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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云眼一睁,闪电般出手,瞬间就捂住了它的厚嘴,笑呵呵地看着贺楼西月,“师父,你聚了这么多人来,一定是你又研究出新的丹药了吧?”
“无忧……”贺楼西月正要开口,司寇云急忙打断道,“师父,你一定是饿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拿馍馍。”
“无忧,为师觉得,你既然吻了为师,你就该负责到底,何必躲躲藏藏的?”贺楼西月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看着司寇云一脸崩溃的惊讶状,他继续说道,“这三天来,为师也想得很明白,为师的清誉既然都被你毁了,而且还被那么多士兵看见,所以为师也不介意什么师徒禁恋,你现在就说说话吧。”
下巴几乎都要掉了下来,司寇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师父,他的表情就像自己买东西的时候被人多算了钱一样,用道理,平静地同她商讨着。
“是啊!”罗煞露出一副嫌弃和不满的表情,“主人你既然都占了人家的便宜,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就算是酒后乱性,也是需要负责的。”采风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
看着这一大家子,司寇云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见大家都死死盯着自己,一副如果不给出答案,就要她好看的表情,她顿时心虚地拿起茶杯,仰头一口喝完,再重重地打在桌上,“好!我就负责到底!”
说完,正当大家以为她要说出嫁给贺楼西月的话时,只见她慷慨就义一般地闭上双眼,“师父你现在就使劲亲回来吧,徒儿不会还口的!”
整个屋子的人瞬间跌倒。
贺楼西月淡淡地斜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道:“就算为师亲了你,也挽不回为师维持了一千年的形象。”
“无忧师妹!”采风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子,一条腿踩在凳子上,一手指着司寇云的鼻子,“师兄算是看错了你!你现在的行为,同那吃完嘴都不抹的采花大盗有何区别?”
“既然师父你都发话了,师徒禁恋也没有你的清誉重要,”司寇云看着采风那根近在咫尺的手指头,吞了吞口气,“所以师父,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见司寇云终于服软,贺楼西月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为了师父的清誉,如此,那就只好委屈徒儿了。”
就这样,司寇云因为稀里糊涂地揩油,不知是被迫还是自愿,木木然等着贺楼西月选好黄道吉日,就完全背上霸占自己师父的美名了。
盛军一片欢腾,而对面的夏军却是一片冷寂,无论是操练还是士气,明显都低于盛军。
亲自领战的玄武帝,自从三日前的盛夏交战以后,就一直没有出过帐篷,生死未卜,士兵将领焦虑不堪,整个军心开始动荡不安。
夏君明高烧发作了三天三夜,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他表明自己就一直呆在这里到死也不愿意回夏国,因此一概将领也只得听令行事。
大漠干燥,小雨下了两天便停了,但萧索的寒风却依旧吹袭着整个荒漠,让背井离乡的战士们倍觉孤单。
夏军,后勤区。
在司寇云答应了贺楼西月婚事的这天夜里,毫不知情的南宫莫和司寇杰两人还在亲自为高烧的夏君明煎药。
药罐放在火炉上,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在药罐旁,一边扇着风,一边闲聊着。
“这三天,盛军好像一直没有动静。”南宫莫一手加了木柴,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说道。
明亮昏黄的火光照得司寇杰的脸色温和,“两军一交战,两方都会受损,加上盛军还不知道皇上受伤,这三天来,他们一定也在休养。”
“不知道为何,他们好像一直很开心,自从上次大战完胜,他们就在欢呼庆贺,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他们那边好像还是很热闹。”南宫莫不悦地皱起眉头,随后又往火炉底下加了一块木柴。
司寇杰低头一看,好像加多了柴火反而压住了火势,他将南宫莫加的木柴抽了出来,“不用担心,早上我为皇上把了一次脉,好像病情稳定了许多。”
“要是云云还在就好了。”语气里有些哽咽,南宫莫将头埋在了膝盖里。
司寇杰没有接话,只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药房里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药煎好了,两人将药碗放在食盒里后,刚刚走到夏君明的帐篷,一打开帘子,往里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慵懒而虚弱地坐在床头,他背靠枕头,双手修长而略像苍白,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指在地图上,好像在同他身边的大将张御辉讲解着什么。
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带着一种病态的美感,泛白的薄唇,透着丝丝淡雅,见帐篷帘子被人挽起,他凤眸微微一抬,不怒自威。
“皇……皇上,你醒了?”看着这张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脸,南宫莫不由得结巴道。
停下手中的动作,夏君明双眼微眯,仔细看着她,却并没有答话,南宫莫顿时一阵心虚,不知道他是彻底清醒了,还是很快又会糊涂发脾气。
见气氛有些凝重,守候在一旁的南宫璞急忙打破僵局道:“皇上,这几日多亏了莫莫,她几乎整日整夜守在你身边,熬药和饮食,全是她一手打理的。”
听罢,看到南宫莫眼下的深陷的黑眼圈,夏君明这才重新将视线放到了地图上,“就照朕刚才所说的,告诉右方的王潇诚和左方的甫乐王。”
张御辉抱拳领命,退出了帐篷。
看来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是彻底恢复了,南宫莫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低声含糊地说了一句,“吃药了皇上。”
看了一眼药碗,又看向南宫莫,夏君明并没有接接下药碗。
那种眼光让人难受,僵持了一瞬后,南宫莫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她重重地将药碗拍在床柜上,痛苦难受地直视着夏君明的目光,“你不用再怀疑了,你这次战败,就是我南宫莫对你下了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承认,我非常恨你,恨不得一把毒药下下去,让你和她一起下地狱!现在你醒了,我也不必再为自己的良心担惊受怕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只见,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夏君明微微勾起唇角,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取过床柜的药,竟然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南宫莫微微皱眉,他不怕她再下药?
