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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都挨揍了，还想我揍你一顿吗？脸还疼不疼？”看着司徒衍脸上已经将近褪去的红晕，甘小雅面露心疼地询问。
司徒衍眼疾手快地一下擒住甘小雅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摩挲，“本来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刚才全身心在想李家的事情，也的确没有时间去顾念老夫人赏他的一个巴掌。
甘小雅的指尖贴上他的脸颊，仿佛能察觉到脸颊上尚有些微微鼓起。
她低头思索了几秒钟，“好像有点肿了，你等我下去拿一个冰袋上来给你冰敷一下。”
司徒衍从喉间挤出一声作以回应，倒是没阻拦甘小雅的动作。
到达一楼，甘小雅翻找一圈，始终没有找到冰袋的位置。
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官家路过厨房，看她情绪不对劲，不自觉询问：“太太，您这是在找什么？”
甘小雅顿住手头上的动作，扭头看了管家一眼，一瞬间如抓住救命稻草似地，语气颇为激动，“正好你在这，冰袋你们放到哪去了，我居然一个也没看见。”
“就在冷藏室里，不如我给您找吧。”管家主动提议。
甘小雅没再多说什么，挪开身子，示意管家可以直接行动。
管家只在冷藏室中稍作搜寻，就搜到角落最深处里收纳好的冰袋。
他取出一个递给甘小雅，“太太，这是您要找的吧？”
甘小雅忙不迭点了点头，接过冰袋后，手上顿时被凉气冻得有些僵硬。
双手交换捧着冰袋上到二楼，甘小雅特地去盥洗室里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而后沾水拧干，裹着冰袋走进书房里。
此时司徒衍不知正低头书写在什么，在她走近时，自觉停下笔，并将摊开的文件合上。
甘小雅并没有多询问文件的个中内容，而是示意司徒衍将身子转向自己。
等他照做，她捏着冰袋，轻轻地抵到司徒衍脸颊刚经历过掌掴的位置。
感知到冰袋上氤氲冒出凉气，甘小雅自觉提醒，“冰袋有点冷，你忍一忍，不冰的话敷完也不容易好。”
司徒衍闷声应承着，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脸上肿起的地方渐渐被浸润的凉气压平，甘小雅才舒出口气，挪开冰袋。
她亲自上手替司徒衍揉了揉泛凉的脸颊，直到那处生出热气，方才腾开手。
司徒衍因她的体贴而颇为感动，一把揽过她的腰。
甘小雅毫无防备，一下便跌入他怀里。
司徒衍顺势将另一只手臂也环了上去，埋头蹭了蹭她露在衣料外的肩窝。
温热的呼吸夹杂着一种痒感一瞬间窜上心头，甘小雅不自觉环上司徒衍的脖颈。
她猜想，司徒衍因她而产生的不悦应该已经烟消云散。
在两人相拥片刻后，她忽然想起还有一桩没有得到妥善解决的旧事，于是便往后撤了撤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面前的司徒衍，口吻极为平淡地开启话题，“既然我们都想坦诚相待，有些事情就必须说个清楚。”
司徒衍不明白这甘小雅的情绪怎么会转换得如此之快，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抬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主动衔接上话头，“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甘小雅理好思绪，将自己所想表达的和盘托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说，我只是替身，是那个人的替身，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一直横亘在甘小雅心头，就像鱼刺一般，搅得甘小雅的心不上不下的。因此她这番话说出口时，语气种掺杂着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哽咽。
如果她当真是所谓白月光的替身的话，她自然会识趣地将自己从虚假的浪漫环境里抽出身来。毕竟她甘小雅可不愿意当一辈子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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