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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冰冷笑意荡开。
果然，吴青当时为了提高自己地位，绑住吴青，还真是……疯了。
千夜瞧见主子这么笑，心中为吴青点了根蜡。
真可怜，估计很快就就要倒大霉了吧……
不过她着实有些好奇，主子到底是怎么发现吴青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燕王的。
毕竟孩子早就已经被白玉乐害死了，算得上是死无对证。
若不是主子有心去查这方面的零星事情，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吴侧妃竟然就在燕王府里偷人，还任由自己怀孕了，以此来提高自己地位。
“主子，您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千昼也很疑惑，抬起眼来看向莫寒。
莫寒抽了抽嘴角，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额，当时我让你们去将死去的胎身取回来，可还记得？”
见两个人齐刷刷的点点头。
莫寒继续说道：“当时那胎身不足四月，你们不觉得时间不对吗？”
千昼愣了愣，脑海中有一根时间的线慢慢展开。
猛然间，她恍然大悟。
“主子，那个孩子按说应该是已经五个多月了，根本不可能是未足四月的男胎，所以吴侧妃的怀孕时间并不是去靖州赈灾之前，而是在燕王离开京城之后！”
饶是千夜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是觉得自己浑身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这吴侧妃疯了不成，敢做出这种有辱皇室的败德行为来。
若是被皇上知晓，她就算是凌迟，也不为过。
“太好了，小姐，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件事，让她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千翠在一旁兴奋的说道，她快恨死吴青了。
千夜微微摇头，口气中微微有些遗憾：“但是目前我们并不知道与吴侧妃偷情的男人是谁，燕王府每日人进人出那么多，稍微乔装打扮，就没了踪迹。”
当时他们的势力眼线就那么几个，根本盯不住。
而且她们想从吴青身边的丫鬟下手，但那个叫绿儿的丫鬟平日里极为谨慎。
说话做事更是滴水不漏。
他们安插在燕王府的眼线都是新人，多打听两句就会被盘问调查，实在是撬不开绿儿的嘴。
若是直接将人抓来，又会打草惊蛇……
所以这件事才陷入了僵局，调查不下去。
莫寒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杯奶茶，精致的盏茶上细细雕刻了浅金花纹，仔细看上去，竟是妙味坊的模样。
这是妙味坊特意为自家酒楼订制的茶具，还有另外的碗筷，都优先给莫寒送了一套过来。
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茶盏，指腹缓缓摩擦着花纹，又细微的磨砂感传来。
良久，屋中沉默才被她的一声轻叹打破。
“罢了，不破不立，直接将那丫鬟抓来吧，趁着她出府的功夫，我就在附近的院子里等着，当面直接审。”
莫寒开口说道，下了决定。
既然没有什么其他路可以走，那就只能这样了。
而且据她所知道的消息，绿儿那丫鬟，还真不一定就是对吴青忠心耿耿……
千昼和千夜对视一眼，这么做，到底是有些鲁莽了。
但是他们也不会开口干涉主子的意思，便领命去办了。
每两日，莫寒便接到了绿儿出府采办的消息。
她到了自己名下一处小院子的时候，绿儿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
整个人被绑在木桩子上，呈现十字状。
听见脚步声，原本沉默不语的绿儿才抬起眼睛看过来。
她见到是莫寒，瞳孔微微一缩，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抹惧意。
旋即，神色收敛，垂下眉眼不吭声。
千昼还没有对她用刑，只是在一旁恐吓了几声，但绿儿很明显不愿意开口。
“你们先下去吧，我单独跟她谈谈。”
莫寒的目光落在绿儿的手腕处，不动声色的开口说道。
绿儿低声开口说道：“好久不见，燕王妃，不知道你将我掳来是想打探什么消息，但是绿儿不会背叛吴侧妃。”
莫寒微微挑眉，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也没人敢。
“我早就不是燕王妃了，绿儿你倒是变了不少。”
先前的怯懦和胆小没有了，眼中多了几分凌厉和阴狠。
不愧是吴青活的最久的丫鬟，这般转变，的确能被人高看两眼。
绿儿没有接她这话，只是垂着眸子不吭声。
她就不信，莫寒会直接杀了她。到时候燕王府来要人，她肯定会惹上一身腥。
莫寒走上前来，伸出素白的手拽住绿儿的衣袖，缓缓掀开。
绿儿的神色变了变，下意识的想要扭动身子挣脱。
但是她被牢牢绑在木桩上，根本动弹不了。
随着她的衣袖被掀起，莫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又去解开她的衣领。
雪白的香肩露出来，还有里面颜色鲜艳的肚兜。
绿儿整个人的衣服都凌乱不堪。
她脸色涨红，带着羞辱，咬牙道：“你这是做什么？！”
莫寒微微挑眉，伸出手点在她肩膀的青紫色上。
果不其然，绿儿猛然倒抽一口凉气，脸色都扭曲了几分。
莫寒挨着按下去，从胳膊、到肩膀、后脊、腰腹，竟是大大小小，几十处新旧伤痕。
鞭痕、刀伤、钝器伤都有，更有一处看起来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了，留下一个圆圆的伤痕。
几乎可以说是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你所忠的主子就是这么对你的？”
莫寒凉飕飕问道，伸出手将她的衣服一一穿好。
绿儿眼中带了几许绝望，“那我有什么办法！她是燕王府侧妃，是绿儿这一辈子的主子，只有她好了，绿儿才能有活路。”
莫寒从怀中拿出一瓶尚好的金疮药，还有一罐雪肌露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开口道：“两个都是外涂，伤口好得快，不会留疤，一日两次就好。”
绿儿的睫毛微微颤抖，面色有些发白，“不必宁安县主瞎好心，绿儿死是侧妃的鬼，这一身伤是侧妃赏的，绿儿就好好带着。”
莫寒好笑，这丫头真就将吴青当做了唯一能给她活路的人。
殊不知……
“你真以为，以后吴侧妃会念你的好么，她如今不过是没人用，等到她高飞的那一日，你知道这么多她狼狈不堪的秘密，第一个被灭口的，就是你！”
莫寒的口气骤然凌厉，迎着绿儿震惊的神色，红唇轻启，说出的话让她入坠冰窟。
“还有，这般殴打你看似如今没有什么事，但是有些腰腹的伤已然伤及内脏，没有得到好好治疗，伤了根本只会削减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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