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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同为一流世家，万世豪门，何至于，如此有辱斯文？
这是看不起他？
亦或者，是要跟他孙家开战吗？
要说这江城格局，程家固然稳居首位，但，要说一手遮天，那也是不可能的。
李康如此言语，却是让孙元当场冷下了脸。
“李管事……”
然而，孙元只是刚开口，就张大了嘴巴，惊到无法呼吸了。
因为，此刻的李康，没有任何颜面可言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卑微，窝囊，没骨气，服服帖帖！
世间所有的词汇，甚至都不能形容李康的姿态。
他，跪了！
且，身泪俱下，诚惶诚恐的磕头。
面对着的正是先前他孙元以及孙静怡辱骂的对象。
“天军，罪人李康来迟，请您降罪！”
他没有任何颜面可言的匍匐在地，全身都在颤抖，那是，不想死！
砰砰砰！
重重的三个头，几乎把他磕了个头破血流，眼冒金星。
这……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有人，全都有点懵。
他们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那可是堂堂程家的大管事，是程家的顶梁柱。
更是程金辉最信任的手下之一。
如此人物，平日里，江城无数名流争先巴结的对象。
如今，却像条狗似得跪地乞讨？
这，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到了这一刻，孙元脸色变的非常难看。
因为，他感觉事情要闹大，好像有点不对劲。
而孙静怡也是如此，她虽然嚣张惯了，平日里动的脑子也少。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就算是个傻子，也看的出来。
她惹得这个人，来头惊天啊！
这，如何是好？
正当孙元，孙静怡两人踌躇莫展之时，莫无双终于抬了抬眼皮。
“来收尸？”
寥寥三字，吓得李康磕头如捣蒜。
“天军，这个程度早已被我程家除名，他做的一切，绝对不是我程家本意。”
李康诚惶诚恐，道:“我程家失察，以至于天军蒙辱，实在是愧对，请天军给个机会，我程家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说法。”
砰砰砰！
末了，在磕三头，以势诚意。
“哦？这么巧？”
莫无双撇了撇嘴:“机会，本帅给过你程家，可如今看来，你们程家把本帅当狗屁了啊！”
这句话，已经非常重了！
至少，他李康是万万担不起这个罪名的。
砰！
李康颤抖道:“请天军相信我程家的诚意，此事，程家确实不知情啊！”
“人，本帅杀了，就没想过要跟你程家对峙。”
莫无双静静的看着他:“只是你说的诚意，本帅，却是没有看到半点啊！”
“天军，诚意绝对够啊！我程家绝对是真心诚意给您道歉的。”
李康脸色一边，看这架势，莫无双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对于这种说辞，莫无双嗤之以鼻。
如果真有诚意，对方又岂会只派一个李康来。
如果真有诚意，据上一次事发，已经过了不少时日。
程氏程金辉为何至今仍然不露一面。
反而大肆召开家族会议，意在挑起四大家族与莫无双之间的仇恨？
如果真有诚意，程家又岂会死不悔改。
这一切的一切，莫无双实在看不到程家的诚意。
不过，对于程家这边，莫无双也没指望他们悔改。
因为这件事，程家挂着天大的利益，自然，是不知错，不会改的。
摇了摇头，莫无双不在究竟这个问题，而是道:“你既然来了，本帅就不能让你空手回去，总得带点礼物给程金辉。”
“天军，小人惶恐！”
李康头贴着地，全身都在颤抖。
“就用你的五根手指当做礼物，你看如何？”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直接吓得李康头皮发麻。
“天军，饶了我，我只是个传话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饶了我吧。”
“那就在加一根大拇指。”
“断你六指，添为谢礼，你，可服气？”
轰！
莫无双的回话，却是让李康在不敢多发一言。
“小人谢天军厚恩。”
砰砰砰！
三头磕下，李康自怀中掏出一柄尖刀，狠狠的砍下了自己的左手。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他昏过去。
他已经四十多了，平日里，养尊处优，如何，能受得起如此大刑。
十指连心，断一根，都足以让人心疼一辈子。
更何况，那是六根！
六根手指，齐刷刷的落下。
还是自己亲手斩下，这血淋淋的场面，一时间，让众人忘记了呼吸。
这……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啊！
一句话，就逼的李康断指，还是自己动手，血溅当场。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你们这种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就是太过虚伪。”
莫无双站在远处，没有被血溅到。
看着跪地忍痛的李康，神色平静:“恨就恨，何必虚情假意的谢本帅天恩？
本帅今天断你六指，就没打算跟你程家断了梁子！
既然迟早要有一场针锋相对，又何必假意认错？
虚伪，是本帅最讨厌你程家的一个理由之一！”
“天军，程家绝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更没有不认错。”
李康脸色煞白，血，流不止。
照这个速度下去，很快，他就要流干血而亡了。
可，他依旧不得不诚惶诚恐的辩解。
只因为，他不想在让莫无双对他程家问责更重了。
莫无双不置可否，这种问题，大概到死，李康都不敢讲实话的。
所以，继续下去，也终将毫无意义。
“替楼上那个收了尸，可以滚了。”
末了，莫无双摆摆手，平缓道:“只是有件事，要让你转达，告诉程金辉，一月之期，剩下的不多了，他的这些小手段，对本帅而言，很无聊。
所以，让他动作快些，不然，就没机会了。”
轰！
这句话，却直接炸的李康头皮发麻，甚至，比断他六指还要惊悚。
自家人知自家事。
君不知，程金辉刚将原委转述于他。
而，莫无双此刻这话，怎么听，都是意有所指啊。
难道，莫无双早就知道一切？
他那句，动作快点，不然就没机会了，意在指谁？
“小人遵命！”
李康战战兢兢的开口，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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