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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燃开了雨刷器，将车速减缓。
这时，放在置物架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按下了方向盘上的电话接听健。
“乔小姐，你什么时候能到？”
电话里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
乔燃看了一眼导航上的路线和时间，清脆的嗓音缓缓溢出喉咙：“半个小时。”
“好，那半个小时后我派人去停车场接您。”
红色的跑车驶进图书馆的停车场。
在一众黑灰色的车中，特别扎眼。
黑色的踝靴从车内落地，修长笔直的腿跟黑色的伞同时伸了出来。
乔燃撑着伞朝图书馆大门走去。
还没走到台阶跟前，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胸前挂着工作名牌的年轻男人快步跑了过来。
“乔燃小姐，馆长派我来接您。”
“嗯，麻烦了！”
乔燃淡淡点头。
男人带着乔燃从侧门员工通道走了进去。
“听雪，你看见刚刚从那辆红色跑车里下来的人了吗？”
贺敏敏扯了扯贺听雪的胳膊。
贺听雪扭头，顺着贺敏敏说的方向看过去。
没看见人，只看见了那辆扎眼的车。
“我没看见，怎么了？”
“好像是乔燃。”
乔燃现在的热度跟当红明星也差不多。
不说她自己，就是顾太太这个身份，也够全江市的女人羡慕了。
“哦，可能也是来看书画展的吧！”
贺敏敏是江大中文系的学生，对书法十分痴迷。
贺听雪从小受贺锐的影响，对书画也有一定的造诣。
这次的书画展，据说还有三十年前闻名江市的炎火大师的字画。
所以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各个年龄阶层，都有。
贺敏敏和贺听雪上了台阶，从大门进去。
展厅在二楼大厅。
里面已经挂满了字画。
参观的摩肩接踵。
“听说今天还有炎火大师的书画，怎么没看见呢？”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问旁边的工作人员。
“炎火大师的画现在还没挂出来，要稍等一会儿。”
“为什么现在不往出挂？我就是冲着炎火大师的字画来的。你们不会只是拿炎火大师的名号当噱头吧？”
“不会，是有还有一些细节要跟画作的持有者沟通。”
“你的意思是，炎火大师的画，是私人所有？”
工作人员点点头：“是的！这次展出的所有炎火大师的作品都是私人所有。”
“你们这不是骗人吗？私人所有，就只能让我们看看呗？想买还得从别人手里买？”
中年男人的语气已经隐隐有些不满。
其他有跟他同样想法的人也纷纷附和：“是啊，你们这不是欺骗吗？我们都是冲着买炎火大师的字画来的。你这意思，我们就都只能看一眼，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冒着雨来，你们就这么欺骗我们？像话吗？”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小伙，被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同时攻击，一脸紧张，解释的话才说了半句，就被人打断了。
脸憋的痛红，不知所措。
贺敏敏和贺听雪被愤怒的人群挤到一旁。
她们旁边挂着两幅字画。
因为别人推搡，撞到了那边的字画。
两幅画从高处掉落，一副被撕碎了一角，另一副还被人踩了几个脚印。
其他工作人员看见这边发生了突发状况，赶紧过来帮忙，将聚集在一起的人群逐渐疏散开来。
之前嚷嚷着要买炎火大师画的人也不再叫嚣着买画，转向贺敏敏和贺听雪。
“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挂在这里展出的字画全都价值不菲，被你们两毁掉的这两幅，如果没看错的话，是当代名家周康辰先生的。他的字画，每一幅都是精品，都是五位数起购。”
“不是我们毁坏的。”贺敏敏说。
刚才她也是被人挤到了这里，差点摔倒，贺听雪拉了她一把，结果两个人都被挤了出去，还把墙上挂着的字画带了下来。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刚才就是你们两把这两幅画带下来的呀。”
贺敏敏觉得很委屈，明明她也是受害者，但是现在这个锅却得由她来背。
“明明是别人突然挤过来，差点把我们两个基德摔倒，要追究责任，那刚才那些人是不是也得一起承担。”
“你说说，刚刚时谁挤得你。”
贺敏敏看了一圈，没记住刚才挤他那个人的脸。
“我看不如这样吧，反正都是来看展的，既然来了这里，那一定是喜欢书画的人，我看二位也是高门大户出身的小姐，就当成全了自己的爱好，把这两幅画买回去得了。”
贺敏敏和贺听雪对视一眼。
她们两是来看展的没错，但也没准备买这么贵的字画回去啊。
而且他刚才说的那个人，她们听都没听过。
现在其中一副还被人踩了脚印，相当于花好几万买了一副废品回去。
这个闷亏，她们也不愿意吃。
“你是谁啊？”贺听雪打量了那个男人一眼：“你又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嘿，你这个小姑娘，还不知好歹。我这也是看你们两个挺无辜，给你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你倒好，狗咬吕洞宾啊！”
那人一脸的不悦。
刚才被那个男人堵的无话可说的工作人员走过来从地上捡起那两幅字画，眼底划过疑惑。
这两幅字画，他好像不记得有安排上展板啊！
今天这里展出每一幅字画都是他亲自看过，确认无误才挂上去的。
昨天核对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两个啊！
“二位稍安勿躁，我先将这两幅拿回去处理一下，待我汇报给馆长看怎么处理，再通知二位。”
工作人员对贺敏敏和贺听雪说。
“哎，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当然是了。”
男人冷笑一声：“你看你莫不是看上了这两个小姑娘，想徇私舞弊。”
工作人员小哥哥被说的脸一红。
“老者是客，不管是谁，总要把事情搞清楚了再下定论吧。”
“呵呵，我看你这定论是因人而异吧，如果你们这儿都是像你这样的工作人员，那谁还敢把自己的画拿过来展览，最后卖没卖出去，还都被踩在脚下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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