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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真要随白雾去学堂,给他主持正义?”任景郁问的正是白溪迟所想的。
原本白雾就和那群富家子弟格格不入,她若是泼妇一般前去闹事,企图找回公道,那恐怕只会把白雾置于两难的地步。
小孩子虽然神识不清,但心思敏感的很,就算是为了白雾,她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讨伐那群纨绔子弟!
“那当然不能。”白溪迟懒懒的摇了摇头,“你我再笃定,那也只是猜测,我无凭无据,怎么去主持公道?”
她还没痴傻到那种地步。
“那你要如何?”任景郁似乎对她的下一步计划很感兴趣。
白溪迟怔了一会儿,灵动的眼珠随着转动了几圈,身子往任景郁那侧倾了倾,声音故意压得微弱,“你那么聪明,猜不出自己娘子在想什么?”
任景郁闻声愣了一下,没等他脸色红上耳稍儿,白溪迟坏笑着从他身侧起开,悠哉悠哉的离开了屋子。
桌上平展铺着一张巨大草纸,笔尖上的墨水沿着狼尾毛缓缓淌下,跌进那空无一物的白纸上,仿佛一颗星子从高处坠落,将他心底的湖激荡出片片涟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雾的事儿,白溪迟夜晚心神不宁的,一夜都没睡着觉。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起来了,随手抓了两个馒头塞进嘴里,没等咽下就撵着白雾去了阑珊学院。
她不是去干架的,她是去探探信儿的。
这白之山无才无德,就算是做白日梦也进不了阑珊书院,他为何能进?想也不用想,一看就是攀上了哪家的关系。
昨夜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白溪迟突然记起一个多月前柏县令邀请她参加的那次宴会,当时宫无忧手上带着的就是白家二房媳妇林嫣的陪嫁串珠,这样一联系,或许就能寻到突破口。
白溪迟跟了白雾一路,进书院时她特地隐藏起来,远远的朝里望了一眼,果真那白之山人模狗样的穿了一身白色长袍,正拿着戒尺假装威严的体罚学童。
她敛了敛眉,转身折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白溪迟乐乐呵呵的和过路村民打招呼,住在阑珊书院附近的人都不简单,书院进进出出的人,书院发生的大事,他们必然知晓的一清二楚。
白溪迟缓步往回走,脸上那笑简直开了花,正巧路边门前几个妇人围坐在一起拨着豆子,她自来熟的冲人家挥了挥手,“今年这红豆不错,颗颗饱满!”
那些妇人没一个认得她,但都不约而同的应了一声,“是啊,姑娘你这么高兴,难不成是去见心上人了?”
乡下婆娘最爱的就是八卦,平日里白溪迟最怕这个,但这次不一样,她倒乐意她们多八卦一些。
这样她就能顺水推舟,和她们聊一些她想聊的事儿了。
“哎呀姐姐们说的这是啥话,我是来送小弟去阑珊书院上学,先生们都挺待见他,我自然也为他高兴!”
白溪迟编谎话,随随便便都能编一箩筐。
这话一出,坐在正里面的挽着发髻的女人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呦,你家兄弟在阑珊书院读书啊,那将来肯定能出人头地!”
“这阑珊书院是出才人的地方,你兄弟肯定有出息!”
这女人还挺会说话,两句话拨弄的白溪迟心花怒放的。
“害,这话现在说可太早了,我小弟今年才五岁出头,昨个儿跟着先生学千字文,硬说那先生读的不对,说那先生年纪轻轻不像个先生,把我气得不轻嘞!”
白溪迟一边抱怨一边走近,挨着那几个妇人就坐了下来,手上还顺了几根红豆秧,手脚利索的帮她们摘起了红豆。
“年轻的先生?”
“我咋听说这阑珊书院的先生一个比一个老呐?”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妇人听见她的话,忍不住疑问道。
白溪迟佯装不解的点头,紧接着那绾发妇女就笑了一声,“你们还不知道?”
“前月阑珊书院来了个半吊子教书先生,说是年纪不大,连个媳妇都还没娶上嘞!”
话音落,周围人齐刷刷的抬头望向那妇女,白溪迟面上疑惑,心里却乐开了花。
或许有人真的知道这其中实情。
“说不定人家是有真本事呢,年纪轻轻便有作为的也不老少,你咋知道他是半吊子先生?”一妇人随口反驳道。
这成功的激起了绾发妇女的分享热情。
“俺咋不知?俺家那位就在阑珊书院后厨,又不是没见过那个先生,那人是谁,俺说出来你们肯定都知道!”
“那新来的先生就是温县无赖白家的败家子——白之山啊!”
这妇人情绪激动得很,说话期间又是拍腿又是拍手的,看得白溪迟都内心沸腾了。
这白之山的名声还真是响当当的啊,都传到安城城里来了!
“白之山?那小子不是前几年还放火烧过张家的屋子吗?”
“何止何止啊,我还听说他看上了一个姑娘,差点没把人姑娘给拉树林儿里去呐!”
“这王八羔子也能教书?”
村妇们你一嘴我一舌,说得越发的激烈,白溪迟只觉得天花乱坠的,她可不能白白浪费一天时间在这儿听白之山干过的坏事。
她得抓住重点才成!
“诶姐姐们,方才你们说这白之山,干了这么多坏事,咋还能进这阑珊书院?阑珊书院招得不都是名家先生么,我爹费尽心思把我弟送来,为的就是让他跟那些先生好好学!”
“听你们这么说,那我兄弟还能学好吗!”白溪迟说着话无奈掩面,佯装悲伤的擦了擦泪,“这个白之山是咋进来的?凭他咋能进来教书啊!”
那绾发妇女见状心疼的了不得,赶紧从怀里掏出干净帕子递给了白溪迟,“妹儿啊你别愁,这白之山蹦哒不了多久!”
“俺听俺屋头那位说,他在学院也不干正事,教书教的一塌糊涂,还扯着孩子拉帮结派,学院的先生们也都烦他,连管事儿的也把他放不眼里。”
妇人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白溪迟抹了抹泪,红着眼抬起了头,又重复了一遍,“那他咋进的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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