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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就是这么样一个人。
她嫉妒陆家家庭和睦，夫妻琴瑟和鸣，而自己则是活在苦海中。
“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当我看见陆家老宅被烧的那一刻，我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总有人要和我一样痛苦。”
钟程靠在门边上听着，一言不发。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冲进了火海，你把那个小丫头救出来了，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为她拼命？”
这件事无论过去多少年，乔思都想不通。
这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却做出了和自己截然相反的选择。
“你们在家里吵架的时候，从来没想过避开我，有人在外面欺负我的时候，你们也从来没想过为我出头，那我救她，又何必要告诉你为什么。”
这是他的光，他年少时的温暖，然而这一点，他根本不需要告诉乔思。
因为他不需要乔思。
乔思忽然哑口无言，捂着眼睛，揉了揉脸，借此擦掉一点眼泪。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也不是一个好人，但你是我生下来的孩子，是我的骨血，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害死。”
钟程轻笑，“是吗？”
“我不让你接近宋晚晚，是因为你不知道林扶桓有多恨苏清河，林枫有多恨林扶桓，他们三个人的恩怨纠葛有多重，你会被连累的，你知不知道！”
说到最后，乔思几乎是在嘶吼，钟程却漫不经心。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就离她远远的！”
钟程轻笑着瞥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冷意，乔思愣住。
那一眼像是看着陌生人。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走到了这种地步？
“你还知道别的什么。”
乔思发愣的时候，听见了钟程的询问。
“关于林枫的。”
她苦笑，“我不知道了，做了一次帮凶，已经足够我这辈子赎罪了。”
“行，我知道了。”
他转身要去开门，乔思却叫住了他。
“你知道麦丽素……”
“恭喜你复仇成功了，”钟程打断了她的话，“她的父亲只会是华尔街的商人。”
乔思闭了闭眼，在钟程关门的一瞬间，泪如雨下。
当初她离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怀孕了，选择权衡之后，她生下了麦丽素，和国外一直爱慕她的男人一起抚养。
她把没有给钟程的母爱，都给了麦丽素，让她在父母疼爱里快乐成长。
反而把她所有的偏激和执念，全都给了钟程。
可是现在这样，钟程却愿意替她圆一个谎。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缓缓的坠落，乔思在‘水晶宫’里面，生平第一次泣不成声。
门外的麦丽素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托着脸等了很久，终于看见钟程出门。
“大哥，我可以进去看看妈妈吗？”
“不能，”他看了一眼手机，“我得把你交给老k了。”
麦丽素：“……”
？？
她哥为什么能把这句话说的像是在卖人？
说是交给老k，但实际上到场的并不是他，而是在国外和钟程打交道的刀疤脸。
见面地点在京城的一个咖啡馆里，刀疤脸悠哉悠哉的喝着咖啡，冲着进门而来的钟程和麦丽素打招呼。
“小麦麦，你怎么看见我不和哥哥我打招呼？”
刀疤脸笑嘻嘻，麦丽素一脸的苦兮兮。
“正在打正在打。”她无奈的抬了抬手。
刀疤脸啧声，“敷衍。”
又看向钟程，“你有没有感觉你是在卖人？”
麦丽素疯狂点头，钟程面无表情，“没有。”
“……”
刀疤脸挠了挠脸上刀疤，递给了钟程一部手机。
这是昨天晚上他们联系后，钟程想要的东西。
用麦丽素来换。
“林枫在很多年前就和科研院勾搭上了，说具体点儿，是和你大舅子的老师勾搭上了。”
手机里面是一份文件，记载着林枫在出国之前，和一个姓明的教授有所来往。
“明教授有一个儿子，和林枫算是知交，两个人在国内就很好，出国之后还互相帮扶，在国外成立了一个疯狂研究室，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搞军火生意，这个研究室太烧钱了。”
研究室研究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几千万几亿的往里砸，却没有得到一个成果。
后来他们找到一个基因工程的学者，邀请了他之后，某些方面就有了突破。
然而突破度不高，而且这个基因工程学者指定要回国内做实验。
“听说这个学者是小时候看见了返老还童的仙术，然后就着力于研究返老还童这个项目，”刀疤脸忽然凑近，将自己面前装咖啡的杯子和钟程的被子碰了碰，“你猜猜看，他为什么一定要在国内？”
“难道不是因为仙术吗？”
麦丽素从旁插嘴，刀疤脸笑着摇头。
“因为陆家，或者说的在严谨一点，因为苏清河。”
钟程的眉心一拧，听到疤脸说了一个荒唐，却又让人不得不相信的诡异故事。
……
陆平鹤揉了揉一头的碎发，抽了一根烟衔在嘴边，偏头点上烟时，眼角看见了几个壮汉拖着人下楼。
个个哀嚎。
这地方是一个烂尾楼盘，他们叫得再大声也没有人来。
把这几个人拖走之后，又有人上楼架着一个女人下来，扔在了地上。
女人的身上衣服完好，可是表情却十分瑟缩，还有些惧怕。
“小姑娘，”陆平鹤半蹲在她的面前，笑意盈盈，“我现在没空跟你废话，因为我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林枫在京城还有什么安排？”
他单刀直入，女人颤颤巍巍的摇头。
陆平鹤了然的点头，挑了挑眉毛，“行吧，你不说也可以，反正徐正在我手上，你要是这么想让你弟弟死，也可以。”
说完便拿出了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面，徐正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还有医生在旁边忙碌。
“我现在就叫停，你说好不好？”
陆平鹤在她耳边低语，将手机拿开，女人一抖，连忙要去抢手机，被陆平鹤踢了一脚，倒在了地上。
“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不要不救他！”
“这不就行了。”
陆平鹤咬着烟，在手机上摁了两圈。
“我这边要出答案了。”
钟程：“我知道他可能把晚晚关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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