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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重生嫡妃 > 第95章 七彩金蚕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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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鹤吟为何不回答本郡王的问话?”男人的声音里有着丝丝不悦。

    君羡熠进入厢房内,靠近白鹤吟,一字一句的问道,一双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灼灼的看着白鹤吟,有种她不回答,他便不罢休的架式。

    即使他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的脸,白鹤吟依然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不满,只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回答。

    腿部的疼痛似乎也渐渐变得麻木,白鹤吟眼帘微垂,几乎再睁不开,她努力的想要撑起一条缝隙,可是,眼前的视线还是变得越来越模糊。

    让她焦急的却是大师兄依旧还没有回来,显然,他们寻药的过程并不如她预期中的那般顺利,最可恨的是,她的金簪却被男人一把给捏得碎成了灰。

    现在,她即使想要再刺一下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都是不太可能!

    白鹤吟牙齿用力紧咬着舌尖,想要再次以疼痛来刺激自己的恢复神智,然而,眼前似乎有黑芒一闪,她整个顿时陷入了一望无际的黑暗这中。

    这该死的君羡熠,居然又点她的穴道!

    这是白鹤吟在晕过去的时候,脑中最后闪过的一丝念头,那滚着金边的实色无疑便是男人的袖摆,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只是,没想到他动作那般快,也更想不到,他明明上一刻还在向自己问话,下一刻,却突然动手点了她的睡穴。

    就别让她醒过来,否则的话,她总有一天,会把今天这笔账,加倍的,再加倍的,还给他的。

    君羡熠伸手,接过了女子软软倒下的身体,放手,一片温温润而柔软,淡淡的女儿幽香窜入他的鼻翼,让他心神似乎有一瞬间的微恍。

    看着少女眼帘紧闭,眉宇却是紧蹙似带着一丝不甘的时候,君羡熠不禁轻笑出声,大概,这丫头在睡过去之后,也在想着,要怎么报复她吧?

    呵,还真是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爱憎分明,睚眦必报的个性,真的是,让人即喜且忧,又爱又恨!

    君羡熠蓦然间一怔,脸上的笑容也是有些僵硬,为自己脑海里那突间一闪而逝的一个念头,一句话。

    又爱又恨?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爱上这样一个尚未完全发育,也只能算是青涩的少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一定是他最近想太多了。

    君羡熠甩了甩头,将自己脑海之中突然间莫名窜出来的念头给狠狠的甩了出去,将女子抱在怀中,进了内室里的雕花大床之上。

    看以雕花大床之上,还昏迷沉睡的林婉微时,男子微微的蹙了蹙眉,之后,突的大掌一挥,自他宽大的袖摆之中,再次射出一条黑色的锦带,将林婉微整个人卷走,凌空的拖到了一旁的软榻之上。

    而后,他才将自己怀中的女子放在了雕花床榻上。

    动作之间,却是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轻柔。

    撸开白鹤吟的衣袖,看着少女由手掌掌心已漫延到了手肘下方的那条细细的黑线,君羡熠面具之下,那俊美绝伦的容颜之上,却是,蓦地闪过一丝阴冷的暗芒。

    男子右掌突的抬起,拾指中指并拢在白鹤吟的掌心黑线起始处只那般轻轻的一划,白鹤吟原本苍白而鼓起一条黑线的手腕。

    瞬间,便多了一条口子。

    有红色的血液流出,君羡熠眼眸微闪了一下,又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撩起衣袖,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几乎只在几息之间,君羡熠的手臂之上,却是突的鼓起了一个大包,而那包竟在不停的移动,就似有东西在他体内游走一般,而此时,君羡熠的脸上,青筋已节节突起,似充血了一般极其的可怖。

    眨眼之间,那包已流走至他手腕的伤口处,有一物从那伤口处钻了出来,那竟似一条成年女子拇指大小的虫蛹,形似蚕,全身更是散发着鲜艳的七彩色光芒。

    那竟是……

    那七色蚕蛹顺着君羡熠的手臂,直直的爬向了白鹤吟的手腕伤口处,然后,一头钻了进去。

    刹时间,白鹤吟的手掌也鼓起了一个大包,那七色蚕蛹顺着血管一直向上,所过之处,白鹤吟手掌以及手腕,手臂上的黑线,纷纷消失不见。

    而后,那东西,竟又从白鹤吟手臂之处返回,原路返回,从她掌心的伤口处,又钻了出来。

    寂静的空间里似乎传来一声打嗝的声音。

    那七色蚕蛹在君羡熠的掌中扭动了一下自己肥肥的身体,翻身打了个滚,竟似在撒娇一般,君羡熠早出手指,轻轻的摁了下它软乎乎的脑袋。

    它这才又懒洋洋的顺着君羡熠手中的伤口又重新的爬了回去。

    看了一眼白鹤吟光洁如斯的手臂,君羡熠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药膏抠出了一些涂抹在了白鹤吟掌心的伤口上。

    白鹤吟掌心那尚流着血的伤口的流血,竟是在瞬间便被止住,那外翻的可怖的疤痕也缓缓的合在了一起,只能看到一条细细的红线。

    而他自己的伤口,也早在七色蚕蛹爬回去的时候,便自动消失了。手腕处一片光滑,连个红线都没有留下。

    若是没有亲眼见过,估计任是任何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就在那手腕处,刚刚男子亲手将自己的手腕曾划破了一条寸许长的伤口。

    “白鹤吟,加上这次,本郡王已经救了你四次了,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如今,你几乎将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有下下下辈子……都得许给本郡王了,本郡王倒是要看看,你到时,还要如何的逃?”

    君羡熠的声音几不可闻,修长的食指,轻轻拂过少女苍白而透明的脸颊,触手之中,一片柔软嫩滑,就如同落在一堆羽毛和洁白的绒絮之间。

    竟是,很舒服!

