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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看着云淡风轻，似乎没有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曲婉心，眼神中满满都是复杂。
“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我这几年之内应该都不会离开gift，跟你也要低头不见抬头见。”
虽然对苏琳的选择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曲婉心也想通了。
她不愿意道德绑架她。
即便她真诚待她。
“关于李晓丽的事情，我很抱歉。”
苏琳也是素来高傲的人，即便是当着叶瑾瑜，她也很少有低头的时候，此时对着曲婉心，她居然有几分说不出话的感觉，她的手握住了桌子上放着的咖啡，热意从掌心传递到四肢，烫得她越发赧然。
“有什么可抱歉的？”
不由得轻轻一笑，曲婉心沉默片刻，还是单刀直入地问道：“当时你不肯把李晓丽的事情告诉我，是因为叶瑾瑜吧？”
“……”
见到她不做回答，曲婉心又继续往下说：“也许原因比这个更复杂，但是一定是围绕叶瑾瑜为矛盾的核心，然后是我这个总监的位置。毕竟，如果没有我，你应该坐在那间办公室里的。”
见苏琳的神情终于有些触动，曲婉心搅弄了两下咖啡，银质的勺子跟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咖啡厅里显得越发的响亮，“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人都是自私的，为了所爱之人完全付出根本不现实。可是你觉得，叶瑾瑜能有今天的位置，全是因为他那副温润如玉的外表吗？”
“你的话……什么意思？”
苏琳蹙紧眉头，她看向她，“不是我陷害你，也不是我挑唆李晓丽，我只是没有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难道这也有错吗？”
“没有错，但是你觉得，叶瑾瑜如果洞悉你的这些所作所为，会怎么想？”
没有人所爱的人是完美的，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上一个品质上面有缺陷的人，哪怕只是一丁点的瑕疵。
更何况，叶瑾瑜对苏琳还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一想到这，她的眼神就有些悲悯，“我能理解你的自私和隐瞒，如果我今天是你的情敌，你这么对我，我一丝一毫的挣扎和困惑都没有。可是今天，我是你的上司，还是一个真真切切希望你的成就能够超越我的上司，我将培养的重点和资源都压在你身上……”
这种被所看重之人带来的失望，实在是太浓重。
这也是在李晓丽事发的时候，她反应那么大的原因。
“对不起，我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此时苏琳终于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这段时间她跟叶瑾瑜接洽的时候，叶瑾瑜还是一如平常，并没有说什么。
除了那天事发之后，他说的那番话。
一直到现在，叶瑾瑜待她还是跟从前一样。
可是这种一样却让她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慌。
这是不是说明，如果不是因为曲婉心，他给她的那么一丝丝与众不同都会消失？
“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我看到他对你的与众不同，对你的关心，连带着对诺诺宸宸的好，我都会觉得嫉妒……我居然连孩子的醋都吃。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巨大绝望，曲婉心也有些迟疑。
她最后还是伸出手握紧了她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爱他，你原本失去的魅力都会回来？”
爱会让人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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