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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目光歹毒冷哼一声,同时手掌一翻,一条赤红色小蛇从她袖口中游出。
“小家伙闷久了,也该出来透口气了!”红衣女子用指尖轻柔的抚摸着小蛇的头部,赤红小蛇发出嘶嘶的声响,不断吐着猩红的舌头。
“我的赤公子身体不大力道也小,不过好在它这一身的毒,还有些门道!”女子像是在说自己孩子一般的语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和炫耀,看着小蛇的眼神也是充满怜爱:“而且它的毒还有个特点,被它咬中不会马上死去,却会让人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傅公子今日运气不错,可以尝试尝试!”
红衣女子说完后手腕一抖,这条名叫赤公子的小蛇,瞬间攀到傅修远的肩膀,不断发出嘶嘶声。
傅修远在小蛇临近的瞬间就闻倒了一股腥臭,心中凛然暗道,这蛇的毒素恐怕比一般的毒蛇难缠数十倍不止,若让它咬中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此时傅修远身体被捆,且受到酷吏刑罚,身体虚弱不堪,就算明知最好不要被咬中,但他却没有一丝办法。
赤红小蛇头颅高高扬起,张嘴的瞬间,就算是闭住呼吸傅修远都能感受到那股恶臭,真不知道这红衣女子平时是怎么忍受的。
赤红小蛇没有人的思想,不然若是知道有人在它下口前,不担心自己的性命,而是嫌弃它口臭,不知会不会被当场气晕过去。
赤红小蛇当然不会被气晕过去,此时快要晕过去的是傅修远,因为它的牙已经狠狠咬在了他的颈部。
傅修远只觉一阵钻心的剧痛,顿时颤抖不止浑身肌肉不住的痉挛,豆大的汗珠顿时布满了全身,胸前的木刺中渗出了更多的鲜血……
“怎么样傅公子,还爽快吗?”红衣女子咯咯的笑声不断,似乎刚才的羞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放心吧,我早说过这赤公子的毒,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让人生不如死,但却不会马上要性命。你就好好享受吧!”
地牢中传出女人的笑声,以及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声。红衣女子这条小蛇果然不是凡俗之物,这还是在女子有意控制,不让小蛇吐出过多毒素的情况下。不然以傅修远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真会撑不住。
半柱香过去,傅修远只能从喉咙中发出闷哼之声,浑身无数伤口全部震裂再次涌出鲜血。现在他仿佛如同血人一般凄惨无比,但他依旧没有一句求饶。
红衣女子眼看傅修远就要支撑不住,顿时面色铁青迅速出手,在他胸前连点数下,封锁了他的心脉不让毒素侵入,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当场毙命。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红衣女子又向傅修远口中塞进一枚药丸。倒不是她心软可怜,只是交代她做事的人明确要求不能让他死了,不然她就要给他赔命。为了能继续用刑,从傅修远口中得到那位大人想要的消息,她只能这样做。
痛苦逐渐消退,傅修远喘着粗气,发间汗水不断顺着发丝滴落在地。他吃力的抬头,看向红衣女子那咬牙切齿的脸,不由得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红衣女子明显的色厉内荏,声音带着破音。
傅修远笑了两声便止住了,因为他一笑之下牵动身体轻微的震动,都会让身上伤口再次传出阵痛。
“你就这点本事?”傅修远断断续续虚浮的说道,但语气中依旧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屑。
那条赤红小蛇的毒确实狠毒,能让人浑身肌肉痉挛,并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精神剧痛。若是一般人,即使是修士,也难以抵抗这样的折磨。但傅修远的意志怎会在这种程度的折磨中奔溃,若是如此怕是他早就撑不到现在了。
傅修远经历过七情蛊咒的折磨,那种侵入灵魂的折磨他都能抵抗,一次次不断的从崩溃边缘生存下来。此时他抵抗痛苦的能力,早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你——”红衣女子气结,胸前的波涛剧烈起伏着。
“好好好!”女子突然冷笑道:“很好,不过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
此时赤红小蛇早已回到了红衣女子的衣袖消失不见了,也不知她将这毒物放到了什么地方。此刻女子气急,修长的手指一弹,一道黑影直接落到了傅修远的脸上。
傅修远只觉脸上一阵麻痒,连忙转动眼睛向脸下方看去。与此同时,那道弹射在他脸上的黑影也在快随向上爬。
在傅修远眼中,一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蝎子出现。
“他只说不能让你死了,可没说不能把你弄残,我这只小可爱若是将毒刺入你眼珠上,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红衣女子露出残忍的笑容:“有趣的时刻才刚刚开始,就算你现在想说了,我也要先让你享受一番!”
