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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前几天他刚拉着顾西禹做的手工。
乔燃看了一眼，眸色微深。
“嗯，一定可以找到的。”
没多久，陈河拿着一只鞋跑了过来。
“顾总，我们在卖面具的那个商贩那里找到了小少爷的鞋。”
顾西禹接过那只鞋看了一眼，眸光冷沉：“走。”
太阳西夏，商贩们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因为在这边找到了顾彬宴的一只鞋，所以这里所有的人都被拦了下来。
“我遵纪守法，想什么犯法的事儿都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把我扣在这儿啊？”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那只鞋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余阳挡在那个商贩前面，身材高大结实的男人，站在那里就让那些商贩不敢造次。
买面具的老板看了一眼余阳。
“我怎么知道，我这儿一天有那么多小孩子经过，丢个东西有什么稀奇。”
语气还很强硬，眼神却很虚。
“这是从你的那个包里找到的，一句丢个东西能解释的清楚吗？”
“我那个包里装的都是些玩具，我怎么能知道怎么会多了一只鞋？”
“是不是等你进了大牢里就知道这只鞋是哪儿来的了？”
一道凌厉森冷的声音响起。
买面具的老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顾总！”
余阳走过了，微微点了点头，态度很恭敬。
顾洗浴看着买面具的老板，又问了一遍：“我只问你一次，这只鞋为什么会在你的包里。”
顾西禹手里拿着顾彬宴的那只鞋，在老板面前晃了一下。
那人看了一眼那只鞋，一抬头对上顾西禹的眼神，后背一凉，心里一阵发慌。
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现在不说，那你就去里面跟我的律师说去吧。”
顾西禹往陈河那里看了一眼：“陈河，打电话报警，就说彬宴被人拐走，人贩子已经落网，让他们来抓人。”
“好的，顾总。”
陈河拿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先生，”卖面具的老板慌了，上前两步，却别余阳拦住。
“老板，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是真不知道这只鞋哪儿来的。”
顾西禹不为所动。
陈河也已经拨出去了电话。
“老板，我真的没见过你们说的那位小少爷，这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装那些东西的包里。”
顾西禹眼神一凛，看着哪个卖玩具的。
眼神如刀，一刀就能将全部的伪装割裂。
“还敢说话你不知道？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余阳，把他带走。”
两个保镖走过来，一人一条胳膊就将那个商贩摁在了地上。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
商贩被摁在地上的时候还在叫嚣。
顾西禹缓缓蹲下身：“我们并没有说丢的是儿子。”
那个商贩愣了两秒，脸色白了几分。
是啊，刚才人家只是说了个名字。
“现在说还是一会儿说，你自己选。”
顾西禹低沉的声音在商贩耳边回荡。
就像来自地狱的声音，让人从心底里害怕。
“我，我……”商贩还在犹豫，一抬眸对上顾西禹得眼睛，最后的堡垒瞬间崩塌。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太凌厉。
他坚持不下来。
底气一泄，那人梗着的脖子也软了下去。
“我说。这只鞋是一个人丢在我那个提包里的。”
“什么人？”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人。”
“看清长相了吗？”
“没有，她带着口罩和帽子，只露了一双眼睛。”
“他把那只鞋丢在你包里，你难道都没喊她一声还给她吗？”
“我喊了，但是那个女人带着耳机，就没理我。”
“女人……还是女孩儿？”
一直沉默的乔燃突然开口。
商贩愣了一秒，这……他怎么能知道是女人是还是女孩儿。
“年纪多大，大概。”
乔燃换了一个说法。
“年纪……”商贩想了两秒，说：“应该是个年轻姑娘。”
他记得那个女孩子的眼睛还挺水灵，是年轻人的样子。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肯承认？还有，你说那只鞋是被人丢在你的包里的，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丢的是男孩儿？”
“我听别人说有人丢了孩子，整个游乐场的出口都被封了。我一想到那个女人莫名其妙丢到我这儿的那只鞋，我就觉得这事儿肯定跟那关系。”
“我害怕被当成拐走孩子的人，所以不敢承认。”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丢的是男孩儿？”
“这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
“听旁边的人们。”
“旁边的哪个人？”
因为在这里发现了顾彬宴的鞋，所以全部的商贩都被拦在了这里，暂时不允许离开。
那些人就在不远处站着，一抬眼就能看到。
商贩往旁边看了一眼，说：“我也忘了具体是谁说的了。”
“你连那个往里包里丢鞋的女人是多大年纪都能想起来，会忘了那个跟你说有人丢了孩子，丢的还是男孩儿的人是谁？”
乔燃声音很轻，很淡。
跟顾西禹比起来没有那么重的威压，但是每一句话都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问的太快，眼神也太犀利了。
感觉能看出他的一切伪装。
“我，我也有糊涂，忘记的时候，每天见那么多人。”
乔燃看着他，清冷的目光望进他的眼底：“你见过那个带走我们盖孩子的人。”
乔燃说的是肯定句。
“没有，我没见过。”
商贩立刻否认。
“你的破绽露的太多了。你最好想清楚说谎的后果，拐卖儿童是什么罪名你应该清楚，一旦公开审判，你的妻子，你的的孩子，以后会被人如何对待，你想过没有？”
“都是为人父母，这个世上，人们最痛恨的，就是拐卖孩子的人。这是个信息化的时代，到时候你的信息，包括你家人的信息，年龄，住址，职业，全都会在网上。那些失去孩子，满心愤怒的人，会做什么什么事儿，你想过没有？”
乔燃的声音缓缓传来，却像暴风雪一样，将那个商贩裹挟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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