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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纷纷恭敬行礼。
“国师大人，请问刚才的响动……”
青莲圣女脸色一沉，“谁许你们私自进来？本圣正接受神启，天降霹雳，你们前来打扰，该当何罪？”
一众人立刻跪下，惊慌告罪。
暗道原来那响动是雷声霹雳声？
青莲圣女冷哼一声，“去宫里通禀，本圣有急事要见皇上，立刻！”
众人连忙磕头退出，几个人飞跑去通禀大顺的皇帝。
所谓宫里，不过就是府衙后面的知府官邸，临时充作伪朝廷的皇宫。
距离这边国师府没有多远，那伙去通报的人一去一回，回来的半路上，就看见青莲圣女步行走在街上，怀里还抱着那个大绿球，像是西瓜，仔细看又不是，总之古古怪怪的。
“国师大人，皇上有请，说您随时可以进宫。”通禀的人上前行礼。
暗地却奇怪圣女这是干啥呢，车都不坐，就这么抛头露面走着，可是少有的事。
青莲圣女高冷地点头，什么也没说就径直继续朝前走。
后面跟着风晴，再后面是一队国师府的卫兵。
和风晴一起来的两个侯府护卫在暗处的屋檐墙头悄悄跟随。
就这样，一行人很快到了大顺王朝的“宫廷”，并且直入内宫。
所谓内宫，就是府邸的内宅正房。
灯火通明的一路上，沿途都有卫兵和仆从侍立在路上，每隔几步就对立两人。
这些人的气势和威仪就比城中的散兵强多了。
甚至可以媲美顾清戈手下那些正规兵马。
只比陆秉之当初带来的安南侯府护卫们差一截而已。
风晴看到这些“内宫”侍从兵卒们才觉得正常些。
要不然，白脸鬼上下要都是乌合之众，把中州府闹成这个样子也真是奇怪了。
总是还有精锐的。
而这些精锐，见到青莲圣女之后也没有卑躬屈膝，都是依旧肃立，站得笔直，扫过一行人的眼神还挺犀利，一度让风晴觉得他们会不会发现圣女是被胁迫。
可青莲圣女怀里抱着大绿球铁西瓜，命悬一线，演技比风晴还好，非常端庄严肃地前行着，不可一世的傲慢样子。
那些扫视的侍卫们就收回了目光。
到了“内宫”院子外，国师府卫兵被拦下了，只有圣女和风晴两个人进门。
青莲圣女眉头微皱了一下。
嘴唇不动，齿缝里挤出声音，低声对风晴道：“以前我的扈从都能一直跟着我，他登基之后讲排场了，神气起来。所以你的提议我只能尽力，他未必肯听。”
风晴低声道：“那你最好尽全力，他不听，我就炸。”
青莲圣女眉头狠狠抽了抽。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屋。
厚重的棉门帘落下，满屋子的暖意烘过来。
厅堂什么家具都没有，只在正中摆着一面大桌子，上面是一个大沙盘。
高高低低的，是山川地势。
“国师来了？”
一道略低沉的男子嗓音，从右侧的格扇后传来。
镂空的格扇原本能看到那边，不过幔帐低垂，就遮挡住了视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皇上，本圣有急事相见，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青莲圣女朝那边转头，站在厅堂里，脚下没动。
风晴发现，她对皇帝没用尊称，用的是“你”，也没有立刻过去觐见。
这是端着架子呢？
“朕还没睡。就算睡下了，国师要求见，朕也会见的。国师为大顺操劳许久，劳苦功高，朕都记着。”
屋里那个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
青莲圣女嘴角僵硬地抿了抿，法令纹都显出来了。
显然，对方的话让她不悦。
她开口道：“本圣一手兴旺起白面神教，创下这大顺基业，为万民谋福祉，这是本圣的使命，无需陛下嘉许。神明赐福，人心所向，这都是天意，陛下只要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本圣自然欣慰，客气话就不必多说了。”
风晴在旁听着，心里好笑。
瞅瞅，这大顺朝才立国几天啊，两个领头人掐起来了。
谁都不服谁呢。
都要压对方一头。
就这，还指望他们能有什么大出息。
早点散伙吧。
散伙之前别祸害百姓就行了。
只见青莲圣女说完话，里头静默了片刻。
气氛一度僵硬。
半晌，才听里头道：“国师深夜来觐见，所求何事？”
用的还是“觐见”，就是不让圣女平起平坐的意思。
青莲圣女不悦道：“本圣无事相求，是为大顺的万世基业而来。皇上若肯听我一言，我自然保大顺开疆拓土，江山稳固。”
里头男人轻笑，有些戏谑的意味。
“那么，国师想说什么呢？”
青莲圣女道：“刚才接受神启，天降霹雳，给本圣示警。皇上，你要约束底下人，不能祸乱百姓，不然只会让万民离心离德，毁掉大顺基业。”
“哦？烧杀抢掠，不是国师一直以来鼓励底下人干的吗，你身边的神使们可都说过，不抢，钱从哪里来，粮从哪里来，不杀，怎么立威服众，不放火，怎么能让人知道神明雷霆威仪……建国才几天，国师一转身就要做好人，让朕来担罪名。”
呵呵两声轻笑，脚步声轻响，男人从帷帐后的书案边起身，走到了格扇门口。
紫袍玉带，长眉入鬓，是个身姿挺拔的英俊男人。
看起来三十上下的模样。
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闪烁着阴鸷的狰狞。
他淡笑，盯着青莲圣女。
薄唇轻蔑翘起：“见了朕，怎么不行礼？朕看你这几日，颇有些不像话啊。”
青莲圣女嘴角恼怒地抖了抖。
“马玉！别忘了，你当初不过是本圣座下一个信众，是本圣扶持你一路升职起家，又扶你登上帝位。”
气愤之下她直呼皇帝姓名，揭了人家老底。
光顾着跟皇帝争锋，甚至都忘了风晴还在一旁看热闹。
男人眯着眼睛，阴阴地打量青莲圣女。
“你那些乌合之众，若无朕约束管教，怕是早就散了。这一年白面神军迅速扩张，你成了万众膜拜的圣女，这局面，是朕一手做成的。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大顺已立，你若将朕当傀儡，朕先送你去见你的神。来人！”
一声号令，四个披甲侍卫立刻进屋，手按剑柄，盯住了青莲圣女。
图穷匕见，这俩人要决个高低呢。
叮！
风晴正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忽然空间响起了任务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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