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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湛因为这事，心情一直不太好，连带着公司的职员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石参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这里的低气压了，他裹了裹外套，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
“先生，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
石参小声试探着，生怕付湛一个不开心，直接把气撒在他身上了。毕竟，接下来要报告的东西应该也不太好。
石参能留在付湛手底下这么长时间，最主要的还是他这人比较聪明，做事灵活。早在查资料之前，石参就知道大概猜到了付湛的目的，所以资料拿到手的时候，石参就大概看了一遍。
而正是因为看了一遍，石参才会更加谨慎。毕竟付湛站在的心情只是有点不好，可能等会儿看了之后，心情会更加不好了。
“在这里，您看？”
付湛瞄了一眼石参，随手接过那份资料，开始翻看起来。
“和宋颖婉一个大学的啊，还是同一个导师。”
付湛看着上面的资料，越看手上的动作越重。
石参小心地试探着：“对的，我听说这蒋文在大学还是院草级别的，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呢。”
“院草，呵。”
石参看着自家太上皇的样子，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果然恋爱中的男人都是疑神疑鬼的，太可怕了。
“对的，不过少奶奶大学期间基本上忙于学业，应该没有注意到这些。”
当初石参帮付湛调查宋颖婉的时候也看了资料，他看到宋颖婉在学生时代参加了特别多比赛，也跟着老师做了特别多项目。
那数量特别多，宋颖婉应该是不会有时间空出来去想那些事情的。更何况，宋颖婉基本都在外面跑项目，还哪里有时间接触其他的东西。
“没注意到这些是什么，还能等到她注意这些？”
付湛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开心，他不明白宋颖婉身旁怎么总有一两个奇怪的人。
“我的意思是虽然是院草级别的，但是这对于少奶奶来说也是不值一提的。再说，您的颜值比他高多了，少奶奶真的看脸的话，有您这个奢侈品在前了，她还会在乎那个地摊货吗？”
石参感觉自己后背出了汗，冷气吹过去，凉嗖嗖的。
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一个劲地在想话解释。
“的确，有我在她还能看上谁。”
付湛慢慢分析着。
石参舒了一口气，总算这人不算太狞，一直揪着那个点不放。总算也能算孺子可教了。
“不过，先生，你总是这一身西装太正式了，很难让人亲近。我觉得你得改一改，不要总是这个穿西装，也可以穿点别的，比如说卫衣之类的。”
付湛瞄了一眼石参，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觉得呢？
石参往后缩一缩，露出标志性的笑容：“我觉得您可以参考一下，或许试一试？”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哪种勇气劝说自家太上皇改变衣着的，反正石参想着，自家太上皇应该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呵。”
付湛才不会为了宋颖婉换衣服风格，他想那些都是外在的东西，宋颖婉喜欢他肯定是因为他的内在。而且，突然换风格什么的，太奇怪了。
他怎么想着回了家。
这几天付湛和宋颖婉冷战，两个人基本上处于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状态，所以付湛回来了，宋颖婉也没管，还是和蓝雨清说着话。
付湛有些不满，他在这都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宋颖婉看不见吗？
“咳咳。”
付湛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从那两人身边走过，谁知道那两人根本就没注意到。
宋颖婉还沉浸在今天的案件中，她真是从来没见过那么油腻的人，要不是职业素养约束着她，她真的很想直接上去给人锤一顿。
“我跟你说，太油腻了。你不知道他有多油腻，穿个西装梳个头发以为自己有多帅呢，我都能看到他头上的油光了。还有，明明一把年纪了，还不服老，天天在我跟前晃，咦。”
宋颖婉挥了挥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付湛愣住了，他看向自己身前的玻璃，当看到自己身影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确实，这种有钱人就是这样。”
蓝雨清在一旁点了点头。
“还有还有，不止这些呢，让我想想。”
宋颖婉努力想着那个客户的特征，她真的忍了特别久了，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让蓝雨清去看看那个客户有多油腻。
“我能明白，就像我之前的暴发户买家一样，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跟你说，要不是看他价钱出的高，我才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还说我画的不好，有本事他自己画啊，说到这个我就气。”
“别气了别气了，不值得。好吧，男人到那个年龄真的会变得特别油腻吗？”
宋颖婉想起自己的那个客户就觉得瑟瑟发抖。
蓝雨清思考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我觉得会吧，至少我遇到的基本都变得超级油腻，最主要的是他们还特别自信。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基本上都是经历过社会的拷打的，怎么还能这么自信呢？”
“的确，我也不明白，可能这就是老男人。”
宋颖婉很快回答道。
付湛看向玻璃上的自己，他的额头上似乎也有一点细纹了。他比宋颖婉大几岁，算起来，也真的到了老男人的年纪，那么她们刚刚在说的是自己吗？
他自诩不老，可是刚刚听宋颖婉他们一说，好像自己就是那个又老又油腻的男人。他再想起今天石参在办公室说的话，说他穿的实在太正式了。
付湛想了想，石参肯定不会说太过的话，会不会石参就打算说他穿得实在太老气了。付湛是个特别自信的人，可是他现在有点不自信了，他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太自信了，其实他真的需要改变了。
毕竟，再不改变的话，宋颖婉如果变心了，那该怎么办呢？
宋颖婉看向蓝雨清，露出了肯定的眼神。确定了，这一刻就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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