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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一行六人，火力全开，星夜兼程，向南召地区狂奔。
大约二十天左右。
便抵达了剑川节度，宁北城。
要说这个地区，历史变迁还是比较快的。
开皇年间，也就是隋文帝杨坚统治时期，南召地区还是隋朝所统，是为南宁总管府，西南地区则被濮部所占领。
到了隋末，隋炀帝杨广暴政，各地群雄并起，南宁地区脱离大隋统治，白子国，濮部，西爨和东爨相继崛起。
从武德年间到贞观年间，南宁地区亦是战火不断。
白子国灭亡，被六召取代。
六国之间彼此攻伐不断。
六召东侧，西爨和东爨亦是纷争不断。
只有南方濮部相对安稳。
剑川节度，则是从吐蕃硬生生在南宁地区插进来的，等到李二想要收服南方地区时，这里便是跳板。
宁北城。
这里作为一座边疆城市，亦是南召六国与大唐进行往来贸易的重要城市。
尤其是这里的民族，极其多。
据说宁北府兵中，就能找出几十个各个民族的人。
由于近几年南召六国战乱不断。
所以宁北城亦是有重兵把守。
秦牧几人经过一番波折，终于进了城。
与大唐内地城池不同，宁北城略显粗犷，更没有内陆城池的那般繁荣。
即便是往来商队，都有随行镖局护卫。
没办法，边疆地区就是比较乱。
由于南召诸国纷争不断，所以从大唐向南召走私医药，兵器盔甲的极其多。
甚至有不少寻求刺激的大唐江湖人士前往六召参与纷争，企图夺得一些好处。
夜，月光皎洁。
秦牧几人在一家小酒馆内吃饭。
小酒馆极为火爆，坐了将近八成客。
不过，在这里吃饭的人，尽皆手持兵刃。
没办法，这里不太平，即便有巡防营维持秩序，但若是等到巡防营前来，估计小命也就没了。
而且，这里的吃食很贵。
菜品价格比大唐内陆翻了不止一倍。
但味道却是相差甚远。
程咬金手中拿着羊排，肆意撕扯，眉头紧蹙。
“二爷，这羊排的味道比俺们长安可差的太远了。”
“还没俺这两下强。”
李二端着酒盏，轻抿一口，沉吟道：“你就知足吧，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边疆城池，有的吃就不错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边疆地区的艰苦。”
两人正说着。
虬髯客从酒馆外踱步而来，径直坐到几人身旁。
锦衣卫先他们十几天来到南召，已经将情报网渗透出去。
说到此，还要感谢一下那些加入南召纷争的江湖人士。
虬髯客从他们口中获取情报，不要太简单。
秦牧拿着筷子，夹起一片土豆放到嘴里，沉吟道：“情况怎么样？”
虬髯客应声道：“蒙?`诏、越析诏、浪穹诏、?赕诏、施浪诏、蒙舍诏中。越析诏与浪穹诏被蒙?`诏吞并。?赕诏与施浪诏被蒙舍诏吞并。”
“如今南召，蒙舍诏在南，蒙?`诏在北，两家独大。”
闻言。
李二放下筷子，惊叹道：“六召已被灭了四召？”
虬髯客点了点头。
“没错。”
“不光如此，卑职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李二忙不迭的问道，表现的比秦牧还要积极。
虬髯客四下望了望，低声道：“二爷，这里人多嘴杂。”
话落。
李二心领神会，站起身来。
“别吃了都。”
“结账走人，回客栈。”
听着这话。
程咬金一愣，惋惜道。
“二爷......”
“这......这刚吃就......”
“嗯？”李二瞥头，瞪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
程咬金瞬间起身，大手一挥，“撤，咱们回客栈。”
......
宁北城，南城。
一间客栈内。
李二几人齐聚一堂，围坐在桌案旁。
桌案上摆满了丰盛菜肴。
说实话，方才李二也没吃，不过他亦是嫌弃那家饭菜太难吃。
几人便在回客栈的路上，打包了些酒菜，回客栈吃。
程咬金本就饿坏了，开始风卷残云。
李二则是一脸期盼的望着虬髯客，显露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秦牧端着酒盏，没有说话。
紧接着。
虬髯客缓缓开口，沉吟道：“因为杜玉兰说藏匿的赃款在蒙舍诏，我便率领锦衣卫乔庄为江湖人士，渗透到了蒙舍诏涪东县，查杜玉兰那批赃款的踪迹。”
“不过，赃款没查到，倒是查到了与杜玉兰交易的人。”
“此人名叫细奴罗，乃是蒙舍诏的第一代王。”
闻言。
李二眉头紧蹙，惊讶道：“竟是细奴罗？”
“没想到，杜玉兰这厮，竟然能与细奴罗联系到一起去，怪不得他将赃款放在蒙舍诏，却没有选择运回大唐，估计他想功成身退后，直接来到南召。”
闻言。
虬髯客点了点头，随即道：“不过，杜玉兰却不是直接与细奴罗直接交易的人。”
“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唐人身影，而且蒙舍诏吞并?赕诏与施浪诏的背后，就有此人的推波助澜。”
“而且，这里的人只知道大唐好一些江湖人士前往南召六国当雇佣军，但其中有八成人全都去了蒙舍诏，这其中也有此人的影子。”
“不过，我们却没能调查出此人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此人对外称【败】。”
败？
听了这个名字，众人皆是一愣。
新鲜......
还有人叫这个名字。
败......
这是生怕自己太吉利。
紧接着。
秦牧沉吟道：“若是如此，只要我们找到这个败，便能查出他与杜兰玉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错。”虬髯客应声道：“不过此人十分小心，从不抛头露面，没人究竟知道他到底在哪。”
“而且，他的眼线遍布蒙舍诏，若是谁刻意打听关于他的事，过不了几天便会曝尸荒野。”
“在蒙舍诏，他就是天，其影响力不亚于蒙舍诏王细奴罗。”
“有意思。”李二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一个汉人，竟然在南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还如此神秘，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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