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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科长！”
我笑着叫了一声，走上前去。
递烟、打火，一气呵成。
“什么事呀？小齐......”
赵科长吸着云烟，很悠闲地说。
“赵科长，今天我专门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大事的......”我说。
“大事......？！”赵科长颇有些吃惊。
我把打算承包，银水县大豆油厂豆粕、豆饼销售的想法，和他讲了一下。
赵科长听后，很是兴奋：
“小齐，你的意思是说，今后我们大豆油厂，生产的所有豆粕、豆饼，你全都买了？！”
我点点头，说：“大致上，就是这个意思。以后，你们所有的豆粕、豆饼，我全都包销。每个月月初，给你们付一部分定金；月底的时候，咱们总的结账......”
赵科长仔细想了想，说：“我认为，这是个好事！但是，事情有点大，我得给厂长汇报一下，然后咱们再继续谈......”
说完，赵科长就要去找厂长汇报。
我递给他，一包云烟。
赵科长接住，往上衣口袋一放，离开了办公室......
十五分钟以后，赵科长喜滋滋地又过来了。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包销这事，八成是有戏了。
果然，赵科长一进办公室，就说：
“小齐，走！厂长让你，到他办公室里，一起说说......”
银水县大豆油厂的厂长，姓吴，我早就知道。
只是过去，没有直接和他接触过。
到了厂长办公室，赵科长笑吟吟的，介绍说：
“吴厂长，他就是小齐......”
“年轻有为呀！”
吴厂长热情的，走过来，和我握手。
我当即递给吴厂长一根云烟，然后又迅速给他点上。
吴厂长貌似很满意，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让我坐下来谈。
“小齐，听赵科长说，你打算把我们厂的豆粕、豆饼、给包销啦！”
“是这样！吴厂长，如果咱们双方达成协议，你们厂，今后就不用为销售豆粕、豆饼，而发愁啦！”我十分信心地说。
银水县大豆油厂，每个月加工的豆粕、豆饼，大概在二百吨左右。
我努努力，全部销售出去，是几乎没有什么问题的。
“年轻人做事情，有魄力！我喜欢！你有什么条件，说一说......”
吴厂长也是个麻利人，不拐弯抹角。
“其实，很简单！就是今后，你们厂的豆粕、豆饼，只能卖给我！不能再卖给第三者。当然，我也不会赖你们的账......”我说。
“既然你都包销了，我们自然不会再卖给别人......”
吴厂长很爽快地说。
之后，我们把价格、质量、和如何付款的问题，都详细讨论了一下。
合同当场签订。
价格，比原来每公斤两毛二分钱，便宜一分钱，变为每公斤两毛一分钱。
付款方式，是每个月月初，预付款百分之二十，十五日的时候，再付百分之四十。余下的，到月底，按照实际销售数量，一次性结清。
双方都很满意。
当天晚上，在银水县最高档的饭店——银水迎宾馆。
吴厂长等厂领导，和我一起，举杯庆贺协议达成。
白酒，我喝了不少。
幸而那时候，还不怎么查酒驾。
要是到二十一世纪，我是断然不会，喝那么多的......
.........
第二天，根据协议，我就轻轻松松装满了，整整五吨的豆粕、豆饼。
我把豆粕、豆饼，卖给了两个成规模的养猪场，就回家了。
齐魁生、齐壮壮父子俩，又在院子里，把我堵上了。
齐魁生一脸兴奋：“涛啊！听说你把银水县大豆油厂的豆粕、豆饼，都给买下了？”
我淡淡的，点了下头：“嗯......”
齐魁生继续兴奋地说：
“今天，壮壮去大豆油厂，买豆粕、豆饼，人家不卖。壮壮感到很奇怪，一打听，哎哟！原来是齐涛你，把厂里的豆粕、豆饼，给包销了！壮壮也就跑了个空！涛！你咋不早点说一声呢！早点说一声，壮壮今天，不就不用去了吗？”
我敷衍说：“对不起！魁生叔，昨天忙，忘了告诉你啦！”
齐魁生倒是没有计较，很高调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货源在你这里，更好嘛！省得往银水县跑！凭咱们两家的关系，你给的价格，也一定会最低，叔心里面，高兴啊！”
踏马的！
原来是想让我，给他低价。
做白日梦吧！
我直截了当地说：
“叔，价格，不可能降低！还会提高。过去，包括壮壮在内，从银水县大豆油厂直接买，一毛一分钱一斤；现在提高到一毛三分钱一斤，这是批发价，对谁都一样；如果买的数量少，就是零售价，一毛五分钱一斤......”
“涛！价格怎么还变高了呢？！”齐魁生大为惊讶。
“魁生叔，你得理解呀！我又不是生产厂家，而是从厂家买回来，不加点价，谁干呢？！”
我给他回怼了过去。
“涛！给别人涨价，给咱不涨价，行不行？”齐魁生还抱有希望。
草泥马！
还贪图便宜呢！
我直接拒绝，不留余地：
“不行啊！魁生叔，我对外，是统一价格，没有办法给你降价！要是都托关系，找我降价，那我的生意，还做不做呢？！”
齐魁生这一次，气得不轻，又问：
“能不能让壮壮先从你这里拿货，销完以后，再给你钱。这总可以吧！”
我又一次拒绝了他：“不可以！必须是现钱现货！我不想被欠账！”
齐魁生气极：“算啦！算啦！就当我啥也没说！你现在牛叉啦！有钱啦！眼里面，哪里还有我这个叔！”
我呵呵一笑：“叔，请你理解！我还是很尊敬你的！但是，生意上的事，不能单纯讲感情，对吧！”
“哼！”
齐魁生冷哼一声，气呼呼的，拉着壮壮就走了。
齐壮壮回过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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