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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逆天大佬她只想种田 > 第225章 她肯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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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清早,天都还没亮,任景郁便起来了,他早早地亲自去煎药,火柴湿漉漉的,迟迟点不着,磨蹭了好久,将厨房弄得乌烟瘴气。

    正巧慕茜来给他送清粥,见这边小厨房满是烟气,赶紧冲上前将他拉了出来。

    “任大人,这种粗活交给别人来就行了,我也能做!”慕茜一向皮实,这话说完就要进去重新生火,被任景郁一把拉了住。

    “不必。”

    “我闲着也是无事。”他声色微沉,脸上也没气色。

    以前他中毒时,除了那雪山青莲的药丸子以外,她还每日为他煎解毒的药,日复一日,丝毫不觉得疲倦,如今她受伤久病不起,他不过煎了三两天的药而已,怎么能因为此事繁杂而不做呢。

    “大人……”慕茜对他仍有生疏,从来不向对待白溪迟那样对他。

    “无碍,你先去忙你的罢。”任景郁也不看她,无力的摆了摆手,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这一幕叫慕茜看了,也有些于心不忍。

    “大人,溪迟姐姐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之前她带我穿越五城进京,一路上各种苦难都历过了,她也依旧好好的,你可别再忧心了,若是她醒来见到你这副样子,肯定要心疼的。”

    大抵是在外面历练太久了,慕茜一张小嘴很巧,句句都戳在任景郁的心窝子上。

    当时他进京赶考,她流落在外,以一人之力独自进京,穿越崇山峻岭,这是何等的英武?

    是啊,那些苦难她都经历过,再苦再累也没让她一病不起,这一次又怎会撒手人寰呢?

    她一定,很快就会好的。

    任景郁愣着想了片刻,转身接过了慕茜手里的粥碗,“好,我知晓了,你先回吧。”

    他无心招待别人,便将慕茜打发走了。

    这清粥,单是这样拿着,就能闻到那米的香味儿,粥碗很烫,可他却不忍放下。

    记忆飘回到从前,他想起几年前。

    在他不曾遇到白溪迟,也不曾进京赶考时,父亲因病亡故,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宅子被别人占走,作恶的人也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家中没有来源,连饭都吃不饱。

    那土屋一角的瓷罐子,常年积灰,没有一粒的米,他和娘只能靠捡拾一些山上的野菜为食,日子久了,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

    后来,他进京赶考,败兴而归,不仅什么功名都没拿住,还拖回了一具病躯.

    家中每况愈下,他的病也越来越严重,若不是因为此,娘也不会想到给他娶妻冲喜,若不是因为这个,或许他这一辈子也不会遇到白溪迟。

    初见她时,他只觉得她是一个乡野村姑,吃得多,没头脑,像个孩子.

    可时间久了,他才发现白溪迟并非他初见时那样蠢愚之人,她身怀绝技胆识过人,若不是因为她,或许现在,他还仍旧在那个山村里艰难度日。

    又或许他已经毒素复发,早早亡故了罢。哪里还能尝到这般甘甜软糯的米粥呢?

    他轻叹了一口气,端着清粥,缓步进了屋子。

    在床上足足躺了五天的白溪迟,这天清晨,终于一口气没憋住,猛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画面从模糊变得清明,四肢开始恢复知觉,她镇定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摆设,见是熟悉的房间,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神志一恢复,她便感觉口渴难忍,她费力地动了动脑袋,斜着眼往床榻边上的桌面上望了一眼,那处放着一个碗。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也就只能看到碗,看不见里面盛了什么。

    顾不了那么多了,不饮点水润润嗓子,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缓缓起身,没什么伤口,她也不觉得身上疼痛。

    只是,许是因为刚刚清醒的缘故,她感觉身子异常的重,试探了好几次,她才堪堪撑起了半个身子。

    腿还不能行动自如,她便只能伸手去够那个瓷碗,她往外挪了挪,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床榻之外。

    指尖和那瓷碗,隔了好远,还有半个手掌的距离。

    她狠狠心咬住牙,这边手抓紧床沿,又费力地往前探了探,只是这一次,她没那么幸运了。

    身子一倾,单手撑不住身上的重量,她探出去半个身子猛然坠了下去。

    白溪迟嗓子还火辣辣冒着烟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嘶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惨叫。

    “溪迟!”

    伴随着瓷碗摔倒在地的清脆声音,任景郁快步跑进床榻,在她快要摔倒在地上的前一刻,倾身揽住了她。

    白溪迟惊得瞪大眼睛,她抬眸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不知怎的,眼眶里瞬间充斥满了眼泪。

    “景……”她艰涩地喊了他一声,但那声音太小了,任景郁根本没有听清,他还在惊慌之中,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

    像是怕把她摔碎了似的,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到了床上。

    白溪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才发现,方才他太过焦急,手中捧着的粥全都撒了,蓝色衣袍上沾满了米粒,那粥碗也碎了。

    “溪迟,你醒了!”任景郁沉眸看着她,目光神情而焦急,他攥着她的手,越攥越紧。

    “你……你想要什么?我!我帮拿!”任景郁眼眶红红的,许是因为太过于激动,他连说话都不顺溜了。

    白溪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笑,那笑很温柔,仿佛春日的阳光一般,带着特有的槐花的香气,尽数铺洒到他的身上。

    久久不散。

    任景郁跟着勾了勾唇,将她拥进了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像个孩子一样。

    “我……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御医都来看过了,你身上没有外伤,脉象也稳的很,可你迟迟不醒。”

    “我在想,你是不是不愿醒过来。”任景郁抱得她紧紧的,仿佛这样,她就不会轻易再次溜走了一样。

    这样失措无助的他,白溪迟还是第一次见。

    她伸手拍了拍任景郁的背,动作很轻,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精准”的拍到了他的伤口,任景郁紧接着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闭紧了嘴巴。

    “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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