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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笑拿起杯子，一直若有若无的视线扫过来，被她发现后又急忙垂下视线喝水遮掩。
商林晚眼睁睁的看着江笑已经连续喝完了两杯水都没开口。
心里忍不住微微叹气。
就在商林晚以为江笑不会主动开口时，江笑将手里的水杯猛地放下，下定了决心般开口：
“商小姐，谢谢你。谢谢你圆了我的一个梦。”
商林晚挑眉。
盯着江笑眉眼中这两年增添的柔顺，等着江笑的下文。
“这两年，我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都放下了，但是唯独沈晚晚这个事情，我放不下，我感觉这是我的责任，如果我能带她一起离开，可能现在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东西。”
商林晚心脏骤然收紧，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动了动嘴，却不忍心打断江笑。
江笑继续道：“晚晚姐一直说她羡慕我，其实我才是欣赏她，为了爱能那么奋不顾身。能忍那么多苦，我之所以生出逃走的勇气，就是见证了她和秦总之间那样破碎的现实，不然我一直割舍不掉，可没有我逃走的经历，我和宫傲也不会有今天。”
江笑的眼睛里早就泪光闪闪。
商林晚抽出纸，递了过去。
脑海里像放映老电影一样，回放着她和秦江过去的种种，在医院歇斯底里的撕扯。
心死。
绝望。
那些犹如黄连一般堵在心口，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的苦涩，犹如阴魂不散的噩梦，提醒着她那些血淋淋的和秦江跨不过去的过往。
“商小姐，其实知道你是商小姐，不是沈晚晚后，我除了伤心失落，更多的是庆幸，我替过去的沈晚晚感觉到庆幸。她不用再回来因为这些纠结乱遭的事情所烦恼了，她终于自由了。”
江笑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好在这里是比较隐私的场所。
不过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商林晚被江笑的话一下触及到心脏。
她自由了……
是了。
当她被大火吞噬，以为自己要死掉的那最后的意识里，她除了不敢的恨意消退后。
竟然想到的就是她终于自由了。
在这场和秦江爱情的相互捅刀的现状中，彻底解脱了，不会难过，不会吃醋，不会不甘。
可到底，命运还是给了她一个玩笑。
“对不起，我情绪有些失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就是……商小姐，你一定要幸福。我能见到你真的很开心。”
江笑已经止住了哭声，红肿着一双眼，目光似柔水一般落在商林晚的身上。
从她的眉眼，一直落在手上，最后看到身上的刺青。
又几度哽咽。
“她一定很开心。”
商林晚幽幽道。
声音带着一丝长时间没说话的沙哑。
低沉。
犹如饱经风霜的沙砾经过般，可这样的嗓子就是属于现在的沈晚晚也就是商林晚的。
她几乎不用特意伪装和否认。
只要她不承认，没人会真的拿着那几分和过去的像似，就断定她就是沈晚晚。
而且这两年，每一次的折磨后，商林晚都坚毅了一分。
可今天在江笑的一番话后，她被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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