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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错愕的样子，司徒衍站直身子，将双手抄进裤袋里，若有所思地开口：“怎么样，对我找的这个医生还满意吗？我告诉你，他的医术特别厉害。”
老夫人自然清楚他的失忆手术做得极好，正处于怔愣期间，听到司徒衍骤然赞叹的话，后背禁不住竖起寒毛。
“来，你们熟人见面？不打个招呼吗，我听说当年你可收了这位夫人不少钱，亲自为我操刀了一台手术。我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后遗症，还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们。”司徒衍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一直钉在老夫人身上，极想看看她的神色变化。
不料医生却率先被这番话击垮。
毕竟他当年也只是收钱办事，并不知道如今这位被自己施加手术的人居然会想起要搜寻当年的真相，他心底里自然害怕，更不敢和老夫人打招呼。
即便是火烧眉毛的状况，老夫人也只是沉默片刻，一口反驳他的猜测，“我不懂你说什么，更没有给过他钱，我们之间毫无瓜葛。”
听完老夫人所陈述的话，医生意识到她似乎要将锅全部扔给他背。他好不容易才处理完家里那桩糟心事，危险又来得毫无预警，更是没有任何要他承担风险的前兆以及封口费，他自然不会傻乎乎地背下这口锅。
何况看着司徒衍的穿搭，加上他眉宇之间的冷峻，医生下意识觉得，这决定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医生本就是谈生怕死的性格，此刻更是不管不顾地往地面上跪，连声求饶，“事实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也是拿了钱好办事，想混口饭吃，迫不得已才根据客户的要求对你进行手术的。”
司徒衍原本还以为这医生会念在当年所得到的利益选择守口如瓶。没想到三两下就将所有的真相和盘托出。
他故作不解地扬起眉，一步一步引导他说出真相，“什么手术？”
医生怯怯地看了司徒衍一眼，再看向老夫人那将人能杀死人的目光，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声音微弱，“就是...就是失忆手术。她让我趁你不备的时候，把你脑海里关于一个女人的记忆全部删除了。”
老夫人没想到这个医生这么轻易就将矛头指向自己，心底瞬间升起一股怒气，直直指着医生的鼻梁，怒骂一句，“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有干过这种事。”
医生抖露了真相以后，胆子也大了起来，毕竟光脚不怕穿鞋的。
听到她反驳，索性抛出一项足够有分量的证据，“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查我的银行流水。为了安全起见，当时我还保留了手术单，药品也是她给高价让我去购置的。”
如今再面临当年的真相，司徒衍已有些不屑一顾。
他扭头看了惊慌失措的老夫人一眼，若有所思地开口：“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老夫人稳住心神，“你别听他胡说，他肯定是那个女人...派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神魂颠倒，即便失忆了还是念念不忘的...”她恨恨地说着，眼底燃起一阵杀意。
司徒衍冷笑一声，没再去管老夫人如何辩解，只低头看着面前的医生，一字一顿地询问：“既然当年你能做失忆手术，现在让你再做一次，你有把握吗？”
医生不明白他这句话的用意，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和他对视一眼，而后仓促地点点头，“当...当然可以，全城基本只有我能做这个手术...你想干嘛...”
“那手术后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大吗？”司徒衍继续追问。
医生浑身瞬间颤得跟筛糠子似的，“都删除了，当然不可能像读档那样再找回来，概率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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