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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站在尼可拉斯身前，诱惑道。
尼可拉斯还在消化着这含量极大的信息。
按照奥托的想法，由卡斯兰娜、阿波卡利斯和沙尼亚特家族外加上奥托共同出手，清洗天命中能够威胁尼可拉斯地位的贵族。
到时候弗朗西斯对尼可拉斯的忠诚不用多说，沙尼亚特又是尼可拉斯的亲家，天命权势尽数归于尼可拉斯。
尼可拉斯再也不用为了照顾贵族利益过于压迫民众或者出征神州了。
事实上，在奥托眼中，尼可拉斯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一个有能力的掌权者，但是至少从人性上来说，还没有达到那些将平民视作猪狗打的贵族那种程度。
而弗朗西斯又不是个当掌权者的料，所以奥托只能用这种方法。
“如果你可以保证短时间清洗贵族，并能够将他们的势力收归到我手里，我就干！”
尼可拉斯毕竟不是傻子，不可能因为奥托一句话就照做。
尼可拉斯之所以一直照顾贵族，除了贵族本身拥有不可小觑的势力以外，还有就是天命的资金与发展主要来源也是这些贵族提供。
一旦开战，长时间僵持不下尼可拉斯绝对就炸了。
“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
“解决了吗？”
奥托摘下染血的手套，用手遮住吹拂而来的尘沙。
“是的，奥托先生。”
“很好，接下来是最后一家，你们在这里收拾残局，我一人足矣。”
本来以奥托的性格，能身居幕后当然是最好的。
至于为什么现在急于登场，可能是因为内心隐隐的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注视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极其不自在。
自己的计划仿佛褪光外表裸露在别人眼中。
不得不承认，一直运筹帷幄的他开始急了。
很快，在奥托的帮助下，尼可拉斯控制住所有贵族，在欧洲的权势攀升到了极致。
时间也来到卡莲十七岁那年。
准确的说，是十七岁庆生时。
过了今晚，我们的小卡莲就要变成十八岁了。
奥托站在成人礼现场中间，亲自为卡莲送上庆生礼物。
“卡莲！”
“奥托先生，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想说，今晚，你......”
“你很美！”
时隔五百年，奥托终究是说出了那年没敢说的话。
可惜，等自己鼓起勇气的时候，卡莲却已经不在了。
“谢谢你，奥托先生。”
卡莲笑盈盈地接过礼物，深深给奥托鞠了一个躬。
她恭敬与崇拜的态度仿佛一支利箭射中奥托，让他精神恍惚了几分。
再看向卡莲时，眼中的爱意竟是少了几分。
成人礼过后，奥托找到了一个和卡莲独处的时间。
“卡莲，我想要跟你说一件事。”
“奥托先生，有什么事？”
“我想说，你，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奥托先生，您从小陪着我，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
奥托握紧了拳头。
他终于明白，一直以来疏忽的地方在哪里了。
他算尽了一切，却没有想到，自己从一开始与小卡莲相遇的时候，卡莲就不可能对他产生爱意了。
他自信了解这世间一切，却从未了解何为爱，爱又如何产生。
就像，他深爱的、死去的卡莲一样。
“是的，小卡莲，奥托叔叔也很喜欢你，希望今晚好梦？”
奥托礼貌地笑着离去。
他的内心竟然没有多少失望与悲伤。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小卡莲当做卡莲的替代品，而是当作女儿一样看待。
那他此番前来的意义是什么？
奥托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五百年来没流过一滴泪水，现在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可能，他只是想要再看一眼，那年风华正茂的卡莲吧。
“也是时候该走了。”
他想明白了，如果能改变一个卡莲的悲剧，也好，也胜过一切，也不枉他五百年来费尽心思。
虚数之树空间
奥托眼前无数世界泡闪闪发光。
通过装置，他锁定了原世界。
这个装置的灵感来源也是世界蛇提供的，技术也借鉴于前文明的科研成果，再加上他五百年的努力。
突然，空间通道一阵波动，无数奥托从虚空中窜出来拦住奥托的去路。
“被逮住了吗，运气够差的。”
奥托脸色阴沉。
原本这个装置被虚数之树捕捉的概率并不高，现在竟然碰上了，真是不幸啊。
抬脚将一只抓住他脚的手踢开，他迈动双腿快步奔跑。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只能感觉体力的流逝，阻碍越来越重，眼皮越来越沉。
他感觉自己应该回不去了。
“至少，迷失之前，让我保持优雅的姿态吧，就算是给卡莲看的。”
奥托不再挣扎，而是竭力站直，将左手放在头发前，笑的是那么温柔阳光。
“喂喂，绿托，不要放弃啊！”
一只手突然出现抓住他的后领。
“好不容易进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出去，不然幽兰黛尔哭了我可是很难办的。”
“云舒文？”
“知道是我就好，你这家伙之前嘴上一直说着不相信我呢。”
那只手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至于云舒文说话时都不觉喘息着。
“很抱歉，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来看看卡莲？你的卡莲已经死了，那些都是别的奥托的卡莲。”
奥托觉得云舒文未必能救得了自己，临死之前也看开了。
“所以我才找到一个没有奥托的卡莲，没有骑士的公主。”
“但看你孤身一人，恐怕你没有成为骑士，而是成为国王了吧！哈哈哈。”
“······很聪明，她很好，但终究不是我的卡莲，我的卡莲···是独一无二的。”
奥托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来，看得出来，奥托已经是出气多于进气了。
隔着一个世界的云舒文深吸一口气，看了一边紧张的幽兰戴尔，挤出一丝笑容。
“别担心，把空间通道放开，我亲自进去，一只胳膊使不上劲。”
说完，就对着奥托大声道：
“如果说，今天我救下了你，你就女装给我跳爱杀宝贝怎么样？”
奥托不知道爱杀宝贝是什么，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哑然失笑。
“如果你能救下我，别说一遍，就是一千遍也无所谓。”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虚数之树，你真的很不科学啊！
霎时间，奥托只感觉在自己身上的压力骤减。
“别愣着，快出来！”
奥托顺着眼前刺眼的光芒，快步走去。
再一回神，自己已经身处天命总部。
云舒文瘫坐在属于他奥托的大主教位子上，笑着。
“何必呢，也许我能帮你复活卡莲？前提是你得配合我的工作啊。”
奥托下意识地点点头。
“好的······”
————阿波卡利斯不再如是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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