傅修远眼中那放大无数倍的蝎子,此时尾巴已高高的翘起正对着他的眼睛,马上就要刺了下来。
傅修远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心中一阵恐惧。这是这一路下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恐惧的感受,他真的害怕了。不是害怕痛苦的折磨或者就此残废,他怕他这辈子不能再看蓝落笙一眼,他害怕自己残废的身躯不能面对那样完美无瑕的蓝落笙……
黑褐色的蝎子身体向上弓着,尾刺在地牢灯火的照耀下,闪过一道寒光。就在红衣女子控制毒蝎刺下时,突然牢房门口传出一阵脚步声。
红衣女子眉头为之一皱,今天的行动应该不会有人阻止,此时不应该有人进来才对。既然有异动,那就说明这来人定不是自家大人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红衣女子抬手一招,毒蝎迅速收进她的袖口,然后她向后坐到一把椅子上,缓缓的斟满一杯茶水。
红衣女子的茶刚斟好,地牢门口就走进一道身影,红衣女子转头看去。
只见进来的也是一名女子,只是这名女子同红衣女子气质大相径庭。进来的女子面容古板,不带一丝情绪,若论相貌也并不出色,只是中人之姿。
女子穿着的衣服颜色朴素,看上去有些素净,但却有种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感觉。袖口和裙角的几处花纹样式却古朴庄重,那分明就是皇家内院特有的规制。
“宫女子!”红衣女子何等眼力,瞬间猜出了她的身份来历,但她却并不慌张,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对方。能进入这座地牢的,那个会没点来头背景。
这名宫女子瞥了一眼地牢中的几人,面上依旧没有表情,但眼神中却有种淡淡的冷漠和不屑。她脚步不停,走进地牢中也不看一眼红衣女子,而是径直朝傅修远走去,口中冷漠道:“你既看出了我的身份,就马上离开,不要妨碍我办事!”
红衣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她妩媚的拢了拢自己的秀发道:“女官大人脾气真不小呀,不过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不是。这么俊的小哥,怎么也要让我先享用完了才轮到你呀!”
宫女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女红女子,眼中充满了厌恶和嫌弃,冷冷说道:“我有任务,不想节外生枝,你最好立刻离去,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红衣女子看了眼宫女的眼神,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慵懒的向椅背靠了靠道:“哟,瞧您说的,您身份尊贵谁不知道呀!”
红衣女子故意抛了一个媚眼,宫里之人常年受到礼仪训练,最是看不惯她这副姿态,因此她越要恶心着对方:“不过呀,既然能到这里,谁还没点背景呢,您说是吗,女官大人?”
宫女看着红衣女子那浪荡的姿态,心中厌恶至极。此时任务才是最重要的,她不想节外生枝,毕竟那位派她过来的人,已经等不了了。
宫女不在多说,手在腰间一探,然后在红衣女子的眼前一晃而过,再次将刚才所掏之物放入了腰间。
“后,后令!”红衣女子震惊的有些口吃。
虽然只是快速一撇,但她是何等眼力,瞬间看清她手中的金色令牌。令牌上有凤凰展翅纹饰,中间一个“冉”字,这是冉后的后令。
“你最好管好你的嘴,不然今日就连你身后那位大人也要赔葬,更何况是你。”宫女声音冰冷呆板,瞥了一眼红衣女子后,不屑道:“还不走?”
