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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奢入俭难啊。
不过，陈玄并不气馁。
还有其他仙子，说不定就有特殊体质的。
都试了，才知道。
就算都不是，后面还会有新来的仙子，总能等到。
对于这一点，他很有耐心。
吃干抹净后。
陈玄才开始考虑现实问题。
两界墟通道事件，给他提了一个醒。
虽说能寿元预警，但如果意外突然出现，预警也没用。
另外。
如果是波及整个青云界的劫难，逃也逃不掉。
比如，两界墟通道。
按照白君仪的说法，通道最大数量为三十六。
以时间推算，也就是在五百年后。
届时，会发生何种变化，不得而知。
按照大能们猜测，最大的可能是，将会出现五阶通道。
也就是说，超过三十六后，新出现的通道，将会允许五阶强者通过，也就是元婴道君。
按照灵气浓度对比，当前共识是，古界整体实力远胜青云界。
到时候，古界大军压境，青云界整体沦陷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必须早做准备。
比如。
在薅羊毛的同时，物色小弟人选，慢慢搭建麾下势力。
即便初期比较弱小。
但与学百艺同理，用时间堆便是。
几百年后，也能堆出一个大势力出来。
两界墟通道，给了他紧迫感。
虽说按照推断，至少也是在五百年后，才会面临真正的危机。
但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万一道君们推断错误呢？
就这般。
陈玄在仙城安顿下来。
平日里，深居简出。
给人一种苦修士的印象。
但私下里，却是化作不同模样，租灵泉洞府、薅羊毛、打探富户、百花楼论道。
当然，百艺也没落下。
……
如此，数月过去。
各项计划都稳步推进，唯独招手下一事，陈玄发现，期望与现实有点差距。
而且这差距，还不小。
先说卖家。
能沦落到卖寿元的，距离他期望的手下人选，差得太远。
各大宗门就像一个筛子，将所有精英全都筛走，留下的修士们，无论修为，还是修真百艺，都很难算得上精英。
数月过去，也就几个能够入眼。
资质都很一般，只是有一技之长。
人数太少，难以支撑起一个势力的框架。
另外就是，灵石不够了。
薅羊毛需要灵石，就算每一个不多，加起来也是一个庞大数字。
即便当初在青阳坊市赚了百万灵石，也禁不住如此消耗。
好在。
中途遇到几个买家，又进账了十几万灵石。
否则，难以支撑如此源源不断的筛选下去。
他也不是没打过寿元买家的主意。
但这些人，基本不缺灵石。
不可能第一次就以忠诚换取寿元。
除非是能换寿元的都换完了，无奈之下，或许会献上忠诚。
但到了那时候，对他来说，作用也没那么大了。
“如今看来，招募手下也不能一蹴而就，只能用时间来堆了。”
陈玄微微叹了口气。
把时间拉长。
再细微的收获，积累起来，也能聚少成多、聚沙成塔。
“嗯，最近还是以打探富户为主，没了灵石，薅羊毛也薅得不尽兴。”
稍稍定下近期计划。
正当他变化样貌，准备出去时。
脑海中，一声呼唤传来。
……
黑雾空间。
再次见到柳宗元，陈玄没有感到意外。
“可是来换寿元的？”
正好缺灵石，对方来的算是及时。
没想到，此人却摇摇头。
“晚辈已无多余灵石，此次来见前辈，是为告别而来。”
“告别？”
陈玄稍显错愕。
算起来，此人在他这里总计兑换了七年寿元，应当还有四年好活才是。
柳宗元看他表情，显然知道他会错了意。
接着，便将青玄岛不适宜修行，各家族联盟并搬迁一事讲了一遍。
“当初并未寻到合适的灵岛，我柳家无奈之下迁移到天权岛，寻了一处劣质灵脉立家。”
“只是，重建家族消耗太大，晚辈几年前购买寿元，也支取了不少灵石，如今家族已是维持艰难。”
柳宗元说着，声音有些低沉。
“家族境况极差，自是无法再支撑晚辈继续购买寿元。”
“如此一来，数年之后，晚辈便会魂归地府，无缘再次与前辈交易了……”
原来如此。
陈玄微微额首。
虽说听起来很无奈，但往往现实就是这般残酷。
即便知道自己寿元将尽，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越来越近。
更别说，延寿的希望近在眼前，却无法触摸。
柳宗元心中的无力感，可想而知。
这等情况，见得多了。
陈玄也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并不在意。
不过，对方说起的另一件事，却让他生出了兴趣。
“汝还有一物，可换取寿元。”
闻言，柳宗元骤然眼睛一亮。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也是没办法了，否则，哪会放着兑换寿元的大好机会不用。
“不知前辈说的是？”
“阁下的忠诚。”
柳宗元愕然。
我的忠诚？
垂垂老朽，我的忠诚有何价值可言？
陈玄笑了笑，直白说道。
“单你一人的忠诚，自然不值钱，但若是算上家族，乃至家族联盟，就略微不一样了。”
“尔等成立的家族联盟，吾甚为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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