极强的玫瑰，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被打倒，他也没见过沈晚晚被压垮的样子。
无论什么样的折磨，什么痛苦，她都抗的过去，像似要说服自己，秦江握住发麻的手，在心里将杂乱的情绪都摒除了。
心想只要一切过去了，沈晚晚会和他马上拥有第二个孩子的。
可柴南希。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南希和你不一样，她从来就是温室的花朵，需要呵护的。”
像似想再说服沈晚晚，也像和沈晚晚确认一般，秦江再次开口，这才发现嗓子已经沙哑的像老唱片一般。
可沈晚晚已经垂下了头，卷翘的睫毛层层扑下盖住了她眼里的情绪，像似真的累极了，沈晚晚只嗯了一声，“你们赢了，我输了，只要保下我父亲的墓，我只有这个要求了，可以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秦江拨了内线让司机带着墨镜帽子上来接沈晚晚，随后背过身，巨大的老板椅将他的身影藏匿在阴影中。
他静静的望着玻璃反射出的江城地标建筑，突然很疲惫，他翻手就能带动江城的产业，跺跺脚就能影响半个行业的股市。
可却奈何不了沈晚晚的眼泪。
司机很快上来，将武装的看不出破绽的沈晚晚带了出去。
房间很快就剩下柴南希和秦江两人。
胜利的喜悦也没让柴南希在秦江的面前失了分寸，她清了清嗓子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秦江冷淡的开口：“你也出去吧。”
连头都没转过来。
无妨，刚在这场博弈里大获全胜的柴南希并不在意，十分体贴的出去将门关好。
楼下，神魂落魄的沈晚晚等着司机开车，站在路边，连帽子被风吹掉了都不知道。
一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将帽子递了过来，唤醒了她的神游，是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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