“是!在下这就告退!”红衣女子脸上一阵青白,低头行礼道。
“女官大人请放心!”说完这话后,红衣女子不再停留转身快步走出,只是走到房门时突然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对那名宫女忌惮太过脸色变幻数下,终究只是再次伏了伏身,什么也没说快速离去了。
宫女眼中露出鄙夷,她绝对不是好心放她离去,只是现在不能出现任何意外。等处理好这里的事,那名红衣女子也活不久,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傅修远在这名宫女露出令牌时也看到了,他虽没见过“后令”,却也能猜出。毕竟整个大梁没人敢用凤凰做令牌的纹饰,而且中间的那个冉字,更不会有第二个。
之前一路上,傅修远明白这些折磨他的人想要得到秘密,不会要他的命。整个大梁只有一人,会不顾任何后果也要杀他解心头之恨,那就是冉后,太子的亲生母亲。
皇帝陛下龙子众多,死了一个最多只是威严面子的问题,为了得到傅修远的秘密,可以暂时忍耐。但皇后却只有一个儿子,却被傅修远所杀,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因此不会有任何顾忌。
这宫女既然是冉后派来的人,傅修远心中暗叹,怕是自己和霖的性命就要交代在今日了。
果然不出所料,宫女转头看向傅修远时,已不像刚才那般平静木讷,竟带着一丝仇恨。
“你不用说话,我不是来探寻你秘密的,我要的只有你的命。不过若是直接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你,皇后可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死!”
宫女说着抬起手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昏暗的光线下,傅修远看到宫女那手指上的指甲竟瞬间变长,如两把锋利的刀一般寒光闪闪。
宫女似乎很满意傅修远的眼神,冷冷说道:“我在宫中待得久了,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不过皇后娘娘赐我一个新名字,叫剔骨!”
“你知道什么叫剔骨吗?就是刮肉剔骨!”宫女两根修长的指甲相互弹了弹,竟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她继续道:“我会用这双指甲,将你身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剔下来,直到露出白骨,再将那白骨上的肉也一点一点的剔除。在这个过程中,我会避开你的内脏和要害让你一直活着,让你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被我一点一点剔除,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宫女的声音呆板,但却更加阴森可怖。她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杀了这么多人,这还是头一次要这样仔仔细细的解释。当然这是有意为之,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傅修远感到恐惧,因为冉后要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傅修远真的恐惧了,他不怕酷刑,甚至也想到了死的可能,但他绝不想在这种酷刑下死去。
宫女的眼神越发满意,她缓缓的将手指探向傅修远的胸口,然后一点一点的插入,然后再慢慢的刮下一条细长的血肉下来……
傅修远闷哼一声,虽然相比以前的各种酷刑,被刮去血肉并不如那般痛疼。但他的内心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难道他真要死在这种残酷无比的手段中,看着自己的血肉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剔除吗?
