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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卑微又可怜。
完全没有五年前那高傲张扬的模样。
前段时间见到这个女人时他只顾着恨，没太注意到她，今天这个女人再次出现在他视线。
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变了，身体变得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
可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她是个恶毒女人的事实不是吗？
“呵——五年不见顾小姐变化真大。”
五年前的顾世安高傲嚣张。
现在的顾世安卑微、懦弱无能、更加的让人厌恶了。
“是人都会变的，程淮你想怎么样？”顾世安抬头看着他，他的讽刺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她只想关心她的，她关心的人平安无恙，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求。
做人不能太贪心了，不然会遭到报应的，她就是因为太贪心了而有了这样的下场。
“怎么样……”
程淮站起来一步步朝着她走去，顾世安恐惧的后退，直接退无可退，她被程淮抵在窗户边上。
窗门正是是打开的，这这里是五十六层，高不见底，耳边是风声呼呼作响。
直接吹乱了她的头发。
程淮眼神变得狠厉，忽然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推向窗户外面，整个身体大部分已经悬挂在外面。
有时候，难受只是眼泪一直流，喉咙沙哑却发不出声音，心痛到窒息，希望自己从没出现过。
没有出现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程淮面容狰狞恐怖看向她的目光就像看道恶心的东西一样，让他恶心又愤恨，“我想怎么样？如果可以我想让你死，可是顾世安死太便宜你了。”
方宁被她害得那么惨，凭什么顾世安要好好的活着，这些年他每每想到方宁。
都是她被车撞飞，血液流淌一地的一幕，那是他怎么都忘却不了的。
顾世安这个杀人凶手却还好好的活着。
顾世安面无表情，程淮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害怕，反而他觉得她似乎有一种解脱的笑。
这个女人竟然在笑。
嘴角没有一丝温度地勾起，笑得凄美，美而凄凉似那暗黑的罂粟花在无尽黑暗的天边慢蛮绽放。
“既然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杀了我为方宁报仇，程淮就算你不杀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害得爸爸惨死，她对他的爱早就没有了。
如今只剩下恨意。
无尽的恨意。
如果就这样一死了之她就可以不用再这么痛苦了，也不会再遇到他了。
不会再每天都活在恐惧里。
程淮被这句话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回来，一脚狠狠地踹在她肚子上。
“啊！”顾世安痛呼一声，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狼狈不堪，背上传来一阵疼痛，程淮狠狠地踩在她背上。
看着连狗都不如的女人，心里的恨意一下子爆发，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着头直视自己。
看着她眼里的恐惧，程淮满意的笑笑。
可单凭这些还不够。
“叫！你有什么脸叫，如果不上课你安心就不会死，顾世安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泪流满面，背上很疼，疼得她想要大叫，可顾世安知道她越是痛苦他就会越开心。
顾世安死死咬紧牙关承受着。
她如今什么都不剩下了，除了一点点可悲的自尊心她什么都没有了。
“顾世安你不是很恶毒吗，现在的你装可怜给谁看，你给我叫出来，你求饶啊，你求我，或许我就放过你也不一定。”
疼！
不止身体上很疼，就连心也很疼。
每说一句话就更加疼。
唇瓣都被咬出血了，顾世安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休想，顾世安什么都没有了，不再是京都名媛，不再是那可高傲的顾世安，可我姓温，我顾世安不会跟仇人求饶。”
“哈哈哈——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程淮揪着她的头发拖着她朝休息室去，休息室很大很宽敞，这里面摆满了安方宁的照片跟她喜欢的一切东西。
顾世安被拖到一个灵位前，上面写着爱妻，顾世安认得上面的笔迹。
程淮的字很好看，很有力流畅，曾经她就很喜欢他写的字，所以这个字是他亲手写的。
不仅如此，他还把安方宁的灵位无时无刻的带在身边。
“跪下，给方宁磕头认罪，顾世安这是你欠她的。”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她啊——”话没说完膝盖出传来一阵疼痛，顾世安被迫跪在灵位前。
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疼痛感立马传遍全身，原来是程淮一脚踹在她小腿上，还把她的腿给踹到骨头错位了。
“还不承认是你，顾世安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你这个贱人你该死。”
顾世安倔强，即使被他踹到骨头错位，疼痛难忍她也只是冷笑着不为所动。
这就是她一心一意爱着的人。
曾经有人问她后悔吗？
她回答不后悔。
可现在她后悔了。
程淮把所有的爱根温柔体贴给了安方宁，把所有的狠都留给了她。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承认？不是我做的你要我承认什么。”
“啪！”重重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很快一边联颊迅速红肿，由于力气过大，内壁与牙齿相撞，一丝血留在嘴角。
“不跪是吗？顾世安你不想你妈妈吗？”
程淮的话让她猛然抬头，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到他面前，“你把我妈妈怎么样了？她在哪儿到底怎么样了？”
妈妈她已经五年没有见到过她了，不知道她身体好不好，有没有气她这个不孝女儿的嘴。
程淮揪着她的头发看向自己，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你妈妈就躺在医院里，顾世安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吧？跪下给磕头认错，不然我就打电话让医院那边断了你妈妈的治疗。”
“扑通！”一声，顾世安丝毫不犹豫的跪在灵位面前磕头认错，“我有罪，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是我狠毒。”
如今她连最后一点自尊也没有了。
“磕！给我用力磕头，顾世安你欠她的慢慢还，时间还长我陪你慢慢玩。”
一下……
两下……
三下……
顾世安一直不停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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