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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回来！”
杨氏还是决定赌一把，这次，不知道季家母女又要给她点什么惊喜，只希望不是惊吓就好。
季小掌柜特意旷工两天，在家陪陆氏做旗袍。
针脚、样式、盘扣等各种细节敲定，陆氏一双巧手穿针走线，仅用了一个下午，就把衣服成品给拿出来了。
水白的料底上晕染着淡淡青烟色，捏着两肩抻开旗袍，料子如同细水一般铺展开来，漾起波纹层叠，美的令人惊诧。
陆氏捂着嘴，哪怕是自己做出来的，也仍旧忍不住惊呼，“婉清，这衣服也太美了～”
“娘，您也喜欢？放心，日后我给您多做几件，做不同样式的，您一天换一件穿。”
这么奢侈的东西陆氏想都不敢想，轻轻抖着旗袍仔细打量，待看到侧面那道岔口时，忍不住深深皱起眉。
“婉清，你可别胡来，这两道岔子还是让娘缝上吧，不然穿出去要被人骂的。”
不管是三姨娘还是二姨娘，那可都是侯爷的人，要是因为衣服给侯爷丢人了，罪该万死的可是她们。
旗袍最大的特色就是凸显身材，袖子已经做成长袖的，下边的开叉绝对是不能省了，季婉清决定让杨氏先过目，然后决定要不要把岔口缝上一些。
天儿暖和了不少，屋里的火炉也撤了，杨氏拿着云白色的旗袍在身上比划，激动得面色酡红。
“快，快来给我换上！”
季婉清站着没动，微微皱眉轻声道：“三姨娘，您得把里衣褪下，不然穿不出效果。”
杨氏身上一件宽大的缎子里衣，就算料子光滑，也不能套在旗袍里穿啊。
那就是要光着身子穿上这……？杨氏瞪着铜镜傻眼了。
扭头怒气冲冲指着季婉清，“你、放肆！混账！”
季婉清被骂的狗血淋头，可也没办法，耐着性子解释道：
“三姨娘，这件旗袍每一处设计都非常合理，若是把开叉缝起来，穿它就没法走路了。况且，衣服仅此一件，是送给二姨娘的。”
见杨氏不开口，瞪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季婉清想了想，说：“三姨娘，您要是不试，我就把衣服收起来了。放心，我会在包裹里放一封说明，二姨娘看了决定要不要都没关系。”
女人天性作怪，杨氏狠狠拍开了季婉清的手，带着些无力，恶狠狠道：“我先试试，再检查检查有没有别的问题。”
季婉清揉揉手背，耸肩。
“我来帮您穿上，您身材好，衣服穿出来效果肯定不差。”
屏退旁人，屋里只有季婉清跟杨氏。软硬兼施，好歹是让杨氏把里衣给去了，麻利儿的帮杨氏换上旗袍，季婉清把双颊通红的杨氏推到桌边坐下。
“三姨娘您别害羞啊，这旗袍跟裙子没什么差别，只是更显身材而已。女为悦己者容，您不知道您穿出来有多美呢！”
一边大肆吹捧，疯狂输出彩虹屁，一边用梳子给杨氏做了个头。
三千青丝高高盘起，只用一根玉簪固定住，两鬓边各自垂下一缕青丝，发尾轻轻勾着杨氏精致的下巴。
不用浓妆艳抹，只在两颊扫了一层珠粉，整个人看起来就亮眼的很。
杨氏揪着大腿侧边的开叉口，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季婉清粗糙的梳头技术都顾不上嫌弃。
最后一步，给杨氏染了红唇，季婉清大呼一口气，欢快地喊道：“好了！”
“三姨娘您等会儿啊，我去叫人进来，大家指定会被您美得魂儿都飞了。”
“等等，你站住！”杨氏伸手拦下季婉清。
旗袍裹在身上，让杨氏有种赤裸裸暴露在众人眼前的羞窘，尤其是腿上，总觉得被风吹的冷飕飕的。
季婉清乖乖站门口，认真仔细打量起杨氏，“三姨娘，您穿这个非常合适，没有一点差错，放心。”
哪儿是没差错，简直美得让人嫉妒，旗袍的风采完全被她穿出来了。
季婉清在心里暗暗评价道，杨氏身材也太好了，要什么有什么，脸蛋也漂亮精致，不说话站在那，整个人自带一股仙气。
饶是季婉清一个女人，目光都不断在杨氏雪白的天鹅颈上流连。然后情不自禁摸摸自己脖子，结果一摸一把骨头……
好吧，她还太嫩，以后是要发育的，季婉清安慰自己。
把杨氏推到镜子跟前，然后趁人不注意，季婉清偷偷把门打开，放那俩丫鬟进来。
俩丫鬟跟季婉清差不多大，却是真的嫩，没见过世面。
这会儿堵在门口，双双张大嘴，被惊讶得合不拢，就连陆氏都一脸羡慕的看着杨氏，不过她还是把目光落在了季婉清身上。
她养大的闺女，真不错。母女俩纷纷相视一笑，季婉清傲娇地昂起下巴。
“三夫人，您真的是太美了～”
“对，对，就像仙女，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穿衣服的！”小翠笑得一脸痴汉相。
杨氏猛地回头，“你们怎么进来了？出去，快出去。”
季婉清冲三人挥挥手，过去把门合住。“三姨娘，您看见了吧？大家都被您给美呆了，都以为您是仙女下凡呢。”
说着就要帮杨氏把衣服脱下来，尽早把东西送给二姨娘，她们的计划就更进一步的说。
没想到对襟都解开了，杨氏却不让季婉清继续，自己又给扣上了。
“我看这件太素，花纹也不怎么精细，还是重新挑一匹布再做一件好了，二房那人喜欢颜色艳的。”
季婉清默默盯着杨氏，心道，女人果然喜欢口是心非。自己喜欢得不舍得脱下就直说，还扯什么颜色太素。
“不行啊三姨娘，一来时间太紧，做不出来。二来，您身上这件的样式其实并不是最衬您的，我们有时间慢慢挑料子给您做。”
话说到这，杨氏也不好再强求，再三要求季婉清说话算数。
季婉清哭笑不得，“我哪儿敢哄您，放心，我回头把样式图拿过来，您慢慢挑，仔细挑，保准比二姨娘这件好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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