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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神深呼吸，尽量不让自己被她言语激怒，“无妄，九神门与天庭如今形势严峻，你留在九神门只会让双方的矛盾激化。”
“我不在乎。”
“无妄，就算你再不相信我，那这么多年来你自己站在哪个立场？”
“那我就反问神君一句，这几千来我一直站在哪个立场？”
白虎嘴角一抿，因为太知道这次莲无妄受了多大的冤屈。
莲无妄再说：“还是说，神君与西皇帝君一样，觉得我与魔族勾结，企图谋反。”
“没有。”
“那我一直站在天界的立场，可最终落得个什么下场？”
白虎眉头紧锁：“西皇帝君的事，我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你现在必须与我回天庭。”
“日后你能给我一个交代，可谁会给九尾仙君一个交代？我亲眼看到，与我一起奋勇杀敌，从未退缩一步的九千名将士，他们躲过了妖魔的兵刃毒火，而后全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谁能给他们交代！”
莲无妄说着眼底冒出一层血丝，她对白虎神说道：“天庭比起魔族更凶残。”
白虎神听得也是胸腔内血气翻涌：“本神君也会给他们交代。”
莲无妄突然笑了，然后轻声问：“能让他们活过来吗？”
白虎神道：“确实，本神君能做到的只是不让他们枉死，但无妄，你若继续留在九神门，那之后将会有更多的人死。”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莲无妄眸光冷漠看着他，“不管是否真心的，但神君说了不相信我会谋反，也就是承认了九尾仙君与我们的将士都没有谋反，更能说明西皇帝君是滥杀忠将对吧？”
是他交出来的徒弟，白虎神自然知道，莲无妄或许已经能把局势猜个七八分，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有否认天庭的过失。
“西皇帝君犯下的错已成定局，众观大局，也只能以现在已经牺牲的人代价，做出进一步的决策，才不会让他们白白死去。”
莲无妄听得忍不住短促一笑：“所谓的大局就是，西皇帝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证据，给九尾仙君定了谋反之罪，再以九尾畏罪反抗而击杀，如此，不仅将九神门与天庭的矛盾激化到最大，如此，要不就是九神门被逼反击，要不就是天界用同样的罪证讨伐九神门，不是吗？”
或许以前，在轻重缓急的大局面前，她或许也能冷静如同白虎神一样，认为既然西皇帝君已经造成了错误，那么最应该做的是在已经发生的牺牲之上，利用这个错误达到战略目标，这样不仅能让枉死的人死得尽可能有价值，也能避免更多的伤亡。
可现在她做不到那样，不仅是因为她从来不会牺牲自己人来加害敌人，还因为她亲身经历了这样残暴的过程，而她也在这当中失去了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个人。
但白虎神依旧是那个冷静到几乎冷血的神明，他依旧很理智地跟她说：“既然你知道利弊就不该继续留在九神门。”
“那神君就当你的弟子与九尾仙君还有那些将士一样，为了大局已经死了吧。”
“莲无妄！”白虎低声道，“九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是不简单，但你简单了吗？”
白虎再次语结，不论是对萧玉官还是莲无妄，要从感情说动他必然被动，因为亏欠：“你我之事的私事你可以回头再好好与我算，如今……”
“你我之间不会再有私事。”
白虎神：“……”
莲无妄斩钉截铁道：“我说了，我现在才翻然觉悟，原来我一直喜欢的是九尾仙君，对你，只不过是误把师徒之情当成男女之情了，我现在甚至因为以为自己喜欢上你而感到耻辱不已。”
“那就别怪我强行将你带走……”白虎这话才说完。
外头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声音之大让莲无妄他们所在的院落也震动了好一会儿，感觉到事情不对，莲无妄立即说道：“唐蛮，快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唐蛮刚出去不就，元吉就冲进来说：“无妄小主不好了，天兵攻破了混元大陆的结界。”
莲无妄道：“不是有四只震天兽守着结界吗，怎么会说破就破！？”
元吉突然怒指白虎神：“不愧是白虎神君啊，我们神尊念你与无妄小主有师徒之情准许你进来与小主相见，没想到神君见徒儿是假，杀震天兽才是真！”
“你说什么！”莲无妄震惊无比看向白虎神，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白虎神面色一凛：“你还在这里，本神君如何会对震天兽下手？”
此时唐蛮冲进来说：“小主，杀了西方震天兽的人，据说是一个封号为凌波神女的小神！她破震天兽金刚甲的神器为破风刃！”
凌波神女？
破风刃？
龙从云虎从风，破风刃是白虎神殿的神器。
莲无妄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虎上神。
白虎上神道：“本神君并未带凌波神女入混元大陆，无妄，你我师徒几千年，本神君会不会做那些事你心里该明白。”
莲无妄道：“是啊，几千年了，我也才知道，师父的目的是为了拔除我这地狱红莲，当初九尾提醒我提防凌波神女，我还不知为何，如今确实看得明明白白。”
白虎神心一急，上前就要抓住她的手：“回去本神君自当与你解释！”
莲无妄迅速避开。
而九婴也带着人冲了进来：“白虎，我念你是友，没想到你却钻我这样的空子，今日我只能拿你堵我们混元大陆的窟窿，来人，将白虎神君给拿下！”
数人冲上了上来！
白虎神被迫反击。
九婴疾步来到莲无妄身旁说道：“抱歉了无妄，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迫不得已，只能得罪你师父了。”
白虎神逼退一大堆围攻的人，回头与莲无妄道：“莲无妄，本神君与你说的立场，不是天界，不是本神君，而是你的本心在哪里，别让任何人包括本神君蒙蔽你的本心，如此，你便不能回头了。”
元吉道：“你们天庭不就认为，无妄小主的本心是来自地狱的魔吗，否则如此将她逼到今日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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