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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底下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五官突兀,鼻子又高又尖,因为缺乏血色,而呈现出了像吸血鬼一样的样貌。
替身相貌基本正常,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几秒钟就会消失不见的普通人样子。
宣秉钧瞪着眼睛,有些愤怒地看着她。
审问俘虏这种事,江颖做得多了。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会随手抓几个敌人过来审问,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能准确地抓住他的弱点,让他心理防线崩溃,不怕问不出东西来。
所以逮着他的这个瞬间,江颖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在看到他这样一副面貌的时候,她觉得这个审问的难度简直被降到了简单级。
江颖忽然笑了出来。
她轻蔑地看了宣秉钧一眼,都懒得铐他,自己背剪着手,踱了两步,\"宣医生,作为一个医生,治得了所有人,却治不了自己,你能给别人做整容手术,却无法改变自己这副尊容,一定很难受吧?”
这一句话,一下就戳中了宣秉钧,他的脸色诡异地扭曲起来。
他从出生就有严重的先天性白化病,他的皮肤白得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头发和身上所有的毛发都是浅黄白色,又细又软,像一只白色的怪物。
他甚至只能在夜晚和阴天出来活动,因为他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就会轻易被灼伤。
这使他从小就被人歧视,受尽了嘲讽和欺凌,以至于他读书的时候,成绩虽然很好,但因为忍受不了必须面对全校师生而退学了。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父亲对他百般嫌弃,这也使他把离婚的原因归结到他是一个怪物上面来。
他母亲也嫌弃他,为了不影响自己改嫁,就把他给送到了福利院里。
因为进福利院的时候他已经有+多岁了,年龄太大,性格和记忆都已经养成了,而且有这种怪病,所以没有可能被领养出去。
后来他有了一个学医的机会,他抓住这个机会,发狠钻研,很快就成为了领域中的佼佼者。
可是他渐渐发现,即使他成了一个高明的医者,他依然没有办法治好自己的病。
他给自己研制了一种药物,可以短暂地改变这种白化状态,但是药效很短,一两天就会失效,而且对健康会造成一定的损害,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放弃长期服用这种药物。
后来,他沉迷于整容手术。
他对自己的手艺非常引以为傲,他能够改变很多希望改变自己样貌的人,可却偏偏无法改变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偏偏江颖不放过他,继续说道:\"因为你治不了自己,所以啊,宣医生,你就对自己的医术,特别是整容术特别自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你的医术。可是,就算你的医术再好……\"
她盯着那张诡异的脸,轻笑出声,\"你还是治不了你自己的病,也无法给你自己整容啊!\"
这扎心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钝刀子划在宣秉钧的心口上。
过去他给许多名媛贵妇做过整容手术,可在她们所有人的眼里,他都只是一个怪异的医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男人。
宣秉钧受了刺激,陡然暴起,手上忽然伸出了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对准江颖的大动脉刺了过来。\"我要你死一一”
江颖是何许人也,她刚才根本就没有拿手铐控制宣秉钧,因为她有把握,有这个能力使他跑不掉。
什么样凶残的敌人,难对方的俘虏她没见过呢!
在她看来,宣秉钧的速度和灵敏度,与那些训练有素的雇用兵比起来,根本不值—提。
她甚至觉得宣秉钧根本就是慢动作,她都没急着接招。
等到那把手术刀已经刺到她面前,只剩下几公分的距离时,她忽然出手,三个指头轻轻在刀片上一弹。
刀片像一片羽毛似的,轻轻地从他手上脱出,飞了出去。
宣秉钧愣了一下,空着的手送到了江颖的眼前,被她两三根手指轻轻的一卸,力道就全部消失不见了,就好像刚才一拳打到了棉被上似的。
他一惊,江颖已经轻轻松松地用两个指头夹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扭,宣秉钧就疼得嗷嗷叫了起来。
起先只是疼得嗷嗷叫,完全是突然受到疼痛剌激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那种痛呼声,但等他看清楚自己的手腕上发生了什么时,从痛呼瞬间升级为惨叫。
他已经顾不得被什么人听到了。
因为,他的手腕,直接被江颖的两个手指给捏碎了,是粉碎的那种,整只手从手腕那里,像个漏了气的气球一样垂下来,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五个手指几乎全部失去了知觉!
而且,这还是他的右手,他常年拿手术刀的右手!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也不会再有人找他做整容手术,他就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你.……你还我的手,我的手,啊一”
惊恐的声音划破了夜空,在夜半寂静的羿园里,似乎激起了一些动静,只是没人敢过来看。
这毛骨悚然的声音,让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江颖被羿老爷子上身的那天。
不,听起来比那天还要可怕。
亲眼近距离地看着这一幕,羿云骐也看得有些心惊胆战。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可怕?
而这杀猪般的嚎叫让江颖觉得有点刺耳,她有些不耐烦,“闭嘴。你再叫下去,我叫你脖子以下都变得像你的手腕一样。”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瞬间笼罩在了宣秉钧头上。
宣秉钧惊恐地看着江颖。
眼前的这个女人,顶着一副漂亮极了的皮囊,自己整过容的成功作品里,都没有一个能及她十分之一颜值的。可是,她却像一个恶魔,一个有着强大力量,随时随地都可能让他生不如死的恶魔。
她似乎相当轻松,一点力气都没费似的,甩开他的手时,还嫌弃地从旁边扯了一张酒精湿巾擦手。
而他如一只忽然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叫声戛然而止,哆哆嗦嗦地用左手抓着几乎失去了知觉的右手,眼泪大滴大滴地演着他垩白色的面庞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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