将喝完的药碗交给候在一旁的小兵,夏君明漫不经心地接过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嘴边的药汁,疲倦地看着前方,带着拒人以千里的寒冷语气,“你死了,朕没有办法向云儿交代。”
顿了一顿,他看向她眼角的黑眼圈,淡漠地道了一句,“谢了。”
南宫莫身子一颤,眼角顿时泪花闪烁,“对不起,皇上,我只是……”
“朕知道。”冷冷打断南宫莫的解释,夏君明嘲弄地勾起唇角,他,何尝不恨他自己?
很快,他就将这件事放下了,当着几人的面,招来了隐藏在暗处的魅。
套着黑色斗篷的魅,一如往常一样,来去无影,神秘无常,他笔直地立在床前,依着七重殿在大陆上盘根错节的强大力量,在夏君明昏迷的三天里,他很快查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据属下从执行者手中得到的消息称,上次夏军和盛军交战,盛军之所以出其不意地转败为胜,都是由于那位药仙贺楼无忧暗中给主将朱晴峰献了一计,导致我军溃败,盛军完胜后,军中人人都在谈论这位无忧药仙,是以我们才轻易得到了这个消息。”
“又是这个贺楼无忧?”双拳微微紧握,夏君明眼中杀机顿显。
“后来,属下对此人进行了仔细的调查,得知,她并不是一句话就使得盛军偶然获胜,而是她真具有军事才能。”魅想起自亡灵审判昏迷这几日,进攻强盛国的两翼军队也屡屡受创,他就知道了一定是这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在作祟。
南宫莫和司寇杰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贺楼无忧对夏军已经构成了非常严重的威胁,如果他们再为这个身为贺楼家族的敌人求情,那将会又一次面临这几天的情境。
战争,已经不是私人恩怨可以插足的了。
“敌人强大,且又不能为我所用,留着,那将是后患无穷,”夏君明看向窗外大漠,凤眸一片寂静,薄唇微启,“杀无赦。”
魅轻轻点头,夜风一拂,消失无影。
呼啸的夜风下,黄沙漫天,一层一层,一缕一缕地从夏军营,断断续续地,吹卷到了盛军营。
夜空无云,盛军营里,一处小小的帐篷内,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帐篷外,司寇云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罗煞半躺半卧在帐篷内的榻上,和小白一起,懒洋洋地嗑着瓜子。
吃过夜饭,贺楼西月和采风都离开了。
看着大漠夜空,司寇云的心开阔而宁静,她不知不觉地想到了白天的婚事。
相处了这么久,她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贺楼西月对她的与众不同。
她的内心,不知道是经历了前世的拼杀,还是这一世这个身体带给她的沉重感,她实在有些累了,潜意识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呼唤她,嫁给贺楼西月吧,嫁给他,然后远离这一切……
“煞煞,你说,我真的是采药时跌入了山谷吗?”她随口问道。
帐篷内的罗煞一惊,嘴里的瓜子顿时卡在喉咙上,上不上下不下,急得他抓着脖子上蹿下跳,用爪子使劲掏着喉咙。
小白鄙夷地斜了一眼它,爪子懒懒一挥,锋利的爪刃,立刻将那粒瓜子连带它的脖子瞬间砍成两半。
接好脖子的罗煞,早就将司寇云的问题忘得精光,恢复后,第一时间就是扑到小白身上,缠打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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