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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人之间的姿态实在太过亲昵，甘小雅转眼看到甘小念也被带来了，一时竟生出几分“骑虎难下”的感觉来。
无奈之际，她只能扯出一道松泛的笑来，“原来是这样...下回直接叫醒我就行。”
从司徒衍身上挣脱以后，甘小雅安稳地落地，看着正悉心替外婆擦拭手臂的甘小然，心底不免有些触动，下意识要伸手接替过她手中的活计。
不料甘小然却一下缩回了手，口吻温和地说道：“妈咪，你太累了。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吧，你先好好休息休息。”
听到这样的安抚，甘小雅心底难免有些触动，“真的不需要妈咪帮忙吗？妈咪现在休息好了，没这么累了。”
甘小然始终义正言辞地拒绝。
甘小雅知道甘小然发出这样的信号，就是的确不需要自己插手的意思。
无奈之际，甘小雅只能找上了一旁的甘小念。
但甘小念拒绝时所用的说辞也几乎是如出一辙。
甘小雅双手搀在腰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们两个如今是长大了，就偏不让我插手。”
甘小念适时衔接上一句，“妈咪和爹地养大我们，我们为你们减轻一点负担也没什么问题。何况替外祖母擦身子也没什么难的，我和然然都已经上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甘小雅总觉得这副说辞的逻辑如此缜密，不像是甘小念自发说出的。
她下意识往司徒衍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料他也并未说什么，反而是平静无澜地迎上她的视线。
这倒是让甘小雅有一瞬摸不着头脑。
不过能让甘小念和然然多借此做实践，似乎也是好事。他们的动作流畅、细致，态度也格外专注，让甘小雅心底欣慰不已。
能培养出来两个这样的好孩子，也算是一件极幸运的事。
大约半小时后，两个小家伙先后完成任何，甘小然疲惫地一下扑进甘小雅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要闭眼入睡。
甘小雅及时将人接稳以后，捋了捋她鬓边的头发，又看了一眼甘小念，主动开口：“小念困了吗？如果困了的话，我送你们两个一起回家。”
尚未进入睡梦当中的甘小然一听这样，当即借着双臂将甘小雅搂得极紧，“不用，妈咪，我睡一会就好了。我想跟你一起留在外祖母身边。”
甘小雅抚了抚她的脑袋，同时看向甘小念，轻轻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尖，“你也一样？”
甘小念如小大人般郑重其事点点头，“你们在哪，就带我到哪去。”
甘小雅无奈，只能拉着他也坐上小沙发，沙发上一瞬变得极为拥堵。
看着这样和谐、温馨的一面，司徒衍脸上不自觉沁出零星笑意来。
机敏地捕捉到他的笑意后，甘小雅投递去一记不明的目光，似是在询问他突然发笑的原因。
司徒衍作出思考状，好半天才用口型反问：“怎么了？”
两人的心结并未完全解开，甘小雅只耸了耸肩，没再看向司徒衍。
司徒衍却在三人昏昏欲睡的时候，悄悄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这样的话，自己即将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催眠，也算是某种程度上有了精神慰藉。
想到此处，司徒衍不自觉凝望着未熄的屏幕上那张并未完全对焦的照片。
有甘小雅在身边，似乎一切都变得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思绪天马行空地乱走之际，转眼便至傍晚。落地窗外的天际被红霞铺满着，绚丽夺目。司徒衍适时缓了缓有些干涩的眼，“你们三个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弄点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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