宫女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缓慢,这些原本她无不熟稔的动作,此时缓慢下来她竟找到了一种新的体验和愉悦感。她的嘴角在那张呆板的脸上缓缓勾起,显的更加阴森恐怖。
就在傅修远身上又一道血肉被剔除时,突然一道寒光激射而来,直指宫女的咽喉……
寒芒虽出现的突兀,但宫女修为极深,她察觉到寒芒上的灵力不强,仍然谨慎的闪身避开。
随着寒芒激射而出,牢房门口出现了两道蒙面黑衣人影,这两道人影虽蒙面紧身夜行的打扮,却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壮硕,他的夜行衣似乎小了,将他身体的肌肉都勒了出来,而他手提两把开山大刀,更是完全没有一点夜行谨慎的模样。
而另一名蒙面人明显是一名女子,似乎还是一名极度爱美自恋的人,即使在这种衣着打扮下,发间竟还插着一朵小白花。
“你们是什么人?”宫女冷冷开口。
黑衣人进入牢房中后,壮汉第一时间看向傅修远,在见到他的惨状后,他差点就脱口叫出老大。不错,此人正是熊财。
而另外一人则是赵静,他们两人一路尾随,今日终于找到机会,前来营救。
当然以赵静和熊财二人的修为,别说是这座地牢,就是城主府他俩也进不来。但有人早在暗中打点好了一切,只是救人的事,明面上只能由他们来做。
“臭娘们,你对他做了什么?”熊财眼睛通红看着宫女,恨不得直接掐死对方,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不敢轻易冲过去。
宫女原本以为又是哪路和红衣女子一般的人,前来想从傅修远口中得到秘密。此时一看,瞬间明白了,他们是来劫人的。
“找死!”宫女指甲轻弹,整个人就要激射而出,但就在她灵力运转的瞬间,却突然一阵眩晕差点一头栽倒。
“有毒!”宫女面色骤变,瞬间闭住了气,然后抬头看向两名黑衣人。当再次看到那黑衣人发间小白花时,顿时明白了缘由。
按常理,就算再爱美的女子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佩戴花饰。宫女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点,只是这两人一出现就透着荒诞和违和,这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反而让她忽视了那朵小花。
“一段香!”宫女见多识广,虽然这种花世间极少出现,她还是认了出来。
一段香是这小白花的名字,这种小花看上去极为普通,就好像路边随处可见的小野花一样,只有研究用毒之人才会知道此物。
这种小花刚采摘下时会有一股清新的香气,此时这花无毒,就如一般的野花无二。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后香气散尽,小花真正作用才散发而出,这是一种迷药并不致命,而一开始的香气就是这小花的解药。
这种小白花比世间任何一种迷药都要厉害百倍,而且专门针对修行之人,吸入此花后一旦运转灵力就会马上发作。而且修为越高,迷药的效力越强,对于普通人反而只是一般的迷药效果。
更重要的是闻到这种迷药的人,在此之后体内不会留下一丝痕迹。若是不认识此花,之后想要追查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此花只在琅琊郡的雪山之巅,才少有出现。而琅琊郡正是蔚家的势力,而琅琊雪山之巅,则是蔚家府邸坐落的位置……
赵静此时看到傅修远的状况,泪水早就涌了出来,若不是忌惮这名宫女,她早就扑了上去。
就在宫女勉强支撑,想要强行起身时,突然在她身侧桌子上的那个茶壶中,一道红影激射而出。
宫女看到了那道红影,但她根本没力气躲避,眼看那道红影近了身,竟是一条赤红小蛇。
赤红小蛇临近后,狠狠朝着宫女的脖子咬下。这次没有红衣女子的控制,赤红小蛇瞬间将全部毒素注入。
宫女体内血脉逆行,强行施展秘法终于调动一丝灵力,指尖狠狠一弹,瞬间将那即将要逃走的赤红小蛇的头弹的炸碎开来。
此时宫女体内的毒也终于爆发,浑身一痛摔倒在地,不住的抽搐着,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似受到极大的折磨,但却没有马上死去……
小蛇自然是红衣女子留下的暗手,她江湖混迹这么多年,经验可不是在宫中光靠狠厉就能存活的宫女所比。她早就想到这件事不会善了,就算她不计较,对方也不会放过她。
在宫女进入地牢之前,红衣女子就已将赤红小蛇放了出去,只是后来察觉对方修为不俗很不好惹,这才没有轻易动手。不过在走时,她也没有将小蛇收走,而是对它下了偷袭的指令,红衣女子出了地牢后,一步不敢停留连夜逃出了城。
地牢中发生的变化太快,熊财和赵静反应过来时,宫女已经倒地不起了。二人也管不了她的死活,连忙扑向傅修远和霖二人。
此时傅修远陷入昏迷,他在昏迷之前认出了熊财赵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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