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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两人已经就寝，正准备“友好交流”。
可是一条推送消息到来，立即吸引了柳缦儿注意力。
“这有什么，广告而已，太正常了，白天再说。”叶边尘心猿意马，哪有心思理这些，仅是敷衍道。
“不是一般的广告，分明是冲着缦儿仙颜膏的，你看这用词，慕容神颜膏……”柳缦儿越说越认真，干脆起床下地了，“你先休息。”
就这样，柳缦儿浏览了半夜电脑，叶边尘空自翻来覆去。等她上床后，几秒钟便发出了鼾声，叶边尘只得作罢。
从第一条广告发布后，慕容神颜膏展开了狂轰滥炸式宣传，电视、报纸、自媒体都用了起来。形式也多种多样，广告、软文、植入，可以说是无孔不入。
“边尘，你看，咱们的产品已经被包围了，短短三周时间，光是连锁店就开了这么多，而且全都傍在经销咱们产品的店面旁边。”
叶边尘当然注意到了妻子所言情况，但他却不以为然：“你都说了，他们是傍着咱们，说明不如咱们。”
“可咱们的业绩下降了四成，照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柳缦儿很是着急。
“缦儿仙颜膏本就上市时间不长，尤其前段时间更是集中上货期，现在有波动很正常。而且美颜产品主要看效果，宣传只能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碳，你要对自己的成果有信心。”叶边尘依旧不紧不慢。
“我是有信心，可……”
柳缦儿说着，扯起叶边尘便走，“跟我出去看看。”
就这样，叶边尘被妻子“押”着，到了街上。
嚯！比过年都热闹。
凡是经销缦儿仙颜膏的门店，旁边必有慕容神颜膏，而且慕容神颜膏搞得有声有色，气拱门、乐队、购物抽奖，促销方式五花八门，导致交通都受到了巨大影响。
“你看，人们都去抽奖了。”
“看看，那人买了五六份。”
“门店太气派，把旁边的缦儿仙颜膏都比没了。”
面对妻子的唠叨，叶边尘只说了一句话：“慕容神颜膏这么张扬，恰恰说明一个问题，它比咱们的产品差得多，只能靠这些来弥补。”
虽然觉着丈夫说得在理，但柳缦儿还是忍不住担心，眉头也越皱越紧。
“边尘，你看，好像是九婶。”柳缦儿忽然抬手一指。
叶边尘踩下刹车，转头看去，真的是柳阔的母亲——九婶。
九婶所在位置正是慕容神颜膏专营店，看样子在和营销人员争执什么。
“好像要动手了。”柳缦儿推门就要下车。
叶边尘一把拉住妻子：“你去干什么？一旦被认出来，人们会怎么讲？”
“可，可也不能眼看着九婶吃亏呀。”柳缦儿很是为难。
“九婶也不是一个人，看看再说。”叶边尘戴上墨镜，也给了妻子一个，然后摇下了车窗，外面声音清晰传了进来。
“纯属胡说八道，吹自个也不能贬低别家吧。”
“老太婆，嘴放干净点，你才胡说八道。”
九婶掐腰呼喊：“刚才大家可都听着呢，为了吹慕容神颜膏，你把人家缦儿仙颜膏说成什么了？”
“本来就是嘛！他家公司才成立几天？我们慕容康养集团可是几十年的老企业，在业内响当当的。”瘦营销员也不示弱。
“公司年头长就好吗？嘁！木头老了还空心呢，烧火都不是好料。再说了，慕容神颜膏也不是老牌子呀，以前根本没听说过。”
“慕容神颜膏原来叫美肤霜，十多年了，品质杠杠的。”
“那怎么改名，还不是不咋的，还不是为了蹭人家缦儿仙颜膏？”
“我们用蹭它？笑话。告诉你吧，慕容神颜膏质量和它一样，价钱低了一半，货都放抢呢。”
“哟哟哟，不害臊，那都是你们找的托。”
“放屁，我们还用找托？我们的脸就是活广告，用的都是慕容神颜膏。”
“你骂谁放屁？慕容公司就这素质？”九婶急了，身旁老姐妹也跟着吵混。
“吵吵什么？信不信把你们都抓走？”
?C营销员这话可捅了马蜂窝，七八个老姐妹一下子扑了上去：
“凭什么抓我们？”
“要抓也是抓你们非法宣传。”
“抓你们贬低同行，抓你们打击报复。”
营销员人也不少，岂容老太太们占便宜，于是纷纷抵挡和反击。
“嘭”，
?C营业员挎包抡在了九婶胳膊上。
“小骚蹄子。”九婶骂着，扯住了挎包。
“给我。”
“不给。”
“你给我。”
“我不……给你。”
九婶忽然松手，?C营业员顿时身体失重，“噔噔噔”倒退几步，仰面摔倒。
有这个大动静出现，其他战团也都停了下来。
“哗啦”，
挎包撞到地面，里面物品撒了一地。
“快看，缦儿仙颜膏。”
有个老姐妹眼尖，一下子捡起精美小瓶，快速打开瓶口，“已经用了一半。”
九婶等人立即围上前去，品评讥讽起来：
“哈哈，一边贬低人家，一边又用人家产品。”
“怪不得小骚脸那么滑溜，闹半天是用的缦儿仙颜膏呀。”
“自家人都不相信自家产品，还推销给别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我……”面对声讨，瘦营销员脸色煞白，好半天才蹦出一句，“我是拿来做比较的。”
九婶看向其他营销员：“你们都做比较？”
营销员们立即低下头去，个个窘态百出。
“看见没？走吧。”叶边尘挑挑眉毛，发动了汽车。
柳缦儿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类似的情形，在许多店面上演，也给市民们增添了无尽的谈资。
……
慕容老宅。
“看看，看看，全成退货的了。”
慕容梦雄拿着销售报表，大发雷霆，“忙活这么长时间，销售额还出现了负增长，这就是你的卓越管理。”
慕容骄宇满脸难堪：“谁知道他们雇了那么多托，专门……”
“别拿自己比别人，人家未必用那伎俩，还是从产品上下功夫吧。”慕容梦雄沉声打断。
然后转向女儿：“骄娇，你怎么看？”
“爸，我的看法可能与您有出入，说的对不对莫怪。”
慕容骄娇做过说明，咬牙道，“对付狠人的办法，就是比他还要狠。他不是凶狼吗，那咱们就做恶虎，一口咬他半死，两口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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