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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他那个身居京城,刚刚立功成为北湘夫人的,他的夫人——白溪迟。
任景郁呼吸一滞,重新将那幅画给展了开,借着路边房屋里映出来的微弱光,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
这眉眼,确实和白溪迟很像。
但也不能代表这就是她吧?只是有些像而已。
“很像吗?也没有很像吧。”任景郁看着那幅画,开始自欺欺人。
方才程降没提出来时,他就感觉这画上的女人看起来很眼熟,但一直没能想起来到底是谁,经过程降一提醒,他便想起来了,确实是像白溪迟无疑。
可……
“像!大人你没注意,夫人左眼眼下这侧有一个很小的痣,方才我看了,这副画上也有。”程降一副绝没看错的样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任景郁不由得攥紧了那幅画,心思不由得飘远了,程降说的没错,白溪迟眼下……确实有一颗痣。
京城任府,白溪迟打了一个巨响无比的喷嚏,这一幕正巧被纪娘子看到,纪娘子一脸愁容地上前按住了白溪迟的肩头。
“小丫儿,娘知道你身子骨儿硬实,但你刚从北疆战场上回来,该休息休息,这几日娘看你总是窝在景郁书房里,正日整夜的不出门。”
“娘瞧着你都瘦了,这样下去怎么呢行啊,你又穿的这样少,染了风寒怎么办?你叫娘如何给景郁交代呐。”
纪娘子是当娘的料,嘘寒问暖丝毫不觉得累,白溪迟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纪娘子不仅好说歹说说了她一通,还回头就给白溪迟熬了姜汤。
可白溪迟却是越来越愁,在任景郁书房里待了几天,她总算研究出来了一些东西。
那本竹简上面记载的巫术名为换面术。
其内容大致是说:巫师运用巫草,将施有灵力的巫草覆在人的面上,便能变幻成想象中的模样。
这样的巫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习,唯有富有这番天赋的人才行,一旦有天赋的人接触到这个,便能很快入手,甚至面容在自己脸上持续的时间都会比寻常人要久。
竹简并非仅仅记载了这一个巫术,类似的还有趋物之术,难度稍大一点的还有还魂之术,只是内容都很晦涩难懂,白溪迟看了许久之后,主动地放弃了。
反正没有引子,她也学不会这个巫术。
更何况这巫术也并非好东西,人一旦开始习巫术,便要每月以血为祭,用血祭拜先祖,以求巫术永固,一旦出了差错,便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什么鬼东西,难不成前几天国师府外面的那个树林,便是巫术幻化的?”白溪迟大咧咧地将脑袋搭在椅子背上,仰头望着房顶,眼前回放着当时的画面,那些树叶,确实变成银针一样的东西朝她射了过来。
若非巫术所控制,怎么会如此?
白溪迟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长时间的精神集中让她很是疲惫,不知不觉的心思便飘远了,不禁想起了她那个远在江城的夫君。
也不知道任景郁怎么样了,江城水库的案子到底查出点头绪没有。
白溪迟长舒了一口气,半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手臂太长不小心碰到了案几上的摆件儿,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被吓了一跳,赶紧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蹲在地上仔细查看。
那物件儿不是别的,是一本有关于机关结的书,白溪迟随手一翻,刚好在书页中央部分看到了一个花纹。
那花纹是团云型的,里面一层一层宛如波纹,中心的花蕊泛着微微的黄色,涟漪一般柔美,这样的纹路不是能用在宫廷之物上的样式,故而她不曾在京城见过。
可……这东西为何那么眼熟?
白溪迟转动脑子飞快地回想,然后脑中的画面便停留在了那一幕:江城穆樊药铺子里,穆樊不耐烦地从小盒子里抽出了一根晒干了的地莲花,不屑地扔给了她。
而穆樊身前的那个小巧的盒子上刻着的,正是这个花纹,一模一样,一划都不差。
天呐!
磨蹭了这么多天,她终于想起来了,当时她打开太桑的箱子时,扑面而来的那股香味儿,她很熟悉,之所以熟悉,那是因为她从穆樊那里闻到过!
穆樊的药铺里,草药味很轻,但整间屋子里飘着的都是淡淡的香气,那种味道白溪迟之前从未闻到过,所以印象不深,也不知道配料是什么,故而在闻到太桑盒子的飘逸出来的浓郁的味道时,她一时间恍惚了。
现在想想,确实无疑!
白溪迟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她稳住心神不让自己过于兴奋,光是这些还不够,她还有一点要核实。
若穆樊就是太桑的后人,那穆樊的祖母应当是太桑的发妻范氏,必须确定下来这一点,才能保证是万无一失。
她愣了片刻,从堆满的书里起身,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天色还早,白溪迟一刻也不想耽误,马不停蹄地就进了宫,因为她北湘夫人的身份,出入宫门自由,无人敢拦她。
一进宫白溪迟便直奔勤政殿而去,可是不巧的是,此时南宫战正在议事,殿门关的严严实实。
魏自忠守在门外,一眼就看见了匆匆跑来的白溪迟,他晃晃悠悠就迎了下去。
“夫人,夫人……陛下正在议事,您怕是要等一等了。”魏自忠以为她是有急事找南宫战,故而上前将她挡了住。
白溪迟冷冷地扫了一眼大殿,目光一移便落到了魏自忠身上,“我不找他,找你也行。”
这话让魏自忠甚是摸不着头脑,绷着个脸不知道该说啥,“老奴……老奴有什么能帮上夫人的?”
“据我所知,皇城御书局寻常官员是可以进出的吧,我要想去查点东西,你能应允吗?”白溪迟一脸期待地问道。
“这……夫人您这真是折煞老奴了啊!”魏自忠闻声赶紧下跪,匍匐在白溪迟的脚边,白溪迟本就厌烦别人跪她,一边说着平身,一边伸手将魏自忠捞了起来。
“魏公公,你只说能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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