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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快马加鞭昼夜不停,不惜跑死马的情况下,也要跑上两天一夜。
而从顾清戈说他派了人去京城给侯府传信,到现在算算时间,怎么也不可能做到一来一回。
然而,那信号硫火做不得假。
而且是侯府内少数几人才知道的,紧急情况下的联络方式,普通联络都不用这种硫火。
略一沉吟,玉珩将手指放到唇边,打了一个又长又响亮的呼哨。
哒哒哒……
马蹄声朝着这边快速而来。
“鹿叔叔,不要打扰我们!”
火光中,风雨严肃的小脸沉了又沉。
给娘亲行针到了关键的收针时刻。
这可是治疗脑袋,一不小心后果严重。
严谨的风医生对此时传来的各种噪音非常不满。
“抱歉。”
玉珩连忙给儿子道歉。
就算跟家里长辈,他都没这么利索低过头。
他连忙往声音来处走,远离母子俩免得打扰。
恰好这时候,风二河被惊醒了,看身边不见了女儿外孙,四下一瞧,看到这边有火光就赶了过来。
“伯父,劳烦您替我守着,别让人扰了他们。”
玉珩把职责交给了风二河,便朝着马蹄声快步迎去,不时打一声呼哨给对方指明方向。
风二河到了跟前一看,顿时有点搞不清状况。
这是干啥呢!
小雨在给他娘……做针灸?!
风二河肚子里有一百个问题!
但是小雨严肃至极的表情,还有风晴头上身上那些针,让风二河硬生生憋住了各种疑惑。
他知道针灸不是闹着玩的。
万一行针的人一个手颤,治病可能就变成了致病,救命变成了要命。
但愿小雨只是玩玩,别真的扎到晴晴要害穴位吧……
哦不,但愿小雨千万别瞎玩,是真的会才好。
虽然这怎么想都不大可能。
风二河内心剧烈打鼓的时候,玉珩已经和快马赶来的一拨人汇合了。
“三舅!”
玉珩没想到为首的一人,竟然是安南侯府陆三爷,他母亲的幼弟。
陆三爷陆秉之年纪不大,是已故老侯爷的老来子,只比玉珩大一岁,今年二十五。
可文武双全不说,更是因为被大相国寺退隐的高僧、国师云空老和尚收为俗家关门弟子,而名满京城。
听说有多少名门闺秀芳心暗许,他也不为所动。
整日潜心参研佛经典籍,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但没有成亲的心思,过问任何俗事的心思都没有。
一年到头不是在山上隐修,就是满天下云游,轻易见不到人。
玉珩幼年在京城时,倘若去舅家安南侯府十次,怕是有八次都见不到这个三舅舅。
后来随着父王到封地就藩,更是几年未见了。
可真没想到,在他重伤于中州府的时候,赶来的竟然是三舅。
前世,绝对没有这一档子事!
“阿珩!果然是你,你伤得怎么样?”
陆秉之下了马立刻扑向玉珩。
哪还有修行人的云淡风轻。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外甥打量几遍,又拽过玉珩手腕,搭脉检查。
些许的医术他略懂。
搭完脉,焦急的面色才稍有缓和,取而代之是不解和难以置信。
“你那传信的诗句,分明是生死关头的意思,几位带信的兄弟也说你重伤得只能躺着,怎么才几日就……”
就看起来只是一般伤情了?
玉珩轻咳一声。
“遇到了好心郎中,及时救治,这两日情况好多了……”
陆秉之看向不远处的风家营地:“哪位好心郎中,是在那里吗,我一定要去致谢。”
“不必了,游方郎中,不在这里。”
玉珩不打算太早暴露儿子的特殊能力,孩子太小,先捂着点儿。
转移话题强行解释道:“其实那秘信主要不是说我危急,而是……”
他拽了陆秉之到一旁私聊去了。
中州形势,天下大势,皇族争斗,宫闱暗涌……
还真的成功转移了陆秉之的关注点。
“你说,晋王在中州府搅风搅雨?”陆秉之眉头皱起。
他平日不问世事,不代表不知世事。
玉珩遇刺在中州,背后是晋王捣鬼,这代表着什么太明显了!
何况玉珩还言之凿凿,说已有可靠证据表明,势力在中州府的沛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暗中也在动作着。
还有北边的康王,正积极招兵买马。
西南那边的镇守大将跟外邦的王城暗通款曲。
北方央金国的国主将要在一个月之后大会诸侯,登基称帝,下一步很可能剑指大梁!
一个个劲爆的消息让陆秉之眉头越皱越紧。
“阿珩,当务之急,是你先……”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陆秉之骑来的千里马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仿佛是连锁反应一样,这匹马刚倒下,后头队伍里的马匹一个接一个摔倒,眨眼间倒了六匹!
陆秉之心疼爱驹,可只能轻轻摇头,低声吩咐手下护卫:“稍后安葬了吧。”
来自塞外玉宛国的千里良驹,万金不换,在一天一夜不停歇的疾驰奔跑之后,也难逃马儿共同的天性命运——
跑是没问题的,一直能跑下去,但一旦停下来,就会血管爆裂而亡。
消耗太过,千里马也要累死的。
队伍中其余的马匹都是普通良马,为了跟上速度中途在私家驿站更换过,已经死过几匹了,换了新马才勉强跑到这里,但新马也纷纷撑不住了,倒地身亡。
陆秉之上前抱了抱爱驹,念一声佛号,便忍痛转过身去,继续跟玉珩商讨事情。
与救玉珩,以及玉珩说出的各个大事相比,此时顾不上痛惜良马了。
可就在下属们要把马儿拖走的时候。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稍等,我来试试,能不能把它们治好。”
陆秉之转头一看。
一个身穿粗布衣衫,一看就是逃荒灾民的蓬头垢面的姑娘,牵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一个举着火把的高大男人。
说话的正是小男孩。
小脸严肃地朝着倒地的马匹走去。
“这是?”
陆秉之诧异地看向玉珩。
玉珩唇线抿紧。
他刚掩饰住儿子会行医治了他的事,此刻小孩自己跑来治马了……
这还怎么保密?
而且关键是,儿子还……
还兼职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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