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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逆天大佬她只想种田 > 第288章 天下是你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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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不来了。”

    “从他离京的那一刻,就注定他回不来了。”南宫鉴开始笑,他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像是疯魔了一样,他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溪迟将剑按到了他脖子上,剑刃碰到肌肤,凉凉的,吓得南宫鉴止住了声音。

    “你说什么?!”白溪迟几乎要失去力气了,她大脑飞速转动,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一从她眼前列了开来。

    “我说任景郁回不来了,叫他去南方治水,就是让他去送死的。”南宫鉴阖上眼睛,慢声慢气儿地说道,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

    白溪迟顿悟。

    “这是静荷指使你做的吧?!”

    这一切,或许都是静荷的阴谋罢了,就连南宫鉴也被她骗了。

    南宫鉴眉毛抖动了一下,虽然嘴上没说,但他默认了。

    “她告诉你,只要支开任景郁,朝堂之上就没有人敢直言忤逆你,你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南宫青朗立为储君?”

    “南阳王嫡孙,在你看来,就这么好拿捏不成?”白溪迟全都明白了,一桩桩一件件事儿串联起来,让她毛骨悚然。

    那日,南宫鉴急火攻心,她来给他针灸医治时,他曾提及要把任景郁调去治水一事,可她没有同意,南宫鉴便也没再强求。

    而她离开养心殿之后,正巧被静荷请去了她宫中,这一环,是关键一环。

    关键就在于她随身佩戴的那个玉佩。

    前几日闲暇时,她曾将玉佩拿给当铺看过,当铺的掌柜见多识广,只一眼便看出了那玉佩的来历。

    虽然贵人大名不敢提及,但当铺掌柜还是隐约透露了消息,那玉佩不是别人的,是原本宫里的东西。

    按照规制,应当是皇子或是王爷随身佩戴的物品。

    白溪迟没多想,只觉得这玉佩许是南宫战赠予任景郁的,可如今看来,是这块玉佩,让静荷起了疑心。

    大抵,静荷就此玉佩,看出了任景郁和南宫战的关系。

    南宫鉴一直和南宫战不合,当时选拔状元,不止是为了挑选治国之才,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找一个能辅佐其大业的能臣。

    而这样的能臣,不仅仅需要才智渊博,还要不屑与南宫战为伍。

    早些时日,南宫鉴信任任景郁,甚至一入仕便擢封从三品,足以可见对他的器重。

    但南宫鉴始终不曾相信,其实任景郁还未进京赶考时,便已经是摄政王南宫战的部下了。

    直到静荷察觉了任景郁和摄政王的关系,这消息便马不停蹄传到了南宫鉴那里,此时正缺去南方治水的官员,把任景郁调去治水,是两全之策。

    一方面任景郁远在千里之外,缩减兵力,在南方穷山恶水的地方置他于死地,简直易如反掌。

    另一方面,就算他福大命大活下来了,待他治水成功归朝,那时的京城,早已经改朝换代了。

    不再是南宫鉴的天下,亦不是南宫战的天下了。

    南宫鉴,一代皇帝,活得像是一颗棋子。

    “是又怎样?”

    “只要不是南宫战,谁做皇帝,都一样。”南宫鉴这话简直是大逆不道,若他位于庙堂的祖祖辈辈听到他这样的话,怕是待他死了都不肯见他。

    白溪迟没那么多八卦心思,也不想探讨南宫鉴和南宫战的真实关系,此刻的她,只是觉得南宫鉴好笑,甚至有点可怜。

    在位三年,头脑还是那么简单。

    “是吗,那要由静荷来坐这皇位呢?”白溪迟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她倾身贴着南宫鉴的耳朵,缓缓说道。

    这声音很小,却宛如平地惊雷,在南宫鉴耳边炸开了。

    “她是朕的胞妹!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思!”白溪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鉴反应这样的强烈,或许,他从上位开始,就对有可能夺权的人虎视眈眈。

    他之所以对南宫战这般的厌恶,大抵也是害怕南宫战夺走本该属于他的权力吧。

    他的皇权,他可以随意让给别人,却不能容忍别人来争来夺。

    就算这人是她的胞妹静荷公主,也不可以。

    果不其然,南宫鉴对静荷一无所知。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这样的心思?她巴不得你赶紧死!”白溪迟冷了脸,声音变得抖动,她一想到任景郁现在还下落不明,她就忍不住想要手刃了南宫鉴。

    可她不能,只因为南宫鉴是当今皇帝。

    她要让南宫鉴自己亲眼看到,他的胞妹静荷是怎样背叛他算计他的。

    “你闭嘴!不可能!”南宫鉴慌了,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路。

    白溪迟松开南宫鉴,把剑丢到了桌子上,这全程南宫战都站在一侧看戏,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样。

    “我需要五百精兵,现在能不能给我?”白溪迟掀掀眼皮,直接把问题丢给了南宫战。

    宫里事儿她不想管了,当务之急是去营救任景郁,她不能让任景郁白白葬送在南方。

    “姜御随你去。”南宫战没有过多的表示,但只此一句话,便叫她放心了。

    “小心静荷,她不简单。”白溪迟冷漠点头,临走前丢下了一句冰冷的话。

    养心殿里,南宫鉴瘫坐在龙椅上,双目无神地看着飘忽不定的烛光,桌子上那把短剑被光映照着,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南宫战在殿内站了许久,直到两人气焰散去,他才缓缓开口,“静荷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私通圣元长公主,此事在这皇宫之中,怕是只有你一人被瞒在鼓里。”

    “她提议你立南阳王之孙为太子,可不是为了你着想,南宫青朗生父卫国戍边,生母懦弱无为,他年纪尚小并不聪慧,是个绝妙的做傀儡的料,本王不让你寄心于此,没有实言相告,是想让你自己发现。”

    “可如今看来,此事不向你挑明,怕是你临死都不知道谁才是可用之人,谁才是不可亲近的小人。”

    “立储一事,本王不再拦你,你若觉得将南宫家的皇位拱手让于他人,且此人还是曾经害死南宫族人的罪人,我亦不会多言。”

    “天下是你的天下,南朝是你的南朝,皇帝做决定,臣子无权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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