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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宇飞攥紧拳头，在季婉清背后发泄似的挥舞两下，“我重新给你找个好铺面，保证比这个大比这个好，你把这儿退了，别跟姓楚的来往太多。”
“凭什么？我都快装饰好了。这铺面哪儿不好，又安静，又不缺人流量，到时候打响名头，我还恨不得再偏僻点呢。”
“少给我强词夺理，你退不退？”
“不退！打死也不退，本姑娘凭本事得来的。”
韩宇飞觉得自己真是要被她气死，愤愤踹了一脚门槛，几个转身就消失没影儿了。
天色暗下来，季婉清伸个懒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缝起来就是一件西装样式的休闲服。
“唉，本姑娘真是太善良了。”韩宇飞啊韩宇飞，你遇上我，真是祖坟冒青烟。
“敢问哪位是季婉清季掌柜？”门口一灰衣小厮探着脑袋打量着屋里，季婉清眨眨眼，“你是哪位？找季姑娘何事？”
对方看见季婉清，了然笑笑，“季掌柜别打趣小人了，我家少爷让小人给您送这个来了，您过目，东西送到，小人告退。”
对方直接将扁平盒子塞到季婉清手里，头也不回离开。
季婉清怔愣半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赶紧打开盒子一看，里头赫然躺着一张地契，还是城南最好的地界，根据季婉清了解，铺面旁边就是一家银楼。
所以，东西是韩宇飞送来的？
不对啊，她没见过那个小厮，韩宇飞送这东西，肯定得差心腹过来。
搬是肯定不会再搬了，季婉清笑笑，把东西仔细收好，打算再见到韩宇飞还给他。不过自己最近是不是要走运了？
“掌柜的，每一匹布都已经核对好摆放到位，成衣可要现在就架出来？”
小二虽然穿着身粗布麻衣，说话神情态度等等方面却精神气十足，嗓音清脆明朗，季婉清听他说话都觉得舒服。
“辛苦了小卓子，现在就把成衣都摆放好，明儿一早开业大吉！”
“小人不累，掌柜的您说往哪儿摆，我怕摆得不好看。”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季婉清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儿过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为师正好考验考验你，做好了有赏。”
“哎来了来了，小卓子跟姐姐走！”
陈?儿小手一挥，特别威武霸气，季婉清忍不住“噗嗤”笑了，不过比人家正巧大了两天，那妮子就敢托大摆谱儿了。
瞥一眼柜台上辛苦记账的丫头，季婉清又是一乐，她没想到青竹竟然有这么个可爱的妹妹，不然早把人拐到身边带着了，“小青鸟别急，你才刚学，有不懂的回去问你哥。”
“掌柜的，我不急，我娘说，越急越容易出错。”对方很认真地看着季婉清道，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脑袋都是圆圆的，鼻尖有几点雀斑，脸上退不下去的婴儿肥……
季婉清默默捂住心口，一口老血涌上喉头，这个小萝莉好萌。
“咳咳，好，你继续算，累了就歇会儿啊。”
“嗯，知道了。”
所有东西归置到位，天也黑了，季婉清带着两个丫头一个小子，锁好店门向面馆进发。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大亮，喜鹊就在树上欢快地叫。季婉清睁开眼，忍不住笑了，“娘，今天衣阁开业，您有空也出门去热闹热闹，不过，记得别让三姨娘知道。”
陆氏连连点头，“娘把三姨娘急着要的帕子绣好就去，放心，你小心些，别太累着，也别跟客人发脾气，做生意就得和气生财，知道不？”
季婉清眯着眼睛笑，乖乖点头应是。
急匆匆赶到衣阁，三个小伙计都已经尽数到齐，而且都换上了季婉清给他们做的衣裳，一个个扭着身子，只觉得难为情。
小卓子穿着一身休闲版的银色“中山装”，料子是顶好的丝绸，衬得那张脸又英俊又嫩，更招人喜欢了。至于陈?儿和青鸟两位姑娘，当然是穿了旗袍，一个青色，一个橘色。
“很好，今天你们两位大美人就是店里的模特，见到客人不用多说话，不必讨好她们，好了不多说了，之前都教过你俩。”
陈?儿扭着身子，有些不自在，“师傅啊，我们俩这个衣服，是不是太……”
季婉清考虑到这个年代人的“衣着暴露”接受程度，特意把旗袍做得不是那么修身，可俩丫头没这么穿过衣裳，对小腿处的开叉和露出来的细白手臂觉得很难为情。
“嗯——”季婉清见青鸟也是苦着脸笑不出来，挑挑眉托着下巴深思片刻，“等着”。
咔嚓擦剪了两大块绸缎，季婉清坐那迅速用流苏在四周缝补，一刻钟的工夫过后，两块披肩完工。
给俩丫头披上，流苏真好垂在小臂下半截。
“啊，这样就好多了！”陈?儿惊奇地大喊一声，在季婉清定制的穿衣镜前一圈圈转着臭美。
“对啊”，青鸟小小地张着嘴惊叹，高兴得不行。
很快，其他店铺也陆续开门，街上人多了起来，好几位姑娘路过季氏衣阁，随意瞟了一眼过去，后知后觉又返回来在门口好奇地往里头张望。
小卓子笑笑，不疾不徐地走出去，站在门口揽客。“走过的路过的，瞧一瞧看一看嘞～”
“几位姑娘，衣阁今天开业大吉，大家不买也可以进去看一看啊。”
都是年纪小小的少女，好奇心正重，看见小卓子这么个奇妙打扮，早就按耐不住兴奋想要进去逛逛，小卓子趁机打入敌营。
“衣阁所有衣裳保证是大家没见过的，保证每一件衣裳都让你们更美更年轻，而且我们掌柜的推出首日优惠活动，所有商品一律八折，如果您买的衣裳多，我们掌柜的还可以根据您自身为您画出最好看最合适您的面妆。”
一口气抛出这么多福利，效果也是惊人的。
陈?儿适时露面，出场惊艳无比，妆容精致到眉眼，就连耳坠都好看到让几位客人激动不已。
“请问，你就是季氏衣阁的掌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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