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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衍心底是有些担心的，但护士已经赶到，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先将用过的纸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自觉给护士让开位置，替甘小雅做检查。
期间他不住专注地盯着甘小雅的动静。
她全程很安静，护士让配合，她也都一一做到。
检查过一番后，护士记下了她的基础状况，看了看心电图，确定没有任何异常现象以后，朝着司徒衍使了个神色。
司徒衍有些紧张地走到走廊上，下意识将门捎带上，开口向护士询问：“我太太状况怎么样？”
“病人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情绪看起来不太好。你要耐心一点，多加安抚，尽量不要惹她生气。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话，立马按护士铃，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司徒衍了然点点头，目送护士离开以后，重新回到病房里，主动替甘小雅掖了掖被角，若无其事地开口说；“护士说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养，过一两天就没事了。”
听闻这则消息，甘小雅脸上始终没出现什么特殊的情绪变化。
趁着护士收拾完检查的器具离开后，她才将视线转移到司徒衍身上，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说道：“要不我们离婚吧？”
“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甘小雅表情痛苦地说着，“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们两个联合起来，就只会带来灾难，长痛不如短痛。”
听到这则消息，司徒衍的心顿时像被刀剜过一样，刺痛不已。
他只假装没听见，苦笑着抿了抿唇，转移话题，“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打点东西吃，你要吃什么？最爱的南瓜粥，还是什么糕点，医院没有我就出去买，你等我一下。”
自顾自说完，司徒衍从座位上起身，作势要往外走。
甘小雅看着司徒衍的背影，心中一时五味陈杂。
她忍了忍泛上心头的酸楚，扯出一记极为难看的笑，“行了，我知道你听到了，别装了。我们离婚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径直被拆穿，司徒衍一瞬不知该前进还是坐回原位。
片刻过后，他红着眼睛扭过身子，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口吻说道：“为什么要离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忍着情绪全部倾泄而出的冲动，一字一句地说道：“外婆现在在重症监护病房，爷爷的病情也在好转，还有两个孩子在家等着我们照顾。”
“我们两离婚了，他们怎么办？”早失了歇斯底里质问的力气，司徒衍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
甘小雅面露意外，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反问：“奶奶真的没事？她还活着吗？”
司徒衍重重点了两下头。
甘小雅不自觉抬手抓了抓头发，“可是...可是在手术室门口，医生不是已经宣布...”
司徒衍有些无奈地续接上她的话，“医生只是想说，尽力抢救抢救过来了，但暂时没有彻底脱离危险，可能会被分配进重症病房里。”
“但当时话都没说完，你就昏倒过去了。”
听到这番说辞，甘小雅彻底安心下来，却也不免有些尴尬。
没想到在医院里还有闹这样的乌龙。
甘小雅强忍着尴尬，不再提离婚的事，而是转移话题，“我想去看看外婆，可以吗？”
司徒衍并未反驳，“当然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吃点东西再去。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我担心你看到外婆会太激动，到时候又晕倒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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