    男人眼神有片刻的怔愣和恍神,心中更是讶异不已,从没想过,女子的肌肤可以这般的白晰柔嫩,摸起来也是这般的舒服。

    比之男子手上的茧和粗糙一点都不同,那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触感。

    让他竟有些不想收回手。

    只是,想到少女的伤,君羡熠微暗的眼眸,揭开锦被,两指微动,哧拉一声,便将少女的衣裙撕开,看着那被匕首刺出的伤口,拿出锦帕轻轻的擦拭之后,这才将上好的药粉倒在了少女的伤口处。

    又撕下了内忖的底衣,给白鹤吟将伤口包扎好。

    “给我拿条同色同样式的女子衣裙来。”

    君羡熠清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在空寂的屋子里,不过几十息,屋中突然飞进来一个人,放下手中的衣物,便自闪身消失。

    撇了一眼那衣衫,的确是与白鹤吟身上的衣衫颜色款式大致相同,君羡熠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伸长的手指,伸至少女的腰间,轻轻一拉,便将少女腰间的腰带解开。

    动作优雅流畅,自然的,毫无半点扭怩之感,明明脱着女子的衣衫,在他做来,却宛如在吃饭一般,带着一股悠然自得,甚至有种神圣的感觉。

    只那幽深的瞳眸之中,流转着的璀璨光芒,和那指尖几不可见的颤抖。

    似乎能看出男子的心情也并不如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

    解开了白鹤吟的外衫,替她将那新的衣裙换下。

    男子双手轻挥之间,替少女重新结好了腰带,打了一个蝴蝶结。

    又替她理好了衣襟袖摆。

    而此刻,白女脸色虽依旧苍白,却再看不到浑身哪怕有一丝染血的样子。

    呼吸有些微重,男子的手还落在少女的掌心。

    指尖轻触间,握住了少女那纤弱无骨的小手,脑中再次回想起,少女毫不犹豫拔出匕首刺入自己大腿时的狠戾。

    眉宇轻蹙。

    心中划过一抹疼惜,明明那般柔弱的少女,到底哪里来的那般能力,能毫不犹豫的挥刀阉了一个男人不说,还那般狠戾的挥刀刺入自己的身体?

    白鹤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为何,你的举动,竟会让本郡王觉得心中有些堵,又似有些疼?

    到底本郡王是怎么了?

    男子心神微动间,五脏六腑涌起一股撕心裂肺的巨恸。

    俊美绝伦,精致到完美的脸庞,五官有些紧崩。

    就在此时,院落外也隐有脚步声传来,君羡熠幽幽的眼瞳之中划过一抹被人打扰的不悦,再次看了一眼白鹤吟那微微苍白的脸颊。

    他蓦然间一动,收手,转瞬间连人带轮椅,消失在了厢房之内。

    脚步声越加的近了。

    吱嘎——

    就在君羡熠走后片刻,来人焦急的脚步声便已到了厢房门口,一掌推开了房门,莫寒微微的蹙了蹙眉,鼻翼微动,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丝异样的他,立刻脸色大变的冲进了屋内。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南宫景璃,及他的两名药童,还有几名太医,与几个武功都极高深的侍卫打扮的男子。

    所有人全都涌进了厢房之中,看着莫寒有些焦急的身影,身后的南宫景璃轻蹙了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君倾城中盅的样子还在脑海之中盘旋,那可怖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惊心,而除了君倾城之外,白鹤吟也是暂时唯一个中盅的女子。

    女子较之男子身体本就较弱。

    这血盅又是这般的厉害,连一众太医都是束手无策,他还真是有些担心,那个少女也会变得如君倾城一般。

    脚步有一瞬间的微滞,南宫景璃因自己突如其来的担忧而微微心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会不由自主的观注这个少女的一切。

    像在君倾城的病房之中,得知众医医都染上相同的病症,他脑海之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也是少女的安危。

    剑眉狠狠的蹙在一起,南宫景璃心中划过一抹暗沉。

    似乎对于白鹤吟,他有些太过关心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师妹……”

    莫寒疾步步入厢房之中,此刻他根本顾不得理会后面的人,看着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白鹤吟消失不见,而她原本坐身的地方,椅子前的地面,甚至还有着一滩尚未凝固的血液。

    莫寒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莫寒的惊呼声打断了南宫景璃的思绪,看着那一滩艳红的血液,整颗心似乎也在瞬间不由自主的便揪了起来。

    “莫寒发生何事了,为何这屋子里会有这么多的血迹?”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彰显着男子的怒气,南宫景璃一双眼神多了份冷戾和犀利。

    明明他走的时候,少女还好好的,可是,这才隔了不过两盏茶的时间,白鹤吟的人竟是不见了,而屋中还多出那么大一滩的血迹。

    那血,难道会是白鹤吟的么?

    “……”

    这还用问么,他走的时候,屋子里只师妹一人,还有一个早就中盅陷入彻底的昏迷之中,那血不是师妹的,又还能是谁的?

    只是,莫寒此刻哪儿还顾得上回答南宫景璃的话,一张脸,早就布满了寒霜,阴沉的几乎可以滴的出水来。

    师妹本就中盅,被盅虫蚕食了精血,再失血过多,只怕情形会更加的严重。

    而且,他走的时候明明师妹一人在房中,她连动一动都很困难了,若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伤害师妹的话,只怕师妹也只能像那砧板上的鱼儿一般。

    只能任人宰割。

    一瞬间,莫寒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脑子里竟又再次的回想起鹤吟在烟雨楼中,被黑衣人劫持的景象,心中更加焦灼,暗恨自己,为何就没有多长个心眼。留下人,来保护师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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