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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维拉如此笃定。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
她开始觉得维拉说得对。
反正，就算不对，她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说得对！”赵惜晴斩钉截铁。
维拉很满意。
维拉开始公然挑衅鬼女赫昭，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所以，可以是李承志。”
赫昭：“……”
要不，暴露身份弄死她得了？
彻底弄死，把她不死之力夺走吧？
不死之力……
赫昭知道这个东西。
也不是不能夺走。
只不过就跟李承志能否成为委托赵惜晴来保护谢婉玉的人这件事差不多，都只有理论上的可能性。
实操起来，麻烦得很。
即使恢复鬼女身份的全部能力，弄死维拉是轻而易举的，但夺走维拉的不死之力仍然很困难。
关键是要浪费很大的经历和很多的时间。
而且万一神碑破碎，神明回归，光明神殿的主人归位，她好不容易夺走维拉的不死之力，又可以被那位轻而易举的还给维拉。
这件事吃力不讨好，而且大概率会白做。
想一想，还是放弃比较好。
晚一点暴露身份，多呆在谢婉玉身边，享受亲情的温暖，它不香吗？
想到这里，赫昭收起了自己的戾气，专心扮演乖巧、可爱又有点聪明的四岁小宝宝。
她知道谢婉玉喜欢她这样的人设。
试问有那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拥有这样的人设呢？
赫昭决定不搭理维拉。
维拉觉得自己胜利了。
大获全胜。
于是维拉有对谢婉玉重复了一遍，“所以，可以是李承志。”
谢婉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没听懂维拉的意思，“什么？”
维拉指了指赵惜晴，解释道：“她，可能受李承志的委托而来。”
谢婉玉：“……”
这个问题，真就那么重要吗？
维拉纠结这个问题，本质上是希望她考虑到李承志的心情，不要去赴死的吧？
现在她都已经说了要走另一条路了。
她都已经说过了呀！
维拉是没有听到吗？
谢婉玉觉得维拉可能像自己一样，偶尔会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所以，维拉是没有听到吧！
那就，再说一次好了。
谢婉玉告诉维拉，“我已经决定了，不回去，要试着走另外的路。”
维拉：“我知道啊！我只是告诉你李承志可能为你做了更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谢婉玉抿了一下嘴唇，问道：“我们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应该讨论一下另外的路要怎么走吗？”
谢婉玉真的很不理解维拉为什么要抓着李承志的事情不放。
李承志是为她做了很多。
她也很感激李承志。
可是，现在说那些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不是讨论该感激谁的时候吧？
现在要解决问题不是吗？
论功过的话，应该等到问题解决以后再说的吧？
维拉也不能理解谢婉玉。
知道李承志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
“你真是个冷血的女人。”维拉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谢婉玉：“……”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对！
人类的悲欢并不想通。
谢婉玉觉得跟维拉没办法正常沟通，于是把视线很自然的转移到赵惜晴的脸上，问道：“你说你是从异世界来的。你的任务是保护我。那你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赵惜晴：“……”
突然被cue到，还是被问到如此重要的问题。
有种身在c位的感觉。
有种自己很重要的感觉。
赵惜晴觉得受宠若惊。
认真想了想，赵惜晴分析道：“感觉你们的对话和我自己调查了解到的内容，我知道你们这个世界正在面临很严重的灾难。你们好像陷入了无限轮回，不断地重复经历着这样的灾难。”
听了赵惜晴简单的概括，谢婉玉点点头。
是可以这么说的。
赵惜晴继续说道：“现在异火已经降临，说明灾难已经开始了。你们原本选择解决灾难的办法是通过你的献祭来打开地门，然后神碑碎裂，诸神降临。可是，你们那样做之后，事情并没有被解决，轮回还在继续，所以你们原本的方法是不对的。”
听得懂的人表示赞同。
听不懂的人觉得很有道理。
赵惜晴停顿了一下，开始进一步剖析道：“我的任务是保护谢婉玉。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说明你们这个世界已经有人发现了这些，然后通过某些特殊的方式向我的组织求助。他要我保护谢婉玉，就是要我阻止谢婉玉献祭。”
“按照你们这个世界的设定，谢婉玉不死，地门就不会开启，然后神碑就不会碎，诸神就无法降临。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委托我来这里保护谢婉玉的人，其实是在阻止诸神降临？”赵惜晴提出了新的看法。
维拉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新的看法里面，没有儿女情长，没有李承志对谢婉玉的深情与付出。
如果李承志是那个委托人，按照这个思路，李承志那么做其实不是为了谢婉玉，而是为了阻止诸神降临？
维拉不能接受这样的看法。
维拉抗议道：“可是为什么要阻止诸神降临？异火引发的灾难是我们无法抵御的，如果没有诸神的帮助，我们的世界岂不是要被灾难毁灭？”
鬼女赫昭摇了摇头，道：“被毁灭的只有人类。”
赫昭是鬼女，她没有从灾难中感受到威胁。
相反，鬼女从灾难中感受到了进化。
被毁灭的只有人类。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类感到十分不适。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维拉身为光明神殿的左祭司，她拥有不死之力，已经不算是人类，但她仍然觉得很不舒服。
与在场其他人一样，维拉已经把世界当成了人类的世界，所以，她说：“人类被毁灭了，不就是世界被毁灭了吗？没有人类的世界还能叫世界吗？”
“你这是人类的思维。”赫昭又开始说着与她外表形象不相符的话，“事实上，我们这个世界不只有人类，还有万物、万灵。人类其实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人类也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万物、万灵之一，世界并不会因为人类的毁灭而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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