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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赵民生也深知这一点，任肆死把所有已知道的证据说出来就是面如死灰了也死咬着不肯松口，两人就这么在屋里僵持着。
厢房的雅文突然又痛苦的呻吟起来，看来张晓还没有放弃侵占她的身体。
一动不动的赵民生到底心疼外孙女，听到她又犯病了心立马揪了起来。
肆死在他起身前一刻倚在了门上。
张清清给过话了，赵雅文身上的张晓不过是个化身，侵占不了雅文的身体，就算过去也阻止不了那个化身，但这一切赵民生并不知道。
虽然不想当这个坏人，但是这一切难道不是他无意间造成的吗。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也在不停地在心中权衡，他正是个和自己纠结不清的人，有时候像个圣母，有时候又转念成恶。
赵民生着急起来，微微弓着背双手握拳在身侧轻微颤抖着。
就快要松口了！
肆死也是捏着一把汗，他听着雅文痛苦的呻吟并非没有一点心疼，只是在赌而已，事情调查到这一步赵民生已经是一个关键。
赵民生张了张嘴，就在他要说出来的时候厢房发出一声巨响，好像柜子被扳倒了。
肆死也怕真的出事，动作比赵民生还要快，在赵民生反应过来时已经率先到了厢房。
柜子砸在了赵雅文的身上，肆死检查她身上并没有伤痕。
或许是因为张晓帮她挡了这一下。
赵民生推开肆死把赵雅文抱在怀里，他常年下地干活力气大，肆死被他推倒在地肩膀嗑到了柜子角。
这下赵民生有了借口，大喊大叫的推搡着他，将他赶出家门。
扬言这次是看情面，如果他在就纠缠的话就不能怪他了。
肆死深知赵民生在村子里的地位，他每晚去为村子驱鬼乡亲对他都是心存感激的，如果和他闹翻了脸就难在这个村子待下去了。
欲被赶出门，裤脚被扯动了一下，是他放出去的小纸扎人回来了，正背着赵莲?拿着的小草人，来的正是时候。
背过手在赵民生看到的角度让小纸扎人回到袖子里。
把草人举到赵民生眼前：
“你看这是什么。”
赵民生看到这个草人停下了手，草人上面用四个钉子钉住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正是赵雅文的生辰八字。
“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个！你对雅文做了什么！”
赵民生想要把草人抢走被肆死收手躲过，肆死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个草人：
“赵叔，你好好想想，我有什么理由害雅文，而雅文这个样子已经多长时间了，难道是我来了以后才变成这样子的吗。”
对于这个草人身上的写着赵雅文的生辰八字肆死并不惊讶，只是印证了他的猜测而已。
毕竟他们家人都有这种手艺，对于这个东西他本身就比较敏感，如果只有一个草人，那就是诅咒，可有两个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肆死趁乱对比了一下两个草人身上的八字，只有时间不一样。
“是赵莲?……一定是她的对不对！”
赵民生指着肆死手里的草人气的浑身发抖，感觉他随时要背过气去。
“赵叔有什么事咱们进去说。”
“一定是赵莲?做的，清清压根就没和她儿子赵忠成婚，清清到底为什么没把孩子打掉我也不清楚，但赵莲?不管那么多，一心觉得张晓就是她的孙女，几次三番的去找张霖顺，可清清自从怀孕后就没有出过家门露过面，一直到清清去世她都没见过张晓。”
肆死听着心里冷笑一声，这个赵民生也是个老狐狸，到了现在还在假装他是站在张霖顺这边的。
一码归一码，现在关于赵莲?的事还是要说的：
“这个的确是我来时在赵莲?家门口附近捡到的，可你为什么觉得这个草人就是她的？”
“就是她的不会错！赵莲?一共有两个儿子，赵忠是二儿子，大儿子赵渠是个中学老师，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大媳妇生完孩子以后说是身体出了问题，具体我也不懂，就是说以后不能生育了，但那个女儿五六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就这么去世了。”
“赵莲?让他们两个离婚，什么吃安眠药、上吊、节食，就为了逼他们离婚，这不气的赵渠几年都不回家。”
“算算年份，雅文和张晓同岁，正巧还是同月同日，我也问过给清清接生的老婆子，张晓是晚上六点整出生的，而雅文是早上六点整出生的，这个疯婆子是想用雅文给张晓换胎！”
又问了几句，赵民生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但已经把赵莲?抖落干净了。
果然，全都各怀鬼胎，青梅竹马的情义在欲望面前也轻如鸿毛“既然赵民生自己不肯说，我也可以找个人来把他的事抖落出来。”
对于草人肆死自己还有用并没有直接交给赵民生，交给他也没什么用。
出了门直接转弯去了赵莲?家。
闲闲在袖子里蛄蛹了半天露出个头来，它现在被肆死唤醒，有了自己的生命和意识自然不愿意再像以前一样憋屈在拥挤晃动的袖子里，转移到肆死的外套口袋中待着。
露出两只眼睛偷偷看着赵莲?。
除了草人换胎的事，把他自己所知道的和刚刚赵民生说出来的相结合，一个有头有尾有理有据的事情经过就摆在了赵莲?的面前。
赵莲?沉不住气了，她明明和赵民生说好了相互隐瞒，没想到这个赵民生竟然先把她供了出来，完全没有想到是她先对赵民生的孙女下手的。
两个人瞬间翻脸，赵莲?撸起袖子就开始抖落赵民生的事。
不出所料，赵莲?一点不剩，全都说了出来，不过两人十分有“默契”关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只字不提，都好像是张霖顺最好的朋友。
但当肆死问他赵忠的问题时赵莲?开始躲躲闪闪。
关于张清清的事已经看到了结尾，只差一步，找到赵忠。
但赵莲?给出的回答让这一步格外艰难：
“我儿子他，我儿子他失踪了……那年他欠债回来我就给他藏了起来，开始还都好好的，然后人就突然没了……那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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