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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蚀骨婚情 > 第30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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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O急忙抽了纸巾把眼泪擦干净,扭头,看到白茵茵长发披肩,打扮得仙气飘飘走进来,手里抱了束香槟玫瑰。

    她把玫瑰递给护工笑道:“阿姨,你帮忙把花插好后,出去走走吧。我和明?O姐好几天没见了,说说话。”

    护工在这里做了四年,对两人的关系早就见怪不怪,应了声,接过玫瑰拆掉包装剪掉多余花枝,插进窗台的花瓶里,走出去。

    等她把门关好后,白茵茵虚浮地笑着对明?O说:“明?O姐,听说你昨晚陪靳言哥去见墨凛了?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明?O心被蛰了一下,像大庭广众下被人扒了衣服那般屈辱。

    她屈辱得眉头一皱,过几秒,嘴角轻轻一抿,似笑非笑说:“白小姐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这是在我先生身边安插了眼线吗?他最反感这个,你不知道?”

    白茵茵并不作答,拉了把椅子一抚裙摆坐下,盯着明?O的眼睛一副瞧好戏的表情,阴柔一笑,“可惜昨晚我没在场,错过了明?O姐的‘’精彩表演。”

    明?O身子一僵,忽然把脖颈挺得笔直,铺张一笑,“想看戏不必着急。顾靳言既然会对我这样,保不准以后也会对你这样。说不定白小姐以后要演的戏,比我的更精彩。”

    白茵茵唇角一咧,嘲讽出来了,“未必,我是靳言哥深爱着的女人,他巴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你就不同了,你是他恨的人。他那个人呢,一向爱憎分明,不会对让我去做那种下作事的,因为他尊重我。”

    每个字都像把小刀,一刀一刀地剜着明?O的心。

    她疼得脸上肌肉发颤,短促而迟钝地笑了笑,笑出个“那又如何”的笑。

    把视线从白茵茵脸上收回来,她拿起瑾儿的手轻轻替她按摩起来,几分钟后才幽幽地说:“曾经,我也是他深爱着的人,后来,你也看到了……”

    白茵茵刚想说什么,空气里忽然多了一股子淡淡的腥臊味。

    她吸了下鼻子,皱起眉头问:“什么味道?”

    明?O一言不发,从床边的置物架里取出一块白色棉布尿片,掀开薄被要给顾瑾儿换尿布。

    植物人长期用尿管尿道容易感染,纸尿裤用久了皮肤也不透气,所以都是和尿布交替使用。

    她熟练地帮瑾儿擦干净身上的尿渍,扑上爽身粉,换上干净的纯棉尿布,又把用过的尿布抽出来扔到旁边的脏衣栏里。

    病房顿时被尿臊味弥漫。

    白茵茵手挡在鼻孔下,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明?O把薄被给瑾儿盖好,眼角斜了她一眼,四年前,不,应该是五、六年前,或者更早,她对瑾儿可是丝毫嫌弃都不敢有,满眼都是柔情和讨好,那样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得都带了点奴相,一点都不像千金大小姐该有的作态。

    白茵茵是白家私生女,十几岁后才跟着母亲进入白家,哪怕衣着打扮再像千金大小姐,骨子里还是缺点东西。

    明?O拿起瑾儿的手臂,旁若无人地继续按摩起来,边按边同她说话,说过去两人少女时期的趣事。

    她和瑾儿十岁相识,一见如故,一起学绘画,一起考级,一起玩耍,后来一起出国学服装设计,有太多可说的话题。

    医生说多和病人说说话,有助于苏醒,她太想让瑾儿醒过来了。她太想念以前那个活泼灵动,善良美好的瑾儿了。

    如今,瑾儿在她心目中,比顾靳言的份量要重得多。

    白茵茵也不走,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看腻了就拿出手机翻着打发时间。

    她不走,明?O也不理她,当她是空气。

    觉着肚子饿了,明?O打电话让护工给她带了份饭,吃好后,又和护工一起给瑾儿用料理机做了食物,把打烂的蔬菜糊糊用胃管通过鼻腔送进她的胃中。

    挨到黄昏,门外忽然响起男人沉重有力的脚步声,白茵茵一怔,随即放下手机,掀开薄被帮瑾儿按摩起双腿来。

    护工去开门,明?O回头,看到顾靳言一身黑衣,长身玉立走进来。

    明?O唇角翘起,难怪呢,难怪白茵茵一直待着不走。

    原来是为了等顾靳言,确切地说,是为了在他面前塑造美好善良的形象,她连瑾儿的病房都当成表演的舞台。

    胃里忽然一阵恶心,明?O站起来拿起包,一声不吭就要走。

    她不想亲眼目睹他们俩接下来郎情妾意腻腻歪歪的画面,一点都不想。

    白茵茵见她要走,突然也跟着站起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明?O姐,你要去哪?”

    “别碰我!”明?O本能地朝后用力一甩手臂,十分反感她的触碰。

    白茵茵“啊”的一尖声,身子朝后倒去。

    明?O疑惑了下,似乎不晓得自己的力气原来可以这么大。

    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想到什么,双手迅速捂住小腹表情痛苦地叫起来,痛苦得十分夸张,“疼,肚子疼,我的孩子,孩子……”

    她吃力地弯下腰,纤细的腰弓得像只煮熟的虾,两只漂亮的秋水眼疼得泪眼汪汪。

    她剧烈地咳嗽,咳得想吐。

    顾靳言本来脚步是奔着白茵茵去的,听明?O喊“疼”,脚步倏地变了方向朝她走过来,走得又急又快,问:“孩子怎么了?”

    明?O心里冷笑,嘴上却嘶着声痛苦地断断续续地对他说:“疼,肚子疼,可能,是昨晚受惊了,动了胎气。”

    她颤抖着手抓住他的手,死死抓住,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哀求:“靳言,保住我们的孩子,求求你……”

    这一刻,她收起平时的孤傲和倔强,变得脆弱,可怜楚楚,原来演戏并不难,人人都可以。

    顾靳言眉头深深一蹙,眼里涌上来复杂的愧疚和后悔。

    他来不及想太多,弯下腰打横抱起明?O,就朝门外走去,大步如风,声音疾而快:“医生!医生快过来!”

    明?O弯在顾靳言的怀里,眼角瞟向歪倒在地板上一脸愣怔的白茵茵,唇角轻轻翘起一抹轻蔑的笑。

    她吃过她一回哑巴亏了,付出的代价非常大,不只当众出了丑,手臂磕得鲜血淋淋,还被顾靳言逼着离婚,甚至被他指使人搞出车祸要淹死她。

    怎么可能